石室中央的石桌落着未扫净的石屑,烛火在穿堂风里晃出昏黄的圈。
林疏桐坐在谢沉渊身侧,掌心的幽冥珠还带着方才坍塌时的余温,那种滚烫像要渗进骨缝里,与后颈红痣的灼痛连成一线——逆鳞血引的力量正在她经脉里游走,像条温驯的小蛇。
我们不能再拖延了,必须尽快阻止李明。她指尖轻轻摩挲珠身,声音比平日沉了些。
原本身为镇长的李明,竟藏得比谁都深,直到方才赵三爷的飞镖砸进来,她才想起茶摊老丈袖口那个字,和李明书房暗格里那半枚虎符——原来所谓的心向正义,不过是更深的局。
谢沉渊的拇指抵着剑柄,玉色剑穗垂在膝头,随着他点头的动作轻晃:阿桐说得对。他眼尾的红还未褪尽,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,得先理清李明的弱点。
他修的是傀儡术,最依仗的是那些机关人,但机关需得阵眼操控......
我知道!小翠突然拽了拽林疏桐的衣袖,发尾的银铃铛丁零作响。
这小丫头方才被赵虎压在石桌下,额角蹭了块灰,此刻却眼睛发亮,镇北的乱葬岗有片枯树林,树底下全是松动的碎石!
上次我和张师叔去采灵草,他说那底下埋着上古的陷空阵,只要引李明的机关人过去——
小丫头片子懂什么?赵虎粗声粗气地插话,却没真责备,掌心的老茧蹭了蹭腰间的佩刀。
这个原墨流苏的左护法,此刻铠甲上还沾着方才坍塌的土,正面我来扛。
那老匹夫见我投诚,必然以为我要表忠心,趁他分神时......他突然攥紧刀柄,指节发白,当年他害我兄弟时,我就该捅穿他的喉咙。
林疏桐望着赵虎泛红的眼眶,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,青竹镇每年清明都有个老妇在乱葬岗烧纸——原来那些坟头里,葬着赵虎的旧部。
她伸手按住赵虎手背:赵叔,这次我们一起捅穿。
谢沉渊的目光在三人之间转了一圈,忽然伸手覆住林疏桐搁在桌上的手。
他掌心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,温度却烫得惊人:计划要分三层。
阿桐和小翠守阵眼,赵兄引李明入套,我......他喉结动了动,我去断他的后援。
不行!林疏桐几乎是立刻抽回手,逆鳞血引在袖中泛起温热。
她想起方才谢沉渊为她滚进角落时,后背撞在岩石上的闷响,你去断后太危险。
李明的后援是赵三爷的暗卫,至少有三十人......
阿桐。谢沉渊倾身凑近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发顶,你忘了我是苦行圣子?他低笑一声,指腹轻轻蹭过她耳尖,当年在极北冰原,我曾以金丹境独战百位散修。
三十个暗卫......他剑眉微挑,不够看。
林疏桐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烛火,突然想起原着里写谢沉渊的那一句剑可碎星,心若寒铁。
可此刻这双眼睛里,寒铁化了,浸着化不开的软:那你答应我,她咬了咬唇,若情况不对,立刻退到乱葬岗。
我有逆鳞血引......
谢沉渊应得极快,快得像是怕她反悔。
他伸手将她鬓角碎发别到耳后,指腹扫过后颈红痣时,两人同时颤了颤——那处的灼痛突然暴涨,像有根细针在扎。
桐姐姐!小翠突然扑过来,攥住她另一只手。
小丫头的掌心全是汗,你后颈的痣在发光!
林疏桐摸向颈后,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滑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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