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太傅说的没错,当今天子就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,他要不要找准时机报仇雪恨。
萧濂走到柜子旁的暗格里,拿出一个九年前的香囊。
雍成十四年六月初十,萧濂十岁那年,想要出宫杀一个人,来到了京郊外,遇见了楚熹的母亲,给了他一个大红色的绣花香囊,让他错失了杀人的机会。
楚熹的母亲是那么的温柔,一个红梅香囊,竟然消解了他一瞬间的仇恨。
萧濂犹豫了,楚熹也在犹豫着。
这可是当今天子,诛九族的大罪,虽然靖南王府里没有一个好人,但那些侍女侍卫们无辜,楚熹不忍心连累他们。
萧濂将香囊递给他,“想什么呢?”
楚熹接过香囊,果然是他母亲的东西,他身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,只不过没有帝王的干净,他身上戴着的香囊是染了血的,这么多年,血迹似乎从未干过,他母亲的血,还有他的血。
他永远忘不了那年的六月初十,七岁的他迎来了母亲的祭日,偏偏父亲还闭口不提,甚至不让他查母亲之死的真相。
这么多年,楚熹一直偷着查,不知道被靖南王责打了多少次,就是不肯罢手。
原来,他父亲是有难言之隐,原来,凶手竟是昔日风光无限的太子,当今天子。
楚熹握紧香囊,像是握住了命根子。
萧濂看他神色不对,“怎么了?”
楚熹收起情绪,将香囊还给萧濂,眯着眼说:“陛下,我母亲到死都握着一个香囊,和陛下的差不多。”想到这里,他又补充道,“或许,香囊的底色都相似吧!”
萧濂收起香囊,“或许”。
萧濂背过身去的那一瞬间,楚熹额头的汗珠频频落下,玉盘砸在衣襟上,砸湿了仇恨的底色,刹那抬眸,眸中带着血的恨意,楚熹就像是取命的恶鬼,一点一点啃食着帝王的气焰。
窗外的雨倾盆而下,楚熹微微侧头,仿佛看到了天地间哗啦啦的血珠子。
萧濂回头,楚熹调整姿势正对着他,勉强挤出笑容。
“以后别叫陛下,叫哥哥。”萧濂说。
哥哥?还要和杀母仇人称兄道弟?
楚熹僵硬的应声。
萧濂回到他身边,察觉到他的不对劲,上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发热了。太医!”
楚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发热了。
李太医到了,萧濂让他们免礼,赶紧给楚熹查看。李太医检查完毕,和萧濂汇报了情况,说楚熹太过于紧张,又在外面淋了雨,这才导致的发热。
萧濂冷漠的说:“知道了。”
李太医退下,萧濂忽然抱住他,“是哥哥不好,吓到你了,还让你淋了雨。”
楚熹:“……”现在这样更吓人啊!
楚熹鼻尖缩动,被萧濂勾了一下,接着将他整个人抱起来,捂好被子。
还没好利索的屁股贴上被褥,楚熹闷哼一声。萧濂命令他:“躺好。”
楚熹垂下眼睫,卷翘的睫毛低垂着,一眨一眨的,甚是可爱。
萧濂绝对是故意的。楚熹心想。明知道有伤还不让趴着,黑心皇帝。
萧濂突然打了个喷嚏。遭报应了。
楚熹幸灾乐祸的看着萧濂,萧濂叹了口气,鞋袜一脱,钻进了被窝。
楚熹:“???”
“哥哥也淋了雨,你也不知道心疼。还笑!”萧濂假意斥责道。
楚熹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,就被萧濂翻了个,屁股上挨了一巴掌。楚熹不乐了。
“趴好了,睡觉。”萧濂闭上眼,“朕累了。”
大白天的,睡什么觉?
楚熹不理解,侧头看向貌似熟睡的帝王,好像明白了。
他脑海中闪过不成熟的想法:如果他现在掐死帝王,会怎么样?
楚熹伸出双手,比划着掐在帝王的脖子上,侧着掐很难要了帝王的命,他掀开被子的一角,一条腿迈到帝王的另一侧,就在这时,帝王突然睁眼,楚熹卸了力,整个人砸到帝王身上,砸的结实。
帝王的胸膛起伏着,伴随着沉稳有力的呼吸声,楚熹被颠的一上一下。
“嘶~”
这要命的姿势。
“呦,不乐意趴在床上?专门往朕怀里钻,你说说……”
楚熹别过头,不听色狼帝王说话。
色狼帝王一把掀开被子,楚熹赤条条的裸在他的身上。
楚熹脸红的往下钻,下面没有着力点,硬生生的往萧濂的肩窝里埋,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萧濂身下。萧濂薄衫浸汗,湿滑的肩窝传递着不属于他的温暖。
十三岁的楚熹第一次不着衣装的趴在一个人身上,那个人还是当今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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