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国涛那句“你是主角!”,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。
四个字在庄严肃穆的会议室里落下,沉甸甸的。
然而预想中的惊涛骇浪并未出现。
这句分量十足的话,仿佛被这间屋子密不透风的沉默吸收了。
满座皆是华艺的有头有脸的人物,此刻竟无一人流露出半分讶异,投向许念的目光里,反而是一种近乎理所当然的认同。
这无声的默契,比任何高声的赞许都更具重量。
它宣告着一个事实:许念在华艺的天平上,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砝码。
可许念还有点不习惯,“别别,孙校长,各位领导,我……我坐后面就行,这不合规矩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马伯臣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走到许念身边,不容置喙地将他按回了柔软的椅背里。
“许念,你就坐这儿。”马伯臣的声音温和但坚定,“今天这个会,说白了就是为你开的。讨论的是要不要围绕你成立一个公司。没有你,就没有这家公司。你不坐主位,谁坐?”
话已至此,再推辞便是矫情。
许念深吸一口气,背脊有些僵硬地挺直,像是第一次学着穿上不合身的铠甲。
他迅速扫视一圈,除了老校长陈国安与书记吴鸿,核心层已然到齐。
就在他刚刚坐稳的瞬间,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一阵不合时宜的嗡鸣,在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来电显示上“黄彦峰”三个字让许念心头一跳。
会议尚未正式开始,还有时间接听,他不敢怠慢,迅速接通。
“喂,黄老师?”
电话那头,黄彦峰爽朗而热情的笑声立刻传了过来:“许老师!没打扰您吧?”
“没没没,您说。”
“是这样,”黄彦峰直奔主题,“我工作室的那个法务老吴,您还记得吧?他今天坐最早的班机到北京了,估计这会儿……”
许念一听,顿时有些过意不去,连忙道:“啊?黄老师,您怎么不早说啊!您早说我就去机场接他了!”
“嗨!没事没事!”黄彦峰笑道,“他一年到头在北京待的时间比在上海都长,熟门熟路的,不用您接。是这么回事,他呢,人马上就到华艺了。您不是说今天你们学校要开会,商量您开公司的事嘛,我就寻思着,把老吴派过去,他在公司成立这块是专业的,可以当面给您出出主意,当个参谋。”
这话听着是滴水不漏的仗义,但许念又不是傻子,他瞬间就明白了黄彦峰的真正意图。
这位天王,是带着资本和诚意,亲自上门来“投诚”了。
许念的脑子飞速运转,与其等着对方绕圈子,不如自己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。
他当即顺着黄彦峰的话,用一种带着请教和求助的语气说道:
“黄老师,您这真是雪中送炭!不瞒您说,我呢,对开公司这事一无所知,可以说……狗屁不懂!”他用了个自己惯常的粗俗比喻,反而显得格外真诚,“我正愁呢,就想着……您能不能也进来,帮我把这个公司一起开起来?”
电话那头的黄彦峰,听到这句话,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。
就等许念这句话呢!
他心里乐开了花,但嘴上还是故作沉吟,微微一顿,才仿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:“许老师,您的意思是……想让我参股?”
“对!”许念的回答干脆利落,“毕竟您对这个圈子最了解,有您掌舵,我这心里才踏实啊!”
黄彦峰被捧得通体舒泰,哈哈大笑道:“我也就是混得久了一些,谈不上什么掌舵。既然许老师您这么信任我,看得起我黄某人,那没得说!这个股,我愿意参!”
“好好好!太好了!”许念也表现出极大的热情,“黄老师,那……开公司的具体份额,咱们找个时间,当面碰一下?”
“不用那么麻烦!”黄彦峰的回答彰显了他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,“老吴呢,我已经给了他完全授权,他的意思,就代表我的意思。一会他到了华艺,直接找他谈就可以。”
他顿了顿,又确认道:“您不是说,您现在就在华艺跟你们学校的领导开会呢,是不是就在商量开公司的具体事宜?”
“嗯,对的。”许念坦然道,“毕竟我还是个老师,开公司这种事,也得需要我单位来参与,听听领导们的意见。”
“嗯,好的,我明白。”黄彦峰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兴奋,“许老师,老吴马上就到华艺了,您联系他就行了。我希望我们能谈得顺利。您先忙,我就不打扰您开会了。”
“嗯,好嘞,好嘞!”
电话挂断,许念将手机轻轻放在桌面上。
坐在他身边的孙国涛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声音,眼神却锐利如鹰:“黄彦峰?”
“嗯。”许念点头。
“来参股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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