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文珺道:“遣兵调将乃军政大事,未下圣旨只有口谕?梁舒假传圣谕,将人拿下!”
东宫卫将梁舒与随行的禁军侍卫押下。梁舒被拖走时还在大声喊冤。
谢渝已死。
可庸都与谢文珺双方都秘而不宣。
谢文珺守着这件事,如同守着随时会破灭的镜花水月。
她心里一直未接受谢渝身死的消息。她还未亲眼见过皇兄的尸身,甚至看到邸报上没有国丧之音时,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她仍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,皇兄也许只是受了伤,并未亡故。
她试着说服自己接纳事实,却又拼了命地否认。
自欺欺人地贪恋着一时的安宁。
可梁舒的出现将她最后的希冀也撕破了。
若皇兄还在,庸都来的口谕应是接她回宫。
谢渝的死变成了双方博弈的棋子。他何时身亡?是遇刺还是病逝?哪一方以何种方式昭告天下?都将直接决定谁占高地,谁陷囹圄。
谢文珺迎风站着,风拉扯她的衣角和头发。她向前凝视着,似乎在无尽的风声鹤唳中寻找着什么。
唤醒她的是陈良玉。
“殿下。”
谢文珺应了一声,道:“容我想想。再给我一些时间。”
门从里头被轻轻掩上,并未插上门闩。
陈良玉从日中守到日暮,频频回顾,终是没有叩响那扇门。
飞鸟开始归巢。
驿馆门口的守卫从外头匆匆跑进来,“陈将军,有人携此物求见。”
守卫双手呈上一枚玉质发扣。
陈良玉拿在手里翻看了一眼,是她的东西。
“人呢?”
“在外面候着。”
陈良玉走出去,果然是上元节问她讨身后钱的那个断臂乞丐。
头发蓬乱,袖管空空。相比之前又苍老了些。
陈良玉道:“你不是要死了吗?你怎么还没死呢?”
那人嫌她说话不中听,冷哼一声:“比你爹说话还难听。”
陈良玉将发扣揣回袖筒。那人急了,“哎哎——我只是把它当个信物,还要拿回来的,给了人的东西怎好再收回去?”
陈良玉道:“你说要置办身后事,我才将发扣给你让你典当银钱,既然没用到,女儿家的物件儿带在你身上也是不妥,我收回为好。”
“那是老朽的棺材本儿!”
陈良玉不理会他捶胸顿足,道:“你有何事?”
“我说你这女子忒无礼,我与你爹平辈,这么论,你得敬称我一声师叔!”
陈良玉道:“你并未报过家门,我不识。敢问尊姓大名?”
“江伯瑾。”
他没再做多余的赘述,似是笃定一般,自信陈良玉听到他的名讳便会摧眉折腰地敬奉他为座上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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