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兄。”他转头看向正将镇灵石按北斗方位嵌进屋檐的林远萧,“你守着锁魂殿,若半个时辰后我们没回来......”他摸出怀里的桂花糖,塞进制服内袋,“烧了那卷《镜奴往事》。”
林远萧的手指在灵石上顿了顿。
月光漫过他的眉骨,将眼尾那点刻意点上的胭脂晕成淡红:“若真到那一步......”他突然扯下腰间的玉佩,塞进墨羽手里,“这是邻宗给我的密令,能开重明渊侧门。”
墨羽握玉的手紧了紧。
玉佩内侧刻着极小的“玄”字,是玄霄宗的标记——他早知道林远萧是卧底,却第一次看清这两个字里浸着的血。
后山的路比往日陡了三倍。
白若薇的符灯在前方摇晃,照出满地倒伏的幽昙花——那些本该在子时盛放的蓝紫色花朵全成了焦灰,花茎像被抽干了灵气的枯枝,脆得踩上去“咔嚓”作响。
“在这儿!”白若薇突然蹲下。
符灯凑近地面,照出两排深陷的爪印——每个爪印边缘都凝着黑霜,“傀儡的脚是玉做的,不可能留下这种痕迹。”
墨羽蹲下身。
指尖刚触到爪印里的黑霜,逆命之眼突然灼烧起来。
他看见无数条因果线从地底窜出,缠在爪印周围,最粗的那条直往重明渊方向去,末端系着团混沌般的黑雾。
“退后。”他扯住白若薇的手腕往后带。
两人刚退开三步,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细纹。
墨羽的靴底碾过一片焦花,听见地底传来“咚——咚——”的闷响,像是什么东西在敲鼓。
“是心跳。”白若薇的符笔在发抖,“和灵雀死的那天,我脚边的地底下......一样的声音。”
墨羽的掌心沁出冷汗。
他解开外袍铺在地上,示意白若薇站上去:“你踩着这个,别沾到地。”转身时,逆命之眼的红雾突然凝成一道线——他看见十丈外的老槐树下,有道半透明的影子正盯着他们。
那影子穿着赤炎战铠,面甲上的火焰纹路却比之前见过的更繁复。
它的右手虚按在腰间,那里本该悬着的斩魔剑只剩半截断刃,刃上的血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。
“是......”墨羽刚开口,地底的闷响突然拔高。
他感觉有根冰锥从后颈扎进来,顺着脊椎直刺眉心——那是逆命之眼预警时特有的刺痛。
“跑!”他拽着白若薇往反方向冲。
符灯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蓝光在焦花间溅开。
身后传来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像是某种古老的封印碎了。
白若薇的符袋在奔跑中散开,符纸漫天飞舞。
一张驱邪符飘到墨羽眼前,他看见符纸上的朱砂纹路正在扭曲,变成和地底下黑霜一样的形状。
“阿羽!”白若薇突然停步。
她指着前方的断崖,那里本该是重明渊的封灵阵,此刻却只剩一圈焦黑的痕迹,“阵......阵没了!”
墨羽的呼吸几乎停滞。
他望着断崖下翻涌的黑雾,终于明白为何每月十五演练情劫时,后山的玉兰会提前开花——那些花不是被情念催开的,是被地底下的东西吸尽灵气,强行抽芽的。
“你逃不掉的。”
嘶哑的男声突然在脑海中炸响。
墨羽踉跄一步,撞在白若薇身上。
那声音像锈了千年的铁链摩擦,带着股腐朽的甜腥,“第九十九具躯壳......终将归位。”
白若薇的符笔“当啷”掉在地上。
她抓住墨羽的肩膀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:“你听见了?”
墨羽点头。
他感觉有双无形的手正掐住他的喉咙,那触感和祭坛上的锁链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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