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明符在空中炸开,暖黄的光芒瞬间铺满整个破庙,角落里的蛛网被照得纤毫毕现,尘埃在光中肆意飞舞。庙内的景象让我们三人同时屏住了呼吸——倒塌的神像碎成数块,底座上残留着黑色的血迹,地面上散落着十几具村民的尸体,每具尸体都双眼圆睁,脸上凝固着惊恐的神色,身上的煞气比柳树村的行尸走肉还要浓郁数倍。
更诡异的是,庙中央的香炉被打翻在地,香炉旁竖着一根黑漆漆的木柱,木柱上缠绕着铁链,铁链的另一端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。少年低垂着头,长发遮住了脸庞,只能看到他单薄的肩膀在微微颤抖,身上的煞气如同实质般不断往外溢出。
“这少年……”傅承渊眉头紧锁,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了,“他身上的煞气很奇怪,不像是被幽冥巨蟒的煞气直接侵蚀,反而像是被人强行注入的。”
我凑近了些,睁开阴阳眼仔细观察。果然,少年身上的煞气虽然浓郁,却杂乱无章,像是被无数根细线牵引着,而细线的另一端,竟连接着木柱上刻满的诡异符文。“师傅,这木柱上的符文不对劲,像是某种邪术阵法。”
师傅走上前,蹲下身仔细查看木柱上的符文,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刻痕,脸色越发凝重:“这是‘锁魂引煞阵’,是民间禁术,能将人的魂魄锁住,再强行注入煞气,把人变成不人不鬼的煞灵。看来这黑石镇的邪祟,背后有人在操控。”
就在这时,那少年突然抬起头,露出一张惨白的脸,双眼漆黑如墨,没有一丝眼白。他朝着我们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,声音不似人声,更像是野兽的咆哮。紧接着,他身上的煞气暴涨,铁链被挣得“哐当”作响,链身与木柱摩擦出刺眼的火花,眼看就要挣脱束缚。
“不好,他要变成煞灵了!”师傅大喝一声,从怀中掏出三张黄符,指尖在符纸上快速划过,“承渊,用阴阳剑法缠住他;初一,你用桃木枝配合我,我要布下‘镇煞符阵’!”
傅承渊应声而上,长剑出鞘的瞬间,一道淡淡的阳气萦绕剑身,他脚步轻盈如蝶,朝着少年刺去。少年见状,猛地侧身躲开,伸出覆盖着黑色煞气的利爪,朝着傅承渊的面门抓来。傅承渊反应极快,一个后空翻避开攻击,长剑顺势横扫,剑风如同利刃般切开空气,打散了少年身上的部分煞气。
我也不敢怠慢,握紧桃木枝,深吸一口气,回忆着师傅教的驱邪招式,朝着少年的腿部打去。桃木枝刚一接触到他的身体,就发出“滋啦”一声轻响,像是热油滴入冷水,少年吃痛,发出一声惨叫,动作明显迟缓了不少。
师傅趁机将三张黄符分别贴在木柱的三个方位,双脚在地面上踏出复杂的步法,口中念念有词:“天地玄宗,万炁本根,广修亿劫,证吾神通……镇煞!”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,三张黄符同时发出耀眼的金光,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符阵,将少年和木柱一同笼罩在其中。
金光照射下,少年身上的煞气如同潮水般退去,露出原本瘦弱的身躯。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,双手抱头,发出呜咽的哭声,听起来格外可怜。我看着他的模样,心中不忍:“师傅,他还有救吗?”
师傅叹了口气,走到少年身边,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,片刻后说道:“他的魂魄被阵法损伤严重,煞气也侵入了五脏六腑,就算能救回来,也会留下终身隐患。我们先将他带回镇上的客栈,再想办法彻底净化他身上的煞气。”
傅承渊收起长剑,走上前解开少年身上的铁链,铁链脱落的瞬间,少年虚弱地倒在地上,傅承渊连忙伸手将他扶起。少年靠在傅承渊怀里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,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。
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破庙时,我突然被地上的一块玉佩吸引了注意力。那玉佩通体发黑,上面刻着和木柱上一样的诡异符文,边缘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黑色血迹,看起来十分邪门。“师傅,你看这个。”我弯腰捡起玉佩,指尖刚一接触到玉佩,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煞气顺着指尖蔓延上来,吓得我连忙将玉佩扔给师傅。
师傅接过玉佩,用两张黄符夹住,仔细查看了一番,脸色骤变:“这是‘引煞佩’,是操控‘锁魂引煞阵’的关键。持有这玉佩的人,不仅能操控阵中的煞灵,还能吸收阵法产生的煞气增强自身实力。看来布下这个阵法的人,应该还在黑石镇附近。”
傅承渊眼神一凛,手中的长剑又握紧了几分:“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追查?”
师傅摇了摇头,将玉佩收入怀中的符袋里:“不必急于一时。这少年的情况危急,耽搁不得。而且,布下阵法的人既然敢在黑石镇作恶,肯定有所依仗,我们需要从长计议。”
我点了点头,心中暗暗记下了玉佩上的符文。说不定以后能从这玉佩上找到关于幕后黑手的线索。
我们带着少年走出破庙,刚来到镇口,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朝着我们跑来。老者身穿粗布长衫,袖口和裤脚都打了补丁,手里拿着一个快要散架的罗盘,神色焦急,脚步踉跄,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。“三位仙师,你们可算出来了!镇上的人都被那破庙里的邪祟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,还请仙师救救我们黑石镇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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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傅上前一步,扶住险些摔倒的老者,安抚道:“老人家放心,破庙里的邪祟已经被我们暂时镇压了。我们带这少年回客栈救治,还请老人家给我们指个方向。”
老者连忙点头,抹了把额头的冷汗:“仙师跟我来!我家就在镇东头,有一间闲置的厢房,干净整洁,正好可以让这位小公子休养。”
我们跟着老者来到他家中,院子不大,种着几棵老槐树,枝叶繁茂,遮挡住了大半阳光。老者将我们领进东厢房,房间确实干净,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。我们将少年安置在炕上,老者给我们端来茶水,茶水浑浊,上面漂浮着几片茶叶渣,但我们也不嫌弃,接过茶杯一饮而尽。
老者坐在一旁的板凳上,絮絮叨叨地说起了黑石镇最近发生的怪事。原来,半个月前,破庙里来了一个神秘的黑衣人,自从黑衣人来了之后,镇上就开始不断有人失踪,起初只是几个流浪汉,后来连镇上的居民也开始失踪。剩下的人也都变得萎靡不振,身上渐渐出现黑色的纹路,就像中了邪一样,浑身无力,日渐消瘦。
“那黑衣人长什么样?”傅承渊问道,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。
老者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:“他总是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,看不清面容,身材高大,说话声音沙哑,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。而且他行踪诡秘,只有在晚上才会出来活动,我们根本不敢靠近他。”
师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:“看来这个黑衣人,就是布下‘锁魂引煞阵’的人。我们今晚就在镇上守株待兔,看看他会不会出现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里,我们轮流照顾少年。傅承渊负责守在门口,警惕着外面的动静;师傅则在房间里绘制净化煞气的符纸,笔尖在黄符上飞舞,口中念念有词,每张符纸都散发着淡淡的阳气;我闲着无聊,便拿着桃木枝在院子里练习师傅教的驱邪手法,雪球在我脚边跑来跑去,时不时用脑袋蹭蹭我的裤腿,倒也不觉得无聊。
傍晚时分,少年终于醒了过来。他缓缓睁开眼睛,眼神依旧充满了恐惧,看到我们,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在炕角,瑟瑟发抖,不敢说话。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走过去,米粥是用老者家里仅有的一点大米煮的,散发着淡淡的米香。我笑着说道:“别怕,我们不是坏人,是来救你的。你饿了吧,先喝点米粥。”
少年犹豫了一下,眼神在我脸上打量了许久,似乎在判断我是否可信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慢慢伸出手,接过米粥,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。米粥的热气氤氲了他的双眼,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恐惧,多了几分脆弱。
通过交谈,我们得知他名叫小石头,是黑石镇东边一个小山村的村民,今年只有十五岁。半个月前,他上山砍柴时,被黑衣人抓住,强行带到了破庙,注入了煞气,用来催动“锁魂引煞阵”。
“黑衣人为什么要抓你?”傅承渊问道,语气柔和了许多。
小石头放下米粥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眼神中充满了恨意:“他说我的生辰八字特殊,是‘阴年阴月阴日阴时’出生的,最适合用来做‘锁魂引煞阵’的祭品。他还说,等阵法完全成型,我就会变成最强大的煞灵,永远受他操控。若不是三位仙师救我,我恐怕早就变成没有神智的煞灵了。”
师傅叹了口气,摸了摸小石头的头:“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,魂魄纯净,极易被邪术操控,也最容易滋生煞气。看来这个黑衣人,是想通过‘锁魂引煞阵’培养一批煞灵,用来增强自己的实力,或者是为了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
夜幕降临,黑石镇变得更加阴森。月光被厚厚的乌云遮挡,整个小镇陷入一片黑暗,只有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嘶鸣,让人不寒而栗。我们按照计划,埋伏在破庙附近的一棵老槐树上,树干粗壮,枝叶繁茂,正好可以隐藏我们的身影。雪球被我抱在怀里,乖巧地缩成一团,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。
大约到了午夜时分,一道黑影突然从破庙的屋顶掠过,动作轻盈如猫,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庙门口。那黑影身穿黑色长袍,头戴黑色面具,正是我们要等的黑衣人!
黑衣人站在庙门口,左右张望了一番,确定没有人后,才推开门走进破庙。我们三人对视一眼,小心翼翼地从树上爬下来,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。
走进破庙,我们看到黑衣人正站在木柱前,手中拿着一个罗盘,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,他口中念念有词,似乎在检查阵法的情况。师傅做了个手势,示意我们不要轻举妄动,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。
我屏住呼吸,脚下尽量放轻,可没想到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瓦片,“哐当”一声响,在寂静的破庙里格外刺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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