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终于,你是我的了!”
巴顿双手颤抖地紧握着梦寐以求的帝具,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,兴奋得几乎要仰天长啸。
然而,他并没有注意到,在他握住剑柄的瞬间,剑格中央那颗如同眼睛般的宝石,极其微弱地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冰冷的光芒。
巴顿双手死死攥住【白金誓言】的剑柄,那冰冷却蕴含着无上力量的触感让他兴奋得浑身颤抖。
狂喜淹没了他,他忍不住将长剑高高举起,仿佛要向所有人展示这至高无上的战利品。
“力量!这就是力量!”他嘶哑地低吼着,脸上充满了扭曲的狂热,“我感受到了!现在,它是我的了!西南之地,还有谁是我的对手?!哈哈哈哈——!”
然而,随着剑身上传来异样的声响,他的狂笑声戛然而止。
咔,咔,咔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令人作呕的粘稠与冰冷感,突然从剑柄处蔓延开来。
他低头看去,惊骇地发现,原本圣洁无瑕、流淌着微光的银白剑身,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蒙上一层黯淡的、仿佛油污般的阴影。
剑格中央那颗宝石的光芒也变得浑浊不堪,如同蒙尘的劣质玻璃。
“怎…怎么回事?”
巴顿脸上的狂笑僵住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。他下意识地想用袖子去擦拭剑身,但那层“污秽”仿佛是从剑内部渗透出来的,根本擦不掉!
更可怕的是,他感觉到剑柄仿佛活了过来,如此诡异的感觉,让他全身上下难受至极。
他惊恐地试图甩开长剑,却发现根本做不到!
那剑就像长在了他手上一样,沉重无比,并且那股冰冷的粘附感越来越强!
“不…不!放开!放开我!”
巴顿惊恐地大叫,用力甩动手臂,甚至用另一只手去掰扯,但那剑纹丝不动,反而粘得更紧了。
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,让他如坠冰窟。
他猛地抬起头,赤红的眼睛瞪向依旧站在原地、面带奇异笑容的卡尔西斯,嘶声质问道:
“你......你,是你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你做了什么手脚?!”
卡尔西斯看着他这副狼狈惊恐的模样,脸上的笑容加深了,那是一种混合了嘲讽、怜悯和一丝冰冷的赞赏的笑容。
“手脚?不,巴顿,我什么都没做。”
卡尔西斯的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“是你自己,是你那肮脏的贪婪和野心,玷污了它!”
他向前缓缓踱了一步,目光如同看着一个自作聪明的可怜虫:
“你很聪明,真的,巴顿。你的阴谋,你的演技,甚至你对人性的利用,都堪称精彩。但你败就败在,你的聪明最终全都服务于你那无止境的贪婪!”
“越是自作聪明的人,往往就越是贪婪,想要的就越多!”
卡尔西斯的声音陡然转冷。
“你以为帝具是什么?是路边随便捡到的、谁都能拿起来用的烧火棍吗?你以为它的力量,是毫无代价的吗?!”
这话不像是对巴顿的嘲讽,反而更像是对无知者的警示和劝告。
巴顿愣住了,一股更深的寒意从心底升起。
卡尔西斯没有理会他,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,那是他或者说是他整个家族,不愿提及的往事。
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:
“【圣光裁决·白金誓言】是皇帝陛下的恩赐…是我沐恩家族世代传承的荣耀,但也是…我们血脉中背负的诅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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