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阵剧烈震颤,裂痕中的微光急速闪烁。数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的石柱后涌出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黑袍人手中的古镜射出幽光,照在石阵中央的裂痕上。原本平静的石柱突然转动起来,表面的符文发出危险的红光。
“他们把防御机制转为攻击模式了!”剑无痕握紧佩剑,剑气在周身流转。
林子渊将剑匣横在身前,匣中传来兴奋的嗡鸣声。他扫视四周逼近的黑影,眼神凌厉:“这些人的气息和成仙观覆灭时出现的很像。”
张萌萌立即施展冰霜术,寒冰在地面蔓延,暂时延缓了黑影的脚步。剑无痕的剑气纵横交错,与最先冲上来的两个黑影战在一起。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。
林子渊打开剑匣,三把飞剑应声而出。他手指轻点,飞剑如游龙般穿梭,精准地挡住从侧面袭来的攻击。一个黑影突然从地下钻出,利爪直取他的后心。林子渊头也不回,反手一拍剑匣,第四把短剑激射而出,贯穿黑影的手臂。
黑袍人站在战圈外,手中古镜不断调整角度。每当镜光扫过石柱,那根石柱就会发出新的攻击。碎石如雨点般砸落,地面不时突起尖刺。
“不能让他继续操控石阵!”林子渊喊道,一把飞剑直取黑袍人手中的古镜。
黑袍人轻蔑一笑,镜面一转,飞剑竟被定在半空。其他黑影趁机猛攻,张萌萌的冰墙出现裂痕。
剑无痕突然跃起,长剑划出一道圆弧。剑气如浪潮般涌向黑袍人,逼得他后退两步。镜光的控制出现一瞬间的松动,被定住的飞剑立刻回到林子渊手中。
“这些黑影不是活人。”张萌萌突然说道。她的冰霜术冻住了一个黑影的手臂,但对方毫无反应,继续攻击。
林子渊仔细看去,发现黑影的面容模糊不清,行动略显僵硬。他们的攻击方式完全不顾自身安危,像失控的傀儡。
“难怪感觉不到疼痛。”剑无痕一剑劈开一个黑影的胸膛,里面空空如也,只有一团黑气逸散。
黑袍人发出嘶哑的笑声:“现在才发现?太迟了!”他高举古镜,所有黑影同时后撤,化作黑气融入镜中。镜面顿时黑气缭绕,一道更粗的光柱射向石阵中央。
整个石阵发出刺耳的嗡鸣,十二根石柱同时射出红光,在空中交织成网,向三人压下来。
林子渊将剑匣往地上一顿,七把飞剑齐出,组成剑阵抵挡红光。张萌萌和剑无痕也各施手段,但红光压力极大,他们的防御圈在不断缩小。
“那面镜子有古怪!”林子渊注意到,每次红光增强,古镜表面的黑气就浓郁一分,“它在吸收石阵的力量。”
剑无痕突然想起什么:“剑宗典籍记载过一种噬灵古镜,能吞噬阵法之力转为己用。但应该早已失传才对。”
黑袍人听到他的话,笑得更加得意:“没想到剑宗的小辈还有点见识。不错,这正是噬灵镜,今日就让你们成为它复苏后的第一个祭品!”
压力越来越大,林子渊感到灵力消耗急剧增加。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必须打断古镜与石阵的连接。
他心念一动,突然收回所有飞剑。红光瞬间压下,张萌萌和剑无痕都吃了一惊。
但林子渊并没有放弃抵抗。他双手结印,周身灵力以奇特的方式运转。这不是他学过的任何法诀,而是身体本能般的动作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张萌萌急道,冰墙已经出现裂痕。
林子渊没有回答。他的动作越来越快,最后猛地一掌拍在地面上。一股柔和但坚韧的力量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,与石阵产生了某种共鸣。
压下的红光突然停滞了一瞬。就是现在!林子渊大喝一声:“攻那面镜子!”
剑无痕毫不犹豫,人剑合一,化作一道流光直取黑袍人。张萌萌也全力施展冰霜术,寒气如龙卷般袭向古镜。
黑袍人显然没料到他们还能反击,匆忙间将古镜挡在身前。剑无痕的剑气与张萌萌的寒冰同时击中镜面。
古镜剧烈震动,表面的黑气翻腾不休。黑袍人闷哼一声,似乎受到了反噬。
但更让人意外的是,石阵的攻势突然停止了。红光消散,石柱恢复平静,只有裂痕中的微光还在闪烁。
黑袍人稳住身形,看着古镜上的一道细微裂痕,脸色变得极其难看:“你们竟敢损坏圣器!”
林子渊站起身,拍了拍道袍上的灰尘:“原来如此。这镜子不仅能控制石阵,本身也是石阵的一部分。难怪你能这么快就转化防御机制。”
黑袍人眼神阴鸷:“成仙观的小道士,你比传闻中聪明得多。”
“过奖过奖。”林子渊咧嘴一笑,“不过你们费这么大周折,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个石阵吧?”
黑袍人没有回答,但眼神微微闪烁。林子渊心中一动,突然想到一个可能:“你们是想用石阵激活什么东西?或者说,传送什么东西?”
黑袍人的表情证实了他的猜测。剑无痕和张萌萌都警惕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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