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丞这时候才发现,廖鸿雪身量竟比他高了不少,李牧熊可以自上而下的俯视他,廖鸿雪自然也能。
廖鸿雪静静地站在林丞面前,一言不发,身体却能将林丞完全挡住,平直的肩膀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,宽阔有力。
没有怒斥,没有威胁,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。
可就是这无声的凝视,让气势汹汹的李牧熊动作猛地僵住,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,活像是被猛兽扼住咽喉的野猪。
刚才还喧闹的房间,瞬间死寂。
林丞站在廖鸿雪身后,能清晰地看到李牧熊的瞳孔在收缩,额角有细密汗珠渗出来,不过短短十几秒,那个蛮横无理的人瞬间被夺了舍,成了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。
他甚至不敢与廖鸿雪对视,眼神慌乱地飘向别处。
“阿,阿尧……”李牧熊的声音干涩,气势全无,甚至带上了颤音,“我就是……”
廖鸿雪依旧没有说话,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林丞能看到他流畅优美的肩颈线条,面对着李牧熊这样一个随时会扑上来的疯狗,他似乎一点都不紧张,线条松弛着,显然很放松。
他抬起手,轻轻拂了拂李牧熊刚才几乎要碰到林丞的那只手臂的袖口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掸去灰尘。
李牧熊却像是被烙铁烫到一样,猛地缩回手,连退两步,脸色由红转青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李哥,”廖鸿雪终于开口,声音依旧是那般清润平和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寒意,“林丞哥是寨子的客人,是村长家的贵人,你喝多了,回去醒醒酒吧。”
“客人”和“村长家”这两个词咬的很重,仿佛在暗示着什么。
李牧熊如蒙大赦连连点头,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下了楼,连头都不敢回。
村长站在门口,看着这一幕,重重叹了口气,眼神复杂地看了廖鸿雪一眼,又带着歉意对林丞点了点头,也转身离开了。
风波平息得快得像一场幻觉。
房间里又只剩下林丞和廖鸿雪。林丞惊魂未定,心脏还在砰砰直跳,他看着廖鸿雪转过身来,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带着些许担忧的神情。
“没事了,丞哥。”廖鸿雪递过来一杯刚才倒好的茶,握在手里温温凉凉的,“吓到了吧?李牧熊他就那样,混人一个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林丞接过茶杯,张了张嘴,想问什么,却不知从何问起。
为什么李牧熊会那么怕他,廖鸿雪刚才做了什么?那无声的对视里,到底蕴含着什么?
可看着廖鸿雪那双清澈见底、满是关切的眼睛,所有疑问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也许……只是李牧熊自知理亏,又被廖鸿雪这样的晚辈撞见,面子上挂不住。
林丞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,只能这样说服自己。
“谢谢你。”林丞低声道谢,年近三十还要让小辈帮他出面解决矛盾冲突,真是丢死人了。
廖鸿雪笑了笑,抬手,极其自然地拂开林丞额前因刚才紧张而汗湿的一缕额发:“跟我客气什么……”
话音未落,指尖下的热源已然远离,林丞神色僵硬地后撤一步,躲开了廖鸿雪略带亲昵的举动。
廖鸿雪眯了眯眼,手掌在空中停顿一瞬,自然地收了回去,动作行云流水,没有不快的样子。
林丞悄悄松了一口气,顾左右言他:“刚才那个人说的引路是什么意思?”
“嗯?”廖鸿雪抖了抖袖口,漫不经心道,“游客来这里多数都要靠引路人找到心仪的住所,也需要向导帮忙介绍景点和当地特色,他们负责把客领上门,赚点小费什么的,如果给的少了,他们就故意把房价说高,让老板揽不到客。”
林丞皱着眉听了一会儿,疑声道:“这不就是黑中介?”
廖鸿雪品味了一下这个新的名词,歪了歪脑袋:“黑中介是什么?”
林丞耐心解释道:“就是借助虚构事实或隐瞒真相的方法,骗取款额较大的公共财务的人,是违法分子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廖鸿雪点点头,“寨子里有不少这种灰色地带的人,全是些地痞无赖,村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好在现在有了你。”
林丞忧心忡忡地点头,只当是李牧熊在村长家不敢过多放肆,眉眼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倦色,廖鸿雪下意识想要抬起手抚平,临了硬生生克制下来,只用目光代替手指。
林丞的额发略长了一些,衬得眉眼愈发温和,眸光呆呆的,不只是在走神还是恐惧未消。
脸色苍白,唇瓣却泛着病态的红,大概是被他自己咬的,廖鸿雪眨眨眼,竟隐约在那唇上撇见了一层水光。
廖鸿雪莫名有些渴,唇舌急需舔吮些什么来缓解。
他突然出声提议:“林丞哥还没去过我家吧,要不今天就休假半天,去我那里转转。”
他望着林丞,语气平常,眸中闪动的期待却令人不忍拒绝。《https:..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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