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厄斋的银杏叶刚被秋风卷走半院,我正蹲在门槛上给雪球缝新的小棉袄,针脚歪歪扭扭,活像爬满了小虫子。它不耐烦地甩着尾巴,嘴里“呜呜”叫着,像是在嫌弃我的手艺。
“别催!”我拍了拍它的脑袋,“再吵就给你缝个带刺的,让你没法跟隔壁大黄打架!”
话音未落,一阵低沉浑厚的引擎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院子的宁静。我抬头一看,只见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在门口,车身锃亮如镜,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泽,车头的欢庆女神立标直指天际,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贵气。
“好家伙,这阵仗够排面!”我心里嘀咕,放下针线站起身,揣着袖子打量——能开得起这种车的,多半是家底厚到漏油的豪门,这单生意,怕是能赚不少!
车门由司机恭敬地打开,一个穿着定制西装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从车上下来,手里拎着一个皮质公文包,神情肃穆却难掩急切。他走到门口,对着我微微躬身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:“在下乃是城南沈府的管家秦伯,特来请初一小神婆出山,前往沈府老宅驱邪。”
“沈府老宅?”我眼睛一亮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“我听说过,那可是有两百年历史的古宅,当年沈府也是跺跺脚全城都要颤三颤的主儿,怎么,如今落魄到闹邪祟了?”
秦伯叹了口气,脸上的皱纹拧成了沟壑:“正是。老宅闲置三十余年,半个月前,老爷打算重新修缮后作为家族宗祠,可施工队刚进场,就出了怪事。”
他顿了顿,刻意压低声音,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去:“第一天,工人就说深夜听到院子里有女人的哭声,断断续续,渗得慌。大家以为是风吹过窗棂的声音,没当回事。可第二天,有个工人在院子西北角挖地基,一铲子下去,竟挖出了一具白骨,看衣着像是百年前的妇人,当场就吓晕了过去。醒来后就疯疯癫癫的,嘴里总念叨‘还我孩子,还我命来’。”
“挖出血骨?”我摸了摸下巴,指尖划过口袋里师傅给的静心玉佩,心里有了数——这古宅里怕是藏着百年积怨,邪祟绝非普通阴魂,“后来呢?还有更邪乎的?”
“有!”秦伯点头如捣蒜,脸色愈发难看,“自从挖出白骨,老宅里的怪事就没断过。晚上总能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来回游荡,明明没人动,房间里的桌椅却会自己移位,铜镜里还会映出模糊的人影,转眼又消失不见。最吓人的是前天晚上,负责看守老宅的仆人,起夜时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从井里爬出来,浑身湿漉漉的,头发遮着脸,朝着他冷笑,吓得他连滚带爬跑回来,现在还卧病在床,发着高烧说胡话。”
“从井里爬出来的白衣女人?”我来了精神,这可比之前遇到的黑影子、青衣女鬼有挑战性多了,“秦伯,这邪祟没伤人性命吧?”
“暂时没有,可再这么拖下去,迟早要出大事!”秦伯急得直跺脚,“我们请了好几个所谓的‘大师’,要么是骗钱的骗子,要么是刚进老宅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跑了回来。实在没办法,才辗转打听找到小神婆你,求你务必出手相助!”
“您找我就对了!”我拍了拍胸脯,摆出专业神婆的架势,“渡厄小神婆出马,没有搞不定的邪祟!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这种百年古宅的积怨邪祟,怨气重、难对付,收费可不低——一口价八万,预付四万,事成之后再付四万,要是没解决,分文不取,绝不赖账!”
秦伯毫不犹豫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,递了过来:“小神婆爽快!这是预付的四万,您先收下。车已经备好,请您即刻动身,老爷在老宅附近的别院等候。”
“这么急?”我愣了一下,转头看了看屋里,傅承渊被特助接去集团开紧急会议了,师傅还在书房打坐,“行,我收拾一下马上走!”
我冲进屋里,快速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,把师傅给的五张镇邪符、两张护身符、两瓶清心露,还有那把威力十足的雷击枣木剑一股脑塞进布包,又抱起雪球塞进怀里:“走,雪球,跟妈妈去赚大钱,给你买进口顶级肉干,管够!”
师傅听到动静,从书房走出来,递给我一个绣着八卦图案的锦囊:“这里面是一张破煞符,乃为师早年用阳气炼制,关键时刻能化解致命危机。沈府老宅积怨百年,那邪祟绝非普通阴魂,大概率是怨气凝聚成的‘地缚灵’——只能在老宅范围内活动,但力量极强,且能操控怨气迷惑人心。你务必小心,若实在不敌,立刻用掉破煞符,然后马上离开,切勿恋战,保命要紧。”
“谢谢师傅!”我接过锦囊,小心翼翼地揣进内衣口袋,拍了拍胸脯,“放心吧师傅,我肯定能平安回来,还能把剩下的四万赚回来!”
师傅点点头,眼神里满是叮嘱:“去吧,遇事冷静,别冲动。”
告别师傅,我抱着雪球,跟着秦伯上了劳斯莱斯。车内空间宽敞得惊人,铺着柔软的真皮座椅,脚下是厚厚的地毯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,跟渡厄斋的烟火气截然不同。雪球好奇地扒着车窗,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风景,嘴里“汪汪”叫了两声,像是在感叹这“铁盒子”跑得真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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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神婆,您要是累了,可以躺一会儿,大概一个时辰就能到。”秦伯恭敬地说道,又递过来一盘精致的点心,“这是府里厨房刚做的桂花糕,您尝尝。”
“多谢秦伯!”我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块塞进嘴里,甜糯的味道在嘴里化开,比渡厄斋的桂花糕还要细腻,“好吃!回头让你家厨房多做些,我带回去给师傅尝尝。”
“没问题,小神婆喜欢就好。”秦伯笑着应下。
一路无话,车子行驶了大概一个时辰,终于抵达沈府老宅。老宅坐落在一片荒僻的郊外,四周杂草丛生,两米多高的青砖围墙斑驳破旧,爬满了枯萎的藤蔓,朱红色的大门上布满了铜绿,门环上的神兽早已看不清模样,透着一股阴森破败的气息。
“小神婆,到了。”秦伯打开车门。
我抱着雪球下车,刚走到门口,一股浓郁的阴气便扑面而来,比顾家老宅的阴气还要重上三分,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化不开的怨气,像是无数根细针,扎得人皮肤发麻。雪球瞬间炸毛,对着大门龇牙咧嘴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,紧紧扒着我的衣服,不肯再往前挪一步。
“别怕,有妈妈在!”我拍了拍雪球的脑袋,从布包里掏出雷击枣木剑,默念引阳咒,剑身瞬间泛起淡淡的金光,周身的寒意顿时消散了不少。
秦伯拿出钥匙,打开沉重的大门,“吱呀”一声,像是沉睡百年的巨兽被唤醒,声音在空旷的郊外格外刺耳。一股腐朽的气息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,院子里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,落叶堆积如山,几棵枯树歪歪扭扭地立在院子里,枝桠光秃秃的,像是干枯的手指,指向灰蒙蒙的天空。
“小神婆,里面请。”秦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显然也对这老宅充满了忌惮。
我深吸一口气,握紧雷击枣木剑,率先走了进去。正屋的门虚掩着,里面黑漆漆的,像是一张张开的大嘴,等着人往里钻。客厅里光线昏暗,只有几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透进来,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。老式的红木家具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,墙角结满了蜘蛛网,桌椅歪斜,像是被人刻意挪动过,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。
“地缚灵,出来吧!别躲在里面装神弄鬼!”我大喝一声,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,带着清晰的回音,震得灰尘簌簌落下。
话音刚落,一阵阴风从后院刮来,客厅里的烛台不知被什么东西点燃,“唰”地一下亮起,跳动的烛火映照出一道白影,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。
那是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,长发披肩,湿漉漉地贴在脸上,遮住了大半面容,只露出一双空洞怨毒的眼睛,周身缠绕着浓郁的阴气,所过之处,地面上瞬间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,空气中的温度骤降。
“大胆凡人,竟敢闯入我的领地!”女子的声音清冷刺骨,像是从冰窖里发出来的,带着浓浓的怨气,听得人浑身发冷。
“你的领地?”我冷笑一声,握着雷击枣木剑的手紧了紧,“这是沈府的老宅,什么时候成你的领地了?你这地缚灵,霸占别人祖宅,残害无辜之人,今天我就收了你,化解你的怨气,让你早日投胎!”
“沈府?”女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怨毒,周身的阴气暴涨,“就是他们沈家的祖先,害死了我和我的孩子,把我扔进后院的井里,抢占了我的家产,建造了这座老宅!我在这里守了两百年,日日夜夜受着怨气侵蚀,就是为了等沈家的后人,报仇雪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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