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桌上的玉简,手指在边缘来回摩挲。
这玩意儿刚才还亮过拳印,显出地图虚影,现在却像块死物。我试了三次用古武劲压,每次劲力一进去就没了声,连个回响都没有。
熔炉里的青火突然抖了一下。
不是吸到了什么能量,是它自己在震。那种震动很怪,不像平时吞废剑渣时的节奏,倒像是……警告。
我闭眼沉神,把意识沉进丹田。残碑熔炉悬在那儿,裂缝中的青火缓缓转着。可就在那一瞬,火光分成了三缕,各自绕着古碑转了一圈,又合回去。
我猛地睁眼。
不是错觉。
熔炉在告诉我什么。
“不够。”
“太少。”
“要三个。”
我靠在椅背上,脑子里开始过这几年打过的架、破过的阵、炼过的丹。但凡碰到带禁制的东西,只要超过金丹期留下的,单靠我自己从来没能彻底解开。要么炸开硬闯,要么等熔炉慢慢煨出点线索。
可这次不一样。
玉简能显地图,说明它是活的。但它只开一道缝就关了,明显是条件没到。而熔炉刚才的反应,八成是在说——得三个人一起上,还得是三种不同的路子。
剑修?丹师?器修?
还是纯劲、灵力、神识?
我不确定。
但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名是雷猛。
云霞城旧市,铁皮棚子底下,这家伙蹲在一堆碎矿石里,手里敲着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,嘴里嘟囔:“老子砸矿三十年,就没见过不碎的禁制。”
当时我觉得他吹牛。
现在想想,他可能真有两下子。
而且这人不贪。
我没见他问我要过丹,也没打听过我的剑法。那天我在他摊子前站了五分钟,他就抬头看了我一眼,说:“你这身板,练的是老拳路吧?”
就这么一句。
别的人都想从我身上挖东西,只有他看出了师父传的拳经底子。
我站起来,走到墙角把三个酒囊挨个检查了一遍。装灵液的那个还有大半,丹粉结成块状贴在内壁,碎剑渣沉在最底下,轻轻晃还有点温热。
我把玉简和黑木匣塞进怀里,紧贴胸口。酒囊重新挂好,无锋重剑背回肩上。
右肩还在疼,动一下就跟被铁丝绞似的。但我没管它。
有些事不能拖。
昨夜生死台一战,厉九输了,但他最后那句话一直在耳边:“你查这些东西……迟早会碰上不该碰的人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怒意,反倒像提醒。
我不信他会好心。
但他既然提了,那就说明这条路确实有人不想让人走。
越这样,我越得走下去。
师父五岁捡我上山,教拳、喂兽血、断我小指试剑心,临死前只留下一本破旧拳经,说:“古墟不开,天地必乱。”
我一直不懂什么意思。
直到拿到这块玉简,看到地图上那个写着“古墟”的山洞标记。
酒囊里的碎剑渣又烫了一下。
不是错觉。它们每次靠近残碑相关的东西都会发热。上次在北域剑墟是这样,现在也是。
这玉简绝对跟师父有关。
搞不好,就是他当年留下的钥匙之一。
我走到门边,手搭上门栓,顿了一下。
以前打架,都是我一个人上。赢了是我扛下来的,输了也是我自己爬起来。没人帮,也不需要帮。
可这一次,熔炉明确告诉我——单人不行。
我得找人合作。
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,是规则本身就不允许独行。
我想起雷猛那张黑脸,铜皮一样的皮肤,背后那个比他人还大的工具包,里面叮当响的三百六十种材料。
如果他真能破禁制,那这一趟就得去。
要是他不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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