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勇看着她细细的指尖,说:“好,我们走吧。”
两人很快将缘日的舞台抛在了身后。
城市深处的巷道里,有一座被老旧宅院和古朴樟树怀抱的藤屋。这片住宅不比外面崭新的西洋楼,都是老旧的房宅,夹杂着剑术的道场和茶道学校,因此藤屋也不显得惹眼,附近的居民只将他当做众多不开放的道场之一。
义勇领着阿绿进来时,阿绿颇有些拘谨。她知道各地都有藤屋供猎鬼人歇脚,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去到别的藤屋。
不过,当她看到熟悉的、布满庭院的紫藤花时,一种淡淡的安定感便涌了上来,她仿佛又回到了兼先生的面前,心也落在了地上。
“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。”义勇说,“这里的布局和兼先生那边是一样的,你应该不会害怕。”
阿绿点头,心底有轻轻的暖意。
两人穿过了挂满紫藤花穗的走廊。
这座藤屋比兼先生那里要热闹,不仅仅有他们在,还有其他猎鬼人。走到一半时,两三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身着黑色制服,握着日轮刀,一边闲谈一边迎面走来。
“接下来要去东边的村子,好远啊。”
“等佐藤的伤好了再出发吧。要不然佐藤跟不上我们。”
“吉川呢?也跟我们一起走吧?”
年轻的猎鬼人们原本谈的热烈,迎面撞到义勇后,打头的少年愣了下,紧张地问:“是水…水柱阁下吗?”
他身旁的同伴有些不解:“怎么了?你认识这个人吗?”
打头的少年连忙将同伴的脑袋按下来,强迫对方弯腰行了个礼,又小声提醒:“太失礼了,这是九柱之一的水柱阁下。”
这个名号似乎有很大的威力,年轻的猎鬼人们瞬间恍悟了,然后齐刷刷地弯下了腰,很恭敬地行礼。
“水柱阁下!”
而义勇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,似乎打算绕开他们。
阿绿眨眼,看了看那些不敢抬头的年轻人,又看看义勇的背影,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敬佩感。
义勇竟然这么受尊敬,还被称作是“柱”……
这一定是很了不得的事情吧。
她从前听兼先生说过,只有最厉害的剑士才能被称作“柱”。而义勇还这么年轻,竟然已经成为了柱。
也不知道他是经历了多少战斗,才换来了这样的声威。他嘴上不说,也许私底下受的伤数都数不清了。
阿绿正在心底感叹着,耳旁忽然听到一个迟疑的声音:“阿绿?”
她愣了下,本以为是义勇在喊自己,可这声音又不像是义勇。她困惑地望去,却在那几个年轻的猎鬼人间,看到了一张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的脸——
看上去也不过十八岁的年纪,脸很年轻,但眼中却凝着一团灰暗,这让他看起来比身旁的伙伴要年长一些。
他和其他猎鬼人一样穿着黑色的制服,但衣领内却露出洗的发旧的丝绸内衫,像是个家道中落的少爷,将旧时的衣物洗了又洗,仍舍不得丢弃。
此时此刻,这个猎鬼人正怔怔地盯着阿绿,迟疑地问:“你是阿绿吧?香取镇的那个阿绿……”
听到“香取镇”这个熟悉的地名,阿绿的身体凝在了原处。
她和那人四目相对,彼此迟疑地望着。然后,她迟迟地认出了对方的身份——吉川家的少爷,吉川源庆,那位曾说过要娶她的少年。
这一瞬,许多冷冰冰的回忆冲了上来。
在被藤屋收留之前,阿绿被母亲卖给了吉川家做奴仆。吉川一族是香取镇上是有名的富户,但老爷夫妇却为人刻薄,对她动辄打骂。不仅如此,因为夫人听信法师的坏话,他们还打算将病重的阿静丢到山里喂狼。
吉川源庆——这位比她大一岁的年轻少爷,曾对她热切地表达爱慕之情,又告诉她自己愿意恳请母亲放了阿静。但最后,他却背弃了誓言,在阿静即将被丢进山里的那一夜离开了家,去往东京。
也就是在那一晚,吉川家的人被教宗随手杀死。其后,一场大火将整个吉川家燃烧殆尽。留给从东京回来的源庆少爷的,只有一片焦黑的废墟。
阿绿的身体僵住了,轻微的冷意从心底涌起。她看着源庆鹰一般的眼睛,肩膀轻轻哆嗦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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