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晚听他说完,有些沉默。
她没有被求过婚,在玛丽医院的时候,某个人还问她,需要单膝跪地吗?今时不同往日,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没了沈砚修就要死要活的。想来他当时也觉得自己烦。
她将签文收好,去拿他手里的签封。
“不说我了,我看看你的签文。”
阿坤将签文藏在身后:“没啥好看的。我不信这个。”
桑晚本来不在意,看他的样子好奇起来。
“拿来!”
阿坤不得已把签文递给了她。
庄周梦蝶分不定,虚室孤灯影自怜。
风雨飘摇身似叶,何时得见太平年。
“我就说不让你看吧。走了走了,我不信这些。”
桑晚坐在走廊边上,故作轻松:“你懂什么。庄子活了八十多,逍遥于天地间,是凡夫俗子能比的吗?这是个好签。你肯定也长命百岁的。”
两个人休息够了就开始往外走。
离开的时候,看到正殿的大门又关上了。
*
沈砚修跪在侧殿,难得得神情恭敬严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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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务人员让他稍等片刻。明弘法师今天坐堂,听到有故人之子来,特地前来会见。
明弘法师这个名字,在两岸三地无人不知。
他年轻时原本是学界奇才,十几岁赴港、后辗转至欧洲留学,擅画工书,能写诗填词,甚至做过乐团的指挥。那时的他,少年意气,鲜衣怒马。经常出入舞场酒会,锦衣玉食,享尽世间繁华。
三十岁后,他忽然遁入空门,剃度为僧。有人说是情伤,也有人说是看透名利,究竟是何原因无人得知。大家只说他这一辈子,倒是像过了常人的两辈子。
沈砚修没想到今天有幸会在这儿遇到他。
他是父亲旧友,他小时候就听过明弘法师的名号,几十年过去了,这个人早已谢绝尘世喧嚣,只因几次慧眼识人、言中祸福,被商界暗暗称叹。
过了片刻,殿后帘子轻轻掀开,一个面容清瘦的老人穿着灰色的僧服缓步而出。
沈砚修站起来向他鞠躬:“久闻法师大名,今日有幸相见。”
“沈公子不必多礼。”
明弘法师已到古稀之年,眉眼间却没有衰败之意,反而如清风朗月,神态镇定,让人一见便心生敬畏。
他的视线淡淡地划过沈砚修脸上,示意他坐下说话。
两个围着红木桌子盘坐下来。
“多年前我同你父亲是旧识,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?烦请沈公子回京后代为问候。”
“一定。”沈砚修抬头给他倒了一杯茶,继续说道:“家父一切都好。这几年他也很记挂您,经常说起你们早年留学的经历,晚辈很羡慕你们的情谊,也一直仰慕您的才华。”
明弘法师抬眸看了沈砚修一眼,目光并不锐利,却能穿透人心:
“沈公子不必自谦。老僧观你面色从容,眉宇之间又锋芒内敛,正是年少得志之相。”
“我最后一次见你父亲的时候,他向我求解了一个字。今日若公子有意,不妨也试一试。”
沈砚修略感惊讶,他做为晚辈,父亲的朋友主动邀请,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。
“有劳大师了。”
明弘法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。
沉默片刻,沈砚修蘸着清水,在桌面上落下一个「宁」字,下手沉稳,收尾有力。
明弘法师看了一眼,殿内一时寂静,只有檀香缭绕。
良久,一直到桌面上的字迹晕干,他才缓缓开口:
“宁字,上有宀,下有心。宀者,屋宇也,庇护一方,象征安稳;心居屋下,本该安宁,却有压抑之象。”
他抬起眼,定定看了沈砚修一眼:
“沈公子行事锋锐,胸有丘壑,如宀般可庇众人,这是仕途之相。宀下之心,却日夜不得安,静中藏忧,是情劫之兆。”
顿了顿,明弘又道:
“宁者,本意为安。但字拆开,却是一屋压心。公子在仕途之上,必有高峰,权势加身。然而情场之中,却难得安稳。若强求,恐有心火暗生,难保平安,此即福祸相倚,吉中带凶。”
“此地不可久留,沈公子早日归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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