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萧濂御驾亲征的前一天,楚熹的伤早就好了,他偷偷的跑到郊外,跑到那间破庙里,等着帝王,也等着昔日的自己。
身后响起帝王的声音,“有什么话不在乾清宫说,非要跑来这里。”
“哥哥,别往前走,我不会回头的。”楚熹说,“一路平安,活着回来。”
说完,楚熹就跑了。萧濂在破庙里待了很久,一个人看了晚星,看了日月交替,看了星移斗转。第二日一早,就出发了。
旌旗猎猎,转眼六月,萧濂与征西王谈判无果,矛盾激增。初十那日,京城热意滋生,楚熹坐在龙榻上发呆。
他在想萧濂在干什么。
萧濂正在与征西王对峙。
数十万大军横亘在关外,绵延不绝,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。隔着大漠孤烟,风沙穿透城墙,在断壁残垣中留下大战的印记。狂风肆虐,如同恶浪,卷起层云。
“杀!!!”
六月的天,日头正盛,关外血海淋淋,热血和热气喷在空中,一时间血流成河。
刀剑穿过将士们的胸膛,砍断手脚,沾上敌方士兵的血,再进入下一场混战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。
战场上不分君臣,萧濂和苏铎肩并肩,与士兵们厮杀一处。战场之上,遍地残骸,一望无尽。血流似汪洋,洒向四面八方。
“将士们,朕与你们同御敌,共进退!”
“死战不退!!!”
萧濂冲上前,苏铎殿后,一前一后,对敌军形成包围之势,将敌军围的水泄不通。
“砰……”鸣金收兵。
萧濂望向征西王所在的方向,总觉得不太对劲,以征西王的性子,不可能缩到后方。苏铎也觉得奇怪,跟着萧濂来到营帐。
简陋的营帐里只有一张小床、一张小桌子和几把椅子。
萧濂卸了龙甲,挂上去,顿时头晕目眩,他扶着扶手坐下来。
“天黑了。”萧濂扶额说。
苏铎看着萧濂,担忧的说:“陛下,你……”
“朕没事,只是有些累了。”萧濂挥手,“拿笔墨来。”
苏铎:“?”
不理解但照做。
给萧濂找来了笔墨,苏铎弓腰在一旁研墨。萧濂拿起笔,看了一眼苏铎研的墨,两眼一黑,“忙你的去。”
墨水四溢,桌子上到处都是。本来桌子就小,苏铎一研墨,桌子上能待的地方都没了。萧濂赶走了苏铎,自己研墨,看着宣纸发呆。他在想楚熹在干什么。
提笔,写信。
小熹儿,见信如见朕。前线吃紧,少有余闲,甚是挂念。战火之下……
信还没写完,萧濂就吐了一口血,染红了信纸。苏铎只拿了一张纸,萧濂没有办法,只好忍着情蛊将鲜血化成梅花,红梅映血,带着思念跨越万水千山。
他提笔写完信,飞鸽送走了。
楚熹收到信的时候,前线刚刚传来捷报,楚熹高兴的在乾清宫练了一下午的金樽匕首,把红梅硬枝都打折了,还有连廊里的桃花,也聊胜于无。
他穿上红衣,衣袂飘然胜火,染红了晚霞。手抖着拆开信,第一眼就看到了红梅,信上的红梅和乾清宫里的几乎一模一样,信上的字就看了第一行,剩下的都没来得及看,意识到闯祸了,楚熹立即照着萧濂画的红梅,尝试着恢复原状。
尝试了好久,都不行。
八月初九
太傅府
“征西王虽死犹荣,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,明白吗?”
“是。”
李钰让死士们下去准备,自言自语道:“陛下啊陛下,有软肋可不是好事,太心急也不是好事。”
死士埋伏在郊外,势必与帝王同归于尽。李钰悠哉悠哉的坐在太傅府里喝茶,帝王御驾亲征,他也懒得去上朝。
转眼接近中秋,八月十五,是萧濂定下回来的日子。今日初十,乾清宫里乱成一遭,红梅不仅没恢复,还越接越乱,帝王留下来的暗卫都用来拆东墙补西墙了,一个个的都是大老粗,只会舞刀弄枪的,干不来细活儿。
楚熹一屁股坐到台阶上,仰天长叹:“老天爷,这可怎么办啊?”
老天爷似是收到他的召唤,打了几声惊雷,还下了雨。
楚熹带着暗卫们躲到连廊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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