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了下信息,才发现彼此都错的离谱。
陆擎一脸诧异:“所以你不是仙人,是个医生?”
景辞一脸无语:“所以你也不是鬼,是个将军?”
两人对视片刻,陆擎忽然笑起来,拱手道:“看来都误会了。在下陆擎。父亲期望我能成为护国之将,便取了擎字。表字架海,亦是为此。家兄……”
景辞听得头大,赶紧打断:“好名字好名字,我叫景辞,景色的景,言辞的辞。你是武将?”
陆擎点头:“陛下派我与兄长驻守边境……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起来。
景辞越听越觉得不对劲:“等等……你是说,你们在边境既要抗敌,还得自己筹措粮草兵器?那朝廷干什么?这不就等于把你们扔在那儿自生自灭吗?”
这什么骚操作?防止边将拥兵自重?皇帝脑子没问题吧?
陆擎笑不及眼底:““朝廷……自有朝廷的难处。北疆战事吃紧,国库空虚,能拨付的粮草确实有限。”
实际上,什么国库空虚。不过是龙椅上那位忌惮陆家军功高震主以此为挟制罢了。
自父亲战死,陛下对陆家的不满直接摆上台面。连年削减粮饷只是试探。他是既要陆家流尽最后一滴血,又怕陆家儿郎功勋太盛!
景辞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,赶紧转开话题:“不说这个了,你大哥怎么样了?那些生病的士兵呢?”
“药很管用,”陆擎转怒为喜,“我来时,大哥已能坐起说话,营中染病的将士也大多好转。姑娘救命之恩,陆某铭记于心。”
他话锋一转,攥着矿泉水瓶的手无意识地收紧,指节用力到泛白:“只是……边境不宁,鞑子时常来袭,受伤的弟兄越来越多,外伤药消耗极快。加之最近暴雪不断,行商都被积雪拦在路上,我们就快断药了。”
景辞不解:“不能进城寻医吗?”
陆擎眼神晦暗道:“禹州城刺史,怕我们的人将恶疫带进城内,防我们......如防虎狼。其余城郡也一样......”
当初,营中刚爆发恶疫时,大哥就派人进城求医,刘通非但不放人进去还无视他们手中的帅令,将那些人全部射杀!
事后竟借口更深夜重看不清,以为鞑子来犯,恐慌之下才先动了手。
刘通敢如此肆无忌惮,不过是摸准了上意,当今圣上对他们陆家,早就心生忌惮了。
景辞难以置信:“这也太离谱了,你们的皇帝不管吗?”
陆擎摇了摇头,陛下怕是他们都病死了才好。他对景辞拱手道:“因此,我想再买些治疗外伤的药,能否请姑娘替我筹措?”
“可以啊,你要什么写下来。”景辞把笔记本和圆珠笔拿给他。
陆擎抓着圆珠笔,一头雾水。
“此物......如何使用?”
景辞:......
忘了古人都用毛笔写字。
“不好意思,这样吧,你来念我来写。”景辞赶紧拿过圆珠笔。
陆擎点头,缓缓道来。
景辞一样样记。
“麻沸散就是止痛药,金创药就是云南白药,棉布草木灰拿绷带代替,洗伤口的酒换成生理盐水、75%医用酒精和碘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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