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检察院特侦部办公室的百叶窗,在凌夜略显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条纹。他面前摊开着最新的案卷——一桩看似普通的金融高管自杀案,证据链完美无缺,家属已签字确认。苏清月的批注清晰冷峻:“结案。”
但凌夜指尖停留的那页现场照片里,死者书桌一角,一个模糊的、用铅笔极轻勾勒的符号,像一只扭曲的眼睛,又像一个简化的神经元树突,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这符号,在过去三个月经手的四起“已结”案件中,以各种极其隐蔽的方式,出现了四次。
(看来,我们的小朋友终于发现了“捉迷藏”的邀请函。)心魔的声音如同浸了冰油的丝线,滑入脑海,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。(效率低得令人同情。没有我,你甚至看不清脚下的路。)
凌夜搁下钢笔,笔尖在报告上无意间划出一道短促的刻痕。他闭上眼,指节用力按着眉心。“你知道这是什么。”他在心中默念,不是询问,是陈述。
(知道?我当然知道。从第一个蠢货在断气前画出它开始。)心魔低笑,(但直接揭晓谜底多无趣?观察,推理,连接……这才是你的价值所在,不是吗?凌检察官?还是说,你更愿意回到那个连尸斑走向都分析不清的实习生?)
冰冷的嘲讽刺激着神经。凌夜深吸一口气,将翻涌的情绪压下。他依赖这份“天赋”,如同跛足者依赖毒瘾般的止痛剂。心魔赋予他洞穿表象的锐利,却也时刻提醒他这份力量源自体内的深渊。
他不动声色地将几份案卷中带有符号的照片扫描,加密存入私人存储设备。然后,他拿起那份结案报告,走向苏清月的独立办公室。
苏清月正对着电脑屏幕凝神,冷艳的侧脸在屏幕蓝光下显得有些不近人情。听到敲门声,她抬眸,目光在凌夜身上停留了一瞬,锐利得仿佛能刮开表皮,直窥内里。
“签字。”她指了指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位置,语气公事公办。
凌夜将报告放下,却没有立刻离开。“苏主任,关于这个案子……”
“证据充分,逻辑闭环,没有他杀嫌疑。”苏清月打断他,指尖敲了敲桌面,“别浪费时间,凌夜。特侦组不养闲人,更不养妄想家。”
(她在害怕。)心魔忽然低语,(看她的指尖,微颤;听她的尾音,过于急促。她认得这个符号,至少,嗅到了危险的味道。有趣……)
凌夜心头一凛。他仔细看向苏清月,她已重新将注意力投向屏幕,仿佛刚才的打断只是繁忙日程中的一个小插曲。但心魔的提示像种子落入心田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最终只是点了点头,拿起另一份待处理的文件,退出了办公室。关门的一瞬,他似乎感到苏清月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背上,如芒在背。
下班后,凌夜没有直接回那个冷清的单人公寓。他搭乘地铁,辗转来到城市另一端的一个老旧小区。这里是他的童年故居,父母去世后房子一直空置,只有定期请人打扫。
楼道里弥漫着潮湿和岁月的气息。钥匙插入锁孔,转动时发出干涩的“咔哒”声。屋内家具蒙着白布,空气凝滞,时光在这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。
他凭着记忆走向父母曾经的卧室,想寻找旧相册,或者任何可能记录他童年轨迹的东西。也许能找到与那个符号相关的蛛丝马迹,或者……关于他为何会被“选中”的线索。
(向左,书架顶层,那本厚重的《辞海》。)心魔忽然指引。
凌夜依言而行,踩上凳子,指尖触到那本积满灰尘的大部头。搬动时,一张夹在书页边缘的泛黄照片飘落下来。
照片上是他约莫五六岁时,被一个穿着白大褂、面容模糊的男人抱着,背景像是一个实验室的走廊,墙壁上有一个模糊的标识……凌夜瞳孔骤缩,将那标识与记忆中的符号对比,虽然残缺,但结构极其相似!
(看,我说过,答案总是藏在过去。)心魔的声音带着某种满足。
凌夜试图翻看照片背面,或许有日期、姓名,但背面一片空白。他继续在书架上翻找,却发现所有可能与家庭记忆相关的物品——父母的工作笔记、他自己的童年日记、甚至更早的相册——全都消失无踪。书架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文学名着和工具书。
被人清理过了。在他不知情的时候。
(反应真慢。)心魔嗤笑,(从你第一次在案发现场‘灵光一闪’开始,就有人忙着帮你打扫过去了。专业的清洁工。)
凌夜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。他快步走到邻居家,敲响了看着自己长大的王阿姨的门。
王阿姨见到他,先是惊喜,随即眼神有些闪烁。
“小夜啊,怎么突然回来了?真是好久不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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