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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5章 给未来的自己（第2页）

过了许久，秦玉烟才轻轻吐出一口气，仿佛将今日所有的纷乱情绪都随着这口气呼了出去。

她看着脚下的璀璨星河，清冷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飘渺：

“原来……从高处看，是这样的。”

凌默没有转头，声音平静地接过她的话：

“站的够高，才能看清全貌。无论是城，还是事，还是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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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玉烟心中微微一动。她明白凌默话中的深意。

他是在告诉她，无论是艺术之道，还是人生之路，有时需要跳出固有的圈子，站在更高的维度去审视，才能突破瓶颈，看清本质。

她今日的经历，不正是如此吗？被他强行拉出那个精致的“象牙塔”，站在“人间”的角度，去重新审视艺术、人情乃至……她自己。

“谢谢。”

她忽然轻声说道。这两个字，包含了太多，谢谢他的点拨，谢谢他的馈赠，甚至……谢谢他今日这“霸道”的带领，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。

凌默终于侧过头，看向她。夜色中，她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，帽檐下的眼眸映着星光，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疏离，多了几分沉静与迷离。

“谢什么？”他语气依旧平淡。

秦玉烟却没有回答，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脚下的万家灯火。

有些感激，无需言明，记在心里便好。

凌默也没有追问，重新将目光投向远方。

山风微凉，他却似乎能闻到身旁传来的、那缕熟悉的、清冷的梅香，与山间的草木气息混合，在这静谧的夜色里，格外清晰。

这一刻，没有调侃，没有捉弄，没有羞窘，也没有狂热的人群。

只有山，风，星空，灯海，和两个安静并肩的身影。

一种奇异的宁静与和谐，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。

对秦玉烟而言，这或许是她今日尝到的，最舒心、也最让她触动的一味，名为“山巅静默，心扉微敞”。

山风渐起，带着夜深露重的寒意。

凌默感受到身旁秦玉烟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，虽然她依旧站得笔直，努力维持着清冷姿态。

“你要是冷，就先去车里。”凌默目光依旧望着远处的灯海，语气平淡地开口，听不出太多情绪，却带着一种自然的关照。

秦玉烟闻言，微微一愣。

她确实觉得有些冷，山间的夜风远比城市里凛冽。但她并没有动，反而下意识地反问：

“那你呢？”

话一出口，她自己都怔了一下。这似乎是她今天第一次，如此自然地、带着一丝关切地反问他的动向。

凌默似乎对她的反问并不意外，他拿出手机，一边熟练地操作着，一边回答道：

“我马上要去美丽国了。临走前，给粉丝们一个交代。这里景色不错，开一场直播。”

直播？

秦玉烟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和好奇。

她平日里沉浸在书画古籍中，对这些新兴的网络互动方式几乎从不关注，甚至有些本能地排斥那种喧嚣与曝光。

但她知道凌默的直播非同一般，每一次都能引起巨大的轰动。

而且，他选择在这样静谧的山巅，以整个京都的夜景为背景进行直播……这似乎，与他平日里低调的风格有些不同，却又奇异地契合他那种超然物外的气度。

她看着凌默已经调好了手机角度，将远处璀璨的城市夜景作为背景纳入画面，他本人则站在栏杆前，身影在夜色与灯光的勾勒下，显得愈发挺拔孤峭。

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心，以及一种……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想要更多了解他这个侧面的念头，让她脱口而出：

“我也在这里。”

她的声音依旧清冷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她没有说要参与，只是表明自己会留在原地，作为一个……旁观者。

凌默正准备开启直播的手指微微一顿，侧头看了她一眼。

夜色中，她戴着帽子，看不清具体表情，只能看到那精致白皙的下颌线和那双映着星光的、清澈而执拗的眸子。

他并没有阻止，也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几不可察地扬了下眉梢，随即转回头，对着手机屏幕，用那惯有的、平静无波的嗓音说道：

“那就……随便你。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他的指尖轻轻点下了“开始直播”的按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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