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明月轻笑,伸手从床边捞起一件宽松的白衬衫,袖口还留着自己的淡香:先穿这个吧。我待会给你找校服。
她替云湛把脑袋从领口钻出来,又细心地把尾巴处的衣摆撩起,免得压住绒毛。
走吧,她揉揉狐狸耳尖,声音低而宠溺,我待会让我的私人司机送你,我父亲禁足了我,今天不能一起去学校了。
好吧,我会想念你的,下次再来看你。
云湛话虽如此,尾巴却诚实地卷住时明月的手腕,像一条松软的围脖,把清晨的凉意都圈在了两人之间。
来的时候早课已经开始了,云湛只能悄悄从后门溜进去,到了位置上,她才松了口气:幸好没有执勤的老师。
云湛的座位靠窗,阳光斜射进来,落在桌上一本浅蓝色的笔记本,封面干净,云湛随手翻开了一页,里面写的是这段时间学过的内容。
现在已经上课了。
云湛只来得及把本子收进抽屉,老师便推门而入,她只好把注意力拉回讲台。
可今天,云湛明显感觉右前方似乎有人一直在看自己,视线非常灼热。
谁在看我?云湛停下笔,眉间拧成小山。
她朝着右前方看了一下,又发现回头。
温似雪坐在右边第二排,脊梁挺得笔直,却掩不住眼底的青影。
她频繁抬眼,目光掠过云湛的耳廓、发梢、握笔的指节,像试图把每一寸刻进心里。
每一次看到云湛,她的睫毛都轻轻抖一下,随即垂下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,直到纸角被捏出一排细小的褶皱。
她的眼下带着淡淡的乌青,唇色也比往常苍白,像一夜未眠。
老师板书的间隙,温似雪侧头,目光落在云湛抽屉里那截露出的蓝色书脊上。
笔记连看都不会看吗?云湛昨晚是跟裴学姐约会去了吧?毕竟学校都在传...
温似雪的眼底黯了黯,唇角勉强勾起一点弧度,却很快抿成一条平直的线。
明明前不久才对我做了那种事情。她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我的真心吗?
温似雪垂眸,将脸藏在书本背后喃喃自语。
她害怕自己的心事被看穿,更害怕云湛回头,所以只能把视线一次又一次地收回,再偷偷地放出去。
那一整节课,她的目光像潮水,涨起又退去,涨起又退去,每一次都无声地拍在云湛的背影上,带着酸涩的咸味,和不敢出口的祈求。
云湛认真的上了半节课以后,发现这些都是自己学过的东西。
这个世界虽然跟原世界的文化有些不太一样,但是理工类学科还是一样的,很多理数知识早就掌握的炉火纯青了。
有点无聊,要不要上课看看上次拿到的那个手账本?云湛在脑海里跟21对话。
她拿到校长的手账本没多久后,裴颜汐就出海了,因此一直没有时间仔细下来分析。
在这里看吗?会不会太危险了。21看了看,周围是同学,上面是老师,被看到的风险很大。
这个账本肯定有人在找,而且还是在学校里大范围的找,如果去寝室或者其他地方反而会被有心之人注意,趁着上课,夹在书本里看反而安全一点。
云湛分析了一下,伸手从包的夹层里拿出了那个老旧的账本。
她把其中几页扯出来,夹在试卷里,不仔细根本无法发现。
裴映...三千万、房产十二座,庄维...六千万、海外玻璃厂四座、月都别墅八套,时伯山...十七亿...
十七亿?
什么?怎么会有这种人。
云湛愣了一瞬。
云湛数了一下七后面的零,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。
什么人要贿赂校长十七个亿。
整个月都能拿出十七个亿来贿赂的、还姓时的,应该也只有时明月的家族了。云湛挑了挑眉,怎么连时家也参与了。
既然是月都高官,那犯不着贿赂一个比自己职位还低的人啊。
而且时明月的父亲还是实权长官,更没必要了。
云湛似乎想到了什么,她迅速翻完了整个账本,都没有看到过时恪的名字。
果然是这样...云湛神色凝重的盖上账本。
怎么了?21问。
这个时伯山应该是时家的没错,但是时明月的父亲应该没有参与过这个贿赂,因为有实权的高官极少向低职位的人送钱。
自古官大一级压死人,都是下位者讨好上位者。
时恪已是首都名人里可望不可及的存在,犯不着冒着风险让自己的家人贿赂校长。
我合理怀疑,这个时伯山有可能和时明月的父亲不对付,甚至有些冲突,这份送礼带着一点拉拢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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