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期展会结束当天,她忙完工作出展馆时,正巧遇上五星汽车厂的参展团在会展中心前面拍合照。
章新碧瞥见了她,招呼她过去一块儿拍一张,说今年格外有意义。
“今年放了个大卫星。”
是啊。
现在是四月下旬,今年的春交会刚刚结束了第一期,但成交总金额已经创造了历史。
今年的春交会从一开始就是在突破历史新高。
无论是在参展规模、参展企业数量,还是商品种类、到会客商数量上,都创造了历史新高,今年的春交会是有史以来层次最高的综合性国际贸易盛会。
关月荷觉得自己的运气真不错。
她第一次参加广交会,正好遇上广交会换新地址。今年是她第一次主持广交会工作,听得最多的一个词就是“突破”、“超越”。
她有幸见证并参与其中,这“突破”与“超越”的背后,有她出的一份力。
从展馆回到宾馆,关月荷觉得满腔的激动需要找人分享一下。
往瓜子王家的杂货铺拨了电话,说了几句,然后等了半个多小时,终于和林忆苦通上了电话。
她刚说完今年第一期的成交额超过去年多少,林忆苦道了声“恭喜”,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,林听已经抢过了话筒,气呼呼地哼了两声,“大骗子妈妈!”
“对,我是大骗子。”
关月荷失笑,她早猜到林听醒来见不着她肯定会生气,但她出发前已经反复解释了好几次,说妈妈出差工作不能带小孩,谁让林听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呢?
过去了一个多星期,林听已经消气了,这时听到妈妈的声音,又变回了讨喜的糖衣炮弹。
“妈妈,给我带好吃的吗?”
“带!妈妈回去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、也给你带玩具。”关月荷听着闺女软乎乎的声音,完全记不起闺女调皮捣蛋的糟心样了。
“轮到爸爸用电话了。”林忆苦提醒林听。
但林听紧紧抓着话筒,又说了好几句,才把话筒凑到爸爸耳边,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。
客人来接电话,瓜子王两口子向来都贴心地往旁边站,省得人家以为他们偷听。
林忆苦攒了好些天的话在林听的注视下,又默默地咽回了肚子里。
倒是电话那头的关月荷又兴奋地说了不少,隔着信号不太稳定的电话线,声音多少有些失真,但他能听出她此时的兴奋激动。
等她说完,他才回了一句。但不巧,她那边听得不清楚,让他再说一遍。
林听把话筒放到她嘴边,大声道:“爸爸说,祝关月荷同志工作顺利!成交额再创高高!关月荷同志,你听到吗?”
“妈妈,电话费很贵,再见!”
这句话是她从妈妈那儿学来,妈妈每次去接电话,最后都要说这么一句。
说完,林听直接把话筒放了回去,对上身后一脸无奈的林忆苦,满脸疑惑,“爸爸,成交额是什么鹅?大姥姥家会鹅鹅鹅叫那样的鹅吗?它咬人疼不疼?”
林忆苦:“……”
“爸爸,我还没买吃的。”林听抱住大腿。
“你今天适合吃竹笋炒肉。”林忆苦扛起她就走,任她扑腾,就是不给买零食。
猝不及防被挂断电话的关月荷也气得咬牙切齿,嘴里念叨着小王八蛋。
但随后两期,成交额都有突破,关月荷觉得天天都是好日子。
尤其是第三期,纺织品交易团仍然完成了八亿美元成交额,最后一天汇总出来时,不少参展单位的工作人员一边欢呼一边抹眼泪。
关月荷在第三期参展单位布展时听到有人提到,棉纱棉布等商品控制成交、价格还上调不说,货源还紧缺,想超过去年7.7亿美元的成交额太难。
但他们今年还是交出了比去年更好的成绩。
前方,卓越服装厂的参展人员也在欢呼。
数谷满年欢呼得最起劲,关月荷心想着,还是别过去了,待会大家就都知道他是她姐夫了……
最后还是没躲过。
关月荷带队去挨个和各个参展团握手,“苏市纺织厂今年放大卫星了,赵厂长,恭喜你们。”
“朱厂长……”
一路祝贺过去,直到走到卓越服装厂展位前。
关月荷暂时忽略站在郑厂长身后龇个大牙乐呵的谷满年,伸手握住了郑厂长的手。
“郑厂长,恭喜你们,恭喜卓越服装厂。”
“同喜。”郑厂长笑吟吟地与她对视,从他们卓越服装厂走出去的小关同志,已经又迈上了新台阶。从一个小小国营厂的临时工,到现在的关副司长,用了二十年。准确来说,是差四个月满二十一年。
而卓越服装厂,也用二十多年时间,从一个二十人的小厂发展壮大成如今近两千人的大厂。
关月荷刚松开手,旁边的徐大姐又握了上来,她这是最后一年跟着厂里的参展团来广交会了,下次就该换厂里的年轻人来接棒了。没想到这最后一次参展,还遇上了小关同志……哦对,现在是当大领导的小关同志了。
等关月荷终于和谷满年握上手,发现这人又变了脸,刚刚还龇牙乐呵呢,现在眼眶红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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