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沙还在刮,那扇被我一拳轰开的城门在身后吱呀作响。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沙底下移动。
雷猛从工具包里掏出一块星纹铜片,眯着眼对照天空。云层太厚,星辰看不见。他咬牙:“不对劲,按石碑上的星图,这时候该往西北走才对。”
我没说话,盘腿坐下。左腿伤口还在渗血,但这不重要。我闭上眼,往丹田沉神。
残碑熔炉里的青火轻轻晃动,不是因为我在看它,而是它自己在动。火苗朝东南方向偏去,像被什么吸着。
我睁眼,站起身,抬手指那边:“不能去西北。”
雷猛扭头瞪我:“你又来这套?星象图是死的,可我们破译出来的路子清清楚楚——辰时过,北斗偏西,引路三日整!现在不去西北,难道等死?”
“星图没错。”我说,“但沙暴改道了。”
他愣住。
我继续说:“刚才破门那一拳,熔炉吞了沙暴里的余劲。那些碎石、铁屑、还有断符残光,全进了炉子。现在它告诉我,源炁流的方向变了。遗迹不在原地,它跟着沙暴走了。”
雷猛盯着我,半晌没吭声。他蹲下身,抓起一把沙,撒向空中。粉末刚离手,就被气流卷成小旋涡,歪歪斜斜往东南飘。
他脸色变了。
“沙层下面……有灵脉涌动。”他低声说,“这古城不是死的,它在漂。”
话音刚落,一阵狂风扑面而来,夹着碎石和金属残片砸在脸上生疼。我抬起右手,掌心对着风暴。
残碑熔炉开启。
呼的一声,那些废渣、断裂的青铜构件、甚至空气中游离的古符残光,全都往我体内钻。青火猛地涨了一截,源炁缓缓回升。
三分之一了。
雷猛看着我手掌前方那一片扭曲的空气,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。他突然大步上前,抡起拳头狠狠砸向地面!
轰!
沙浪炸开,地面裂出一圈蛛网状的缝。他喘着粗气抬头,看着我,语气又冲又硬:“好家伙!老子挖矿三十年,靠的是经验、手感、器阵震动听脉法,结果还不如你肚子里这块破碑认路?”
我没笑,只点头:“它不是认路,是吃路。”
“啥?”
“它吃了沙暴里的源炁,就知道哪里活过。”我说,“死地方留不下痕迹,只有动过的遗迹才会散发余韵。我们现在追的,是一条‘活’的路。”
雷猛愣了几秒,忽然咧嘴笑了:“行啊你,藏着这么个宝贝不说。早知道,上次矿坑塌方就该叫你来。”
“那时候我也还不懂。”我说,“它是慢慢醒的。每打一场,吞一点别人的劲、别人的火、别人的残招,就多一分灵性。”
雷猛收起笑,眼神认真起来:“那你现在确定,东南是对的?”
“确定。”我说,“而且不止是方向的问题。那本《碎星拳经》到手的时候,熔炉跳了一下。不是因为它高兴,是因为感应到了同类的气息。这本经书……只是钥匙的一部分。”
他皱眉:“你是说,真正的核心,在东南?”
“嗯。”我望向风沙深处,“有人想用星图骗我们走西北,可惜他们算漏了一点——沙暴不是天灾,是机关。而机关,会留下痕迹。”
雷猛沉默片刻,扛起工具包:“行,听你的。反正我这双铁腿也不怕多走几步。”
我转身准备出发,眼角扫到地上那块断碑。上面六个字还在:
**古武者,死战生**
这回我看明白了。这不是口号,是警告。
拿到经书的人,就是下一个守门人。
守谁?
守那些不该被打开的东西。
我摸了摸腰间三个酒囊。一个装灵液,一个装丹粉,最后一个,是炼第一炉九转逆脉丹时剩下的碎剑渣。它们都在轻微发烫,像是在回应远处的某种召唤。
“走。”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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