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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4章 这直播比阴间还卡弹幕（第2页）
选择。
萧然深吸了一口气，胸腔中充满了湿润而冰冷的空气。
他抬起头，迎着三万道关切、紧张、担忧的目光，迎着冷月心和秦芷若她们惊骇的眼神，伸出手指，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，轻轻地点向了那片光幕中央浮现出的虚幻按钮——“确认接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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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，在这一瞬间骤然失声。
所有的雨声、风声、惊呼声，全部被抽离。
时间和空间仿佛被一只巨手捏碎，然后重组成另一番光景。
下一瞬，萧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一把冰冷的铁椅上。
这里是一间破旧不堪的直播间。
墙壁斑驳，布满了像是无数指甲划过的扭曲抓痕。
四周不是实体墙壁，而是由无数条灰暗、扭曲、充满恶意的弹幕组成的光墙。
“啧啧，这人又要来送死了？”
“眼神还挺横，可惜，进了这里都一样。”
“笑死，又一个妄图改变命运的蝼蚁！猜猜他能撑过几次交易？”
恶毒的字句如同蛆虫般在墙上蠕动，发出无声的嘲笑。
镜头，或者说视线的焦点，正对着他面前的一张交易桌。
桌子锈迹斑斑，上面刻满了意义不明的符号。
而在桌子的对面，坐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影——影中人。
那团黑暗无比纯粹，只能依稀看到两点猩红的光芒在其中闪烁，如同深渊中窥视猎物的野兽瞳孔。
没有开场白，没有多余的废话。
一行新的、散发着微光的字体，直接浮现在了交易桌上空。
【第一笔交易：用你一次发自真心的、不含任何杂质的大笑，换取一瓶能解世间一切渴的纯净之水。】
【是否交易？】
萧然盯着那行字，眼神从最初的警惕，慢慢变得古怪起来。
真心的大笑？换一瓶水？
他沉默了片刻，然后，嘴角毫无征兆地向上咧开。
他开始笑，起初只是低沉的轻笑，接着，笑声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无法抑制。
他笑得前仰后合，肩膀剧烈地抖动，甚至连眼泪都快要从眼角溢出。
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！”
整个直播间的恶意弹幕都为之一滞，似乎不明白这个新的祭品为何会有如此反应。
“老子送外卖三年，被暴雨淋成落汤鸡，被恶狗追得连滚带爬，被一个无理取闹的差评搞到半夜坐在天桥上想跳楼……你问我有没有真心笑过？”
他的笑声戛然而止，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，猛地一拍锈迹斑斑的交易桌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！
“有啊！上个月，城南小区那位独居的老太太，颤巍巍地接过我送的麻辣烫，尝了一口，对我说：‘小伙子，你送的这碗，比我儿子给我煮的还香！’就为这句话，老子回程的路上，迎着风，笑了一路！”
他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影中人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，声音如同从齿缝中挤出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：
“但这笑——不卖！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悬浮在半空的交易框，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，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玻璃，轰然炸裂！
无数光点碎片四散飞溅，又在半空中湮灭。
墙壁上所有蠕动的弹幕，在这一刻瞬间静止。
对面的那个黑影，第一次有了明显的反应。
它那两点猩红的光芒剧烈地闪烁起来，一道沙哑、干涩、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声音，第一次从那团黑暗中传出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：
“……你不是来完成任务的。”
“你是来……毁掉规则的。”
影中人的声音在空旷的直播间里回荡，随即，它整个身体似乎向后缩了缩，隐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，仿佛在畏惧着什么。
与此同时，直播间四角的灯光开始毫无规律地闪烁起来，忽明忽暗，将萧然的影子在地上拉长又缩短。
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，一股混杂着腐朽和甜腻气味的阴冷气息，从房间最不起眼的角落里，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。
交易的规则被打破，那么，欢迎来到……规则之外的游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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