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野车在蓬莱岛的盘山公路上艰难爬行,车轮碾过碎石路的“咯吱”声此起彼伏,像是在演奏一首粗糙的交响乐。傅承渊瘫在后座,四肢摊开活像一滩被晒化的烂泥,头发被颠簸得凌乱不堪,嘴里还不停碎碎念:“师傅,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?再这么颠簸下去,我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,回头还得花时间把它们按回去,麻烦得很!还不如徒步呢,至少能掌握自己的节奏!”
师傅稳稳握着方向盘,目光平视前方,面不改色地避开一块凸起的岩石,车身上下颠簸了一下,他却依旧气定神闲:“蓬莱岛灵气充沛,本是仙家福地,如今却被幽冥教余党搅得不得安宁。他们定然会找这些灵气浓郁的地方潜藏作恶,汲取灵气修炼邪术。前面那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下有个山村,我用罗盘感应到那里有异常的阴气波动,去看看或许能找到幽冥教的线索,也能顺便解救受苦的村民。”
我坐在副驾驶座上,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翠绿山林,山间云雾缭绕,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掠过枝头,发出清脆的鸣叫,忍不住笑道:“承渊,你就别抱怨了。你看这山路虽颠,但沿途的风景多好啊,青山绿水,云雾缭绕,简直像仙境一样。权当是饭后消食,顺便欣赏美景了,多好的机会。”
傅承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刚想反驳我的话,越野车突然一阵剧烈晃动,紧接着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车身瞬间向右侧倾斜。师傅反应迅速,立刻踩下刹车,缓缓将车停在路边。我们三人连忙下车查看,只见右后轮胎已经瘪了一大块,轮胎壁上还插着几根尖锐的荆棘,荆棘上隐隐泛着一丝黑气。
“得,这下别说坐车了,走路都得绕路。”傅承渊欲哭无泪地踢了踢瘪掉的轮胎,脸上写满了绝望,“这破地方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哪儿来的荆棘这么锋利?简直是专门跟我作对!”
师傅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拔出一根荆棘,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,眉头瞬间皱了起来:“这不是普通的荆棘,上面附着淡淡的幽冥气息。看来我们离目的地不远了,这些荆棘大概率是幽冥教余党用来阻拦外人靠近的手段。”
傅承渊一听,瞬间来了精神,撸起袖子就要往山上冲:“既然离得近了,那我们还等什么?直接上去把那些幽冥教的杂碎收拾了!换轮胎多耽误时间!”
师傅一把拉住他,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做事不能这么冲动。我们现在贸然上去,若是遇到埋伏,吃亏的是我们自己。先把备用轮胎换上,做好万全准备再出发也不迟。”
傅承渊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,但还是乖乖地和师傅一起换轮胎。我在一旁帮忙递工具,三人齐心协力,花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把备用轮胎换好。
再次出发后,越野车又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,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山村。村子依山而建,房屋都是用青石垒成的,屋顶覆盖着青瓦,看起来古朴而宁静。可奇怪的是,明明是正午时分,正是村子里最热闹的时候,可这个村子里却静悄悄的,连一丝炊烟都没有,街道上更是空无一人,仿佛一座被遗弃的空城。
“这村子怎么这么安静?太奇怪了。”我疑惑地说道,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。
师傅示意我们小声点,眼神变得警惕起来:“小心行事,这里的阴气比我想象的还要浓郁,情况可能比我们预想的更复杂。”
我们沿着村口的小路往里走,脚下的青石板路布满了青苔,踩上去有些湿滑。路过一户人家时,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,断断续续,充满了绝望。傅承渊率先上前,轻轻推开虚掩的木门,木门发出“吱呀”一声刺耳的声响,在寂静的村子里格外突兀。
只见院子里的石磨旁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坐在炕边抹眼泪,肩膀一抽一抽的,看起来十分伤心。炕上传来一个孩子虚弱的咳嗽声,一声接着一声,听得人心里发紧。
“老人家,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?”师傅上前一步,轻声问道,语气尽量温和,生怕吓到老妇人。
老妇人抬起头,看到我们三个陌生人,先是一愣,眼神中充满了警惕,随即又低下头,眼泪掉得更凶了:“道长,你们可来了!我们村子这几天邪门得很,孩子们都得了一种怪病,白天昏昏沉沉,怎么叫都叫不醒,晚上就哭闹不止,哭得撕心裂肺的,我们做大人的看着心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医生来看了也查不出病因,只说是疑难杂症,治不了。再这样下去,孩子们都要撑不住了!”
我们走到炕边,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,嘴唇干裂,双眼紧闭,眉头紧锁,像是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,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:“别过来……别抓我……我好害怕……”
我伸出手,轻轻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,只觉得一片冰凉,而且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微弱的阴气在他体内游走,不断侵蚀着他的生机。“这不是普通的疾病,是邪祟在作祟。”我收回手,肯定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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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妇人一听“邪祟”二字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连忙从炕边滑下来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我们面前:“道长,求你们救救我的孙子,救救村子里的孩子们吧!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,只能指望你们这些有道行的人了!”
“老人家,您快起来,我们会尽力的。”师傅连忙扶起老妇人,语气诚恳地说道,“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其他生病的孩子?我们也好进一步判断是什么邪祟在作恶。”
老妇人连连点头,擦干眼泪,带着我们走出家门。村子里的大多数人家都紧闭着大门,偶尔有几个村民从门缝里探出头来,看到我们后又迅速缩了回去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我们接连走访了好几户人家,每户人家都有生病的孩子,症状都和老妇人的孙子一模一样,都是白天昏睡,晚上哭闹,体内都有一股淡淡的阴气。
“这些孩子的症状,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食了梦境。”师傅停下脚步,沉思着说道,“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种名为‘食梦兽’的邪祟,专门以人的梦境为食。人如果长期被它吸食梦境,精神会日渐萎靡,身体也会越来越虚弱,最终一命呜呼。”
“食梦兽?”傅承渊眼睛一亮,脸上瞬间露出兴奋的表情,摩拳擦掌地说道,“听起来倒是个稀罕玩意儿,在哪能找到它?我去会会它!正好活动活动筋骨,刚才换轮胎都快把我累散架了。”
“食梦兽通常潜藏在阴气浓郁的地方,而且只在夜间活动,白天会躲起来休息。”师傅耐心解释道,“我们先在村子里住下来,等晚上再行动。白天的时候,我们可以先准备一些驱邪的法器,做好万全准备。”
老妇人热情地招待我们住在她家,还特意收拾出了三间干净的房间。晚饭时,她给我们做了香喷喷的小米粥和野菜饼,虽然简单,却充满了农家的淳朴味道。席间,老妇人告诉我们,村子后面有一座废弃的山神庙,据说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。自从三天前山神庙里传出一阵奇怪的嘶吼声后,村子里的孩子们就开始得这种怪病了。
“看来那食梦兽就藏在山神庙里。”傅承渊放下碗筷,拍了拍肚子,摩拳擦掌地说道,“等天黑了,我们就去山神庙一探究竟!我倒要看看这食梦兽长什么样,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厉害。”
师傅点了点头,叮嘱道:“食梦兽十分狡猾,而且擅长隐匿身形,我们晚上行动一定要小心谨慎,切不可大意。”
夜幕降临,村子里变得更加寂静,只有偶尔传来的孩子哭闹声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,让人心里发毛。我们三人各自收拾好行装,提着桃木剑和阳气符,悄悄朝着村后的山神庙走去。
山神庙位于半山腰,周围长满了杂草和灌木丛,看起来破败不堪。庙门早已不知所踪,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柱子,柱子上布满了裂痕,还缠绕着一些枯萎的藤蔓。庙内杂草丛生,齐腰深的草几乎将整个庙宇都淹没了,几尊残破的神像倒在地上,摔得粉碎,神像的脸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,看起来阴森可怖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阴气,让人忍不住打寒颤。
“食梦兽,出来受死!”傅承渊大喝一声,声音在空旷的山神庙里回荡,震得周围的杂草都晃动起来。
然而,回应他的,只有一阵风吹过杂草的“沙沙”声,除此之外,再也没有其他动静。
“别冲动,食梦兽狡猾得很,我们小心为妙。”师傅提醒道,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,生怕食梦兽突然发动袭击。
我们三人散开,在山神庙里仔细搜查起来。庙内的空间不大,很快就搜查完了,却没有发现食梦兽的踪迹。傅承渊有些不耐烦了,一边踢着地上的碎石,一边抱怨道:“这食梦兽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,提前跑路了?害我们白跑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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