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熹伸出手指,贴在萧濂的眉毛处,学着大人刮胡子的手法,替萧濂刮除眉毛上的冰渣。冰渣越刮越多,滴在被子上。楚熹轻轻一吹,冰渣就化在了被子里。更糟心了。
萧濂推开他,将他推出被子,“小熹儿在这里,是嫌朕情蛊发作的不够吗?”
“哥哥这是什么意思?”楚熹不理解,“我在这里陪着哥哥,帮哥哥对抗情蛊,哥哥怎么不领情,反而赶我走?”
“……”
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。萧濂被气笑了。这个世界上,怎么真的有白纸一样的人儿,还能在深宫之中生存下去?
楚熹扯着被角,不死心的说:“哥哥,让我进去……”
萧濂听了这话,越发觉得别扭,吼了一声,把死皮赖脸的小家伙吼走了。世界安静了。情蛊也消停片刻。
小家伙又回来了,探出小脑袋,“哥哥,你真的不需要我吗?”
萧濂挥了挥手,赶走他。
楚熹心里五味杂陈,低着头回到乾清宫。乾清宫里冷冷清清的,没有帝王的被窝暖和,楚熹睡不着。
第二天,他更睡不着了。萧濂拿着鞭子回到乾清宫,吓得楚熹一个激灵。
手中的鞭子对折,在楚熹面前抻了抻,发出“啪啪”的声响,比戒尺的震慑力大多了。
这不是普通的鞭子,而是萧濂特意定制的,身中情蛊,容易激发不稳定的情绪,若用普通的鞭子,萧濂害怕会伤了楚熹,特意找京城的能工巧匠定制的软鞭,打在皮肉上血疼血疼的,但不会伤及筋骨,哪怕是打在骨头上,也不会抽碎。
萧濂展开鞭子,鞭子打在风里,好似打在楚熹的皮肉上,皮肉瞬间绽开。
帝王逼过来,楚熹往后缩,缩到墙角。
“害怕?”萧濂问。
废话,谁能不害怕?
楚熹想逃,被萧濂拉到龙榻边上,跪趴着,褪了亵裤,露出圆乎乎的两个团子。
楚熹伸手去捂,被一鞭子抽回去。鞭子抽到手心上,火辣辣的。放在嘴边吹了吹,手心显现出了一道鞭痕。
楚熹还没做好准备,屁股上就挨了一鞭。软鞭不同于戒尺,像是沾满刺的荆条,不是停留在表面上的,而是打在血肉里的。
楚熹吃痛,惨叫一声,不值钱的眼泪唰一下子掉下来。疼的要命。仅仅一鞭子,萧濂还没用全力,楚熹就受不了了,两条腿止不住的打颤,软的像是棉花,跪趴不住,溜了下去。
萧濂将他按在龙榻边上,两条腿悬在空中,下半身的重量压在脆弱的脚尖。萧濂忽然走了,楚熹身后无人,趴到地上。
萧濂回来,见他趴在地上,狠心抽了一鞭。楚熹嗷嗷大哭,被萧濂从柜子里拿出来的绑带缚住双手双脚,整个人挂在龙榻边缘,悬空着。这个姿势太难受了,楚熹胃里翻江倒海,差点吐出来,被猛的一鞭子打回去,吐不出来了。
“敢用自己威胁朕?”
萧濂见他就打,除了问他害不害怕,这是和他说的第一句话。前面的几鞭子算是白挨了,楚熹到此刻才明白萧濂为什么打他。
不等他回答,下一鞭子落了下来,精准的落在上一鞭的伤痕处,鞭痕加深,透出荆棘之色。
楚熹说不出话来,鞭子不仅抽在他的屁股上,好似抽进了他的喉咙里,甚至抽遍全身各处,都是被火灼烧过的疼。
臀间挨了叠加的几鞭,楚熹受不住了,哽咽着蹬腿。萧濂将绑带扯紧,楚熹动弹不得,像是砧板上的白溜溜的鱼肉,只能任人宰割。鞭子落在红白相间的臀肉上,染红了交界处的余痕。
疼,钻心刺骨的疼。楚熹面无血色,身上所有的血都集中在臀间,快要破皮而出。
“嗷……啊!”
鞭子落下的声响交叉在耳中,声音刺耳,又有些动听。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快要听不到了。萧濂没有收着力气,鞭子的声音越来越大,几乎响彻内室。
“呜呜……”
楚熹的屁股火红,腰间雪白。极致的染色映入萧濂的眼眸,体内的情蛊快要喷涌而出,手臂瞬间蓄满力,鞭子在空中划过不同的弧线,最终落到火热的皮肉上。
鞭子与屁股摩擦出血色,半壁紫红。挨打的人喊不动了,垂下头。萧濂停鞭,将他从绑带上解下来,轻轻的放在龙榻旁。
缓了一会儿,楚熹也没有感到好受,屁股几乎不是自己的了。软烂的肉俯在皮下,溢出紫红色的血,青青紫紫,红红火火。
“你的命,胜过一切。”萧濂说。
萧濂故意晾着他,没有第一时间给他上药。
楚熹抬起头,相顾无言泪两行。
萧濂生气的说:“你还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。朕打你可以哭,但朕不希望你是疼哭的。”
楚熹点头,拉了下萧濂的衣角。萧濂心软的坐下来,抱过小孩儿,检查他的伤口。软鞭质量不错,没有破皮。
“说话。”萧濂大声说。
楚熹在龙袍上抹了两把眼泪,“呜呜……哥哥,我错了。我……啊!”
巴掌落在紫红色的屁股上,楚熹挣扎,萧濂说,“只说这些没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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