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熹坐起来,一块一块的吃干净桌子上的糕点,吃的太急,不小心掉地上了,他捡起来继续吃,吃饱了才有力气出去玩。
“哥哥说初十不能出去,可没说今晚不能出去。”
楚熹吃饱了,趁着萧濂没回来,偷偷溜了出去。先在夜市逛了一圈,吃饱喝足以后,嘴上叼着一根草,尝不出什么味道。
轻功过万家,吸纳月华。彩飘十里,掠过喧繁人间。月色浮光,沿途万家灯火,楚熹一身薄衣,能容下人世万千。伴着月色,一路前行,飞身跳跃,从太傅府三个字上方经过,落到府内书房的屋檐上,察觉到屋子里有人,楚熹藏在屋檐上,窃听。
掀开一角瓦片,楚熹看到李钰牵着一个小孩儿的手,将他牵到尊位,李钰打量着他,小孩儿坐不住,屁股歪歪扭扭的,被李钰掐住脖子,“今朝能扶君上位,来日便也能拉下来,本官希望你清楚,你只是一个傀儡。”
不知道是窒息还是被吓哭的,小孩儿眨巴着眼睛,可怜又可悲。
李钰做出“嘘”的手势,示意小孩儿禁声。小孩儿被吓得一哆嗦,也不敢哭了。
李钰抬头,阴厉的眸底盯着檐上之人,“既然来了,就别藏着了。”
楚熹拍拍手,恢复了瓦片所在位置,跳了下来,站在李钰身后。
李钰背对着他:“你都听到了什么?”
“大雍不可能容得下两个帝王。”楚熹指着李钰的后背,义正言辞的说,“雍明帝才是正统。”
“是吗?”李钰转过身来,呵呵一笑,“谁能坐上那个位置,谁就是正统,你说呢?”
楚熹叉着腰,据理力争道:“你自己怎么不坐?”
嘴里的草随着话音摆动,抗议似的。
“本官是先帝钦定的辅政大臣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永不坐帝位。”李钰说。
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确诱惑,但谁不想往上爬呢,要爬就要爬到顶端。楚熹用牙磨草,“你就没想过自己当皇帝?”
李钰摇头,他真的没想过。显然说服不了楚熹,楚熹不信他。
李钰脸色微变,一甩袖子,死士纷纷围了上来,“既然都知道了,就留下吧。”
金樽匕首从袖子里滑出,紧紧握在手上,衍生出一股帝王之气。嘴里的小草被气场震蔫,掉在地上,声音极轻,却像是触动了某种暗号。死士蜂拥而上,金樽匕首出鞘,划过一个又一个死士的脖颈。
坐在尊位上的孩子吓坏了,糯糯的闭上眼睛,后来,鲜血越洒越多,他钻到椅子底下,和太傅玩起了躲猫猫。
老天像是感应到了这场架,刹那妖风四起,淅淅沥沥的小雨刮入风中,透入骨髓。
乾清宫
苏铎刚到家,还没来得及喝口茶,接到口谕,火急火燎的赶来。本来就烦,半路刮了一阵不同寻常风,还下起了雨,苏铎不禁打了寒颤,焦急的心被冷雨平复了不少。
“陛下,臣……”
没等苏铎站稳,萧濂用力抓住他的手腕,迫不及待的说:“小熹儿不见了。”
苏铎拍了拍胸脯,示意帝王不要着急。
萧濂放开他的手腕,思索道:“朕今日告诉他初十不许出门,怕是偷偷跑出去了。”
“小孩子嘛,贪玩很正常。”苏铎不以为然,“陛下未免想的太多了。”
萧濂担忧:“朕怕他去见太傅。”
苏铎表情微怔,像是想到了什么,隐瞒道:“陛下,您多虑了。”
萧濂还是不放心,让苏铎快马加鞭的赶往太傅府,说什么都要把人带回来。
苏铎领了皇命,上马出发。小雨不渐停,也不见大。绵绵细雨随风潜进夜色中,悄无声息的润化万物,包括鲜血。
“杀了他。”李钰指着楚熹喊道。
楚熹的武功在同辈中算是翘楚,不到半个时辰,死士已折损过半。
楚熹浑身被细雨打湿,金樽匕首更像是吃了水,灌了铅似的。他行动不便,但也绝不想沦为刀下鬼。金樽匕首握于胸前,一收一放间,沾满了血。雨水冲刷了未干的血迹,却又刻意不冲干净。
养伤养了一个月,体力大幅度下降,才打了半个时辰,楚熹有些体力不支,他瞪着周围的死士,有种大不了同归于尽的魄力。死士们看着他,像是看着近在咫尺的猎物,一时间撕开黑衣的伪装,扑面而来。
“不陪你们玩喽。”
楚熹喘着粗气,目标对准屋檐,嗖的一下子,拐着弯儿的跑了。
李钰拿着弓弩,跳上房檐,一箭射出去,楚熹来不及躲,被射中小腿,跪倒在地。两条手臂撑着身子,躲开第二箭,他藏在墙根底下,身子放到最低,李钰跳下来,缓缓的隐入夜色里。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被夺舍后,财阀小姐归来杀爆京圈 [综漫] 凉介在柯学的见鬼日常 吸血鬼男友 八零真千金 烟火童话 一挽长发定终身 七零年代,我凭着吃瓜破案 上昆仑 国营厂工人日常[年代] 杀机重重,以血还血 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 校花分手不要怕,她闺蜜更漂亮 被女校校花们暗恋的日子 小可怜被联邦统帅掳走后 明末铁院 你好,楚小姐 我的系统专薅植物羊毛 影帝的初恋[破镜重圆] 妾术 房间里的蛇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