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让她说,那她就说真的了。
“您又说管不着他们,您还问个啥,管他们要不要孩子、什么时候要呢?带孩子不嫌累啊?”
就说三号院和二号院的这帮娃,大的小的都是淘气鬼,一天不打一顿不老实,她看着就累。
“你帮我说话还是帮你姐说话?”
“我帮我自己说话。”关月荷道:“以后我结婚了您也别三天两头地催,我有自己的计划。”
江桂英嘿地一声,看向她,“你有什么计划?”
忽然脸色大变,“你不会在学校里找了个对象吧?你傻啊,还有半年就毕业,你怎么就没忍住?”
关月荷被逗乐,满嘴跑火车地道:“那我拿到毕业证了再把人带回来给您瞧瞧。”
“真的……”假的?
江桂英没说完,就看到小闺女已经在抖着肩膀鹅鹅鹅地笑了起来,心里松了一口气,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下她,“嘴里没句真话!吓死我了!”
说是这么说,但江桂英还是挪到小闺女旁边,悄声问:“你和妈说句实话,你在学校里有没有看上的?”
“您不是说了嘛?我们班全是外地的解放军战士,和他们谈对象就得随军去了,让我慎重点。”
“傻闺女!”江桂英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学校又不止你们专业的同学,你朋友,谢冬雪,她班上不就很多工人同学?里头总有在京市本地国营厂上班的吧?”
关月荷还真不知道有没有,谢冬雪他们中文班常往校外跑,搞创作,中文班的人她就认识谢冬雪一个。
“没有就没有吧,等你毕业回服装厂了,再在厂里找。话说,你要是双职工了,能重新申请分房不?你当初可就只申请到了个单间……”
眼瞧着话题已经扯到天边远,江桂英根本想不起来要念叨大闺女还不打算要孩子这事,脾气也从暴躁变得平和。
房间里的关爱国大松一口气,蹑手蹑脚地开门,准备悄悄地溜出去找朋友。
“关爱国你要去哪?”
没溜成,被二姐这么一喊,他妈就开始点他,“明天厂里开工了,你就跟着你大哥去运输队,帮着打杂做点事,听到没有?”
“哦。”
关爱国还是溜出了门,一转头就见到站在隔壁家门口的林忆苦,立刻站直了身体,“忆苦哥。”
他和林忆苦年纪差得多,但林忆苦还没去部队前,他在家没少被林忆苦收拾。不是亲哥,但比亲哥还凶。
导致他现在见到林忆苦还是跟老鼠见着猫似的。
“去哪儿?”
关爱国老实回答:“溜冰。”
见林忆苦跟着一起走,他没话找话问:“忆苦哥,你去哪儿?”
“没事干,溜冰也行。正好顺道和你过去,还能说说话。”
关爱国:“……”
早知道就不多嘴问了。
听到他们的声音离得远了,江桂英摇头叹气道:“为了忆苦,你方大妈愁得白头发都冒出来了。”
关月荷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江桂英的头发,黑发里也掺了几根白头发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,操心也白搭。这话说得容易,想让长辈们听进去,难。
她还是不白费口舌了。
江桂英也不在意她搭不搭话,想到什么说什么。
“你方大妈盼着他早点成家,又不想他随便找个人结婚凑活过。忆苦也是,从小就倔驴脾气……得,你也是倔驴一头。”
关月荷小声地哼了下,说林忆苦就说,怎么还扯上她呢?
“你们现在比我们那会儿好多了,现在提倡自由恋爱,不准搞包办婚姻。我们那时候,读过书的才说自由恋爱,包办婚姻才是大多数……我年轻时候但凡多认识几个字,我也不和你爹过。”
关月荷来劲了,给她妈当传声筒,去敲里屋的房门,“老爹,您听到没有?我妈说了,但凡多认识几个字,都不和您过。点您呢,林大爷给方大妈送新棉袄,您送了个啥?”
屋里一点声响都没有。
江桂英气呼呼地道:“送了瓶酒!”
怪不得她今年除夕夜连一滴酒都没沾着,原来全是被她老爹牵连的。
“那酒呢?”
“换给伍二妮了,她家要办喜事儿。”
一眨眼就到了年初三,伍二妮和金洪昌顺利领了结婚证,傍晚趁大家伙都下班了,挨家挨户地去送喜糖。
俩人都是二婚,家里也没别的亲戚了,只打算请介绍人和邻居们晚上过来家里凑凑热闹,不摆酒请客。
但邻居们上门道喜时,礼也是少不了的。
关月荷送的毛巾,这还是她搬新家请客时收到的,毛巾叠在柜子里近三年,拿出来还是跟新的一样。
伍二妮屋里挤满了人,女同志们坐炕上吃炒瓜子花生,男同志们坐桌上抿着小酒闲聊。还有一堆小孩进进出出的,拿到了糖果就呼呼地往外冲。
关月荷刚挨着林思甜坐下,俩人就分到了林忆苦给的糖果。
她们也拿得毫不客气,当下就收进了自己口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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