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晟偏偏撞上了苗青臻的雨露期。
他一个乾元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,竟被这山野村夫强行占了身子。
楼晟腿上还带着伤,若不是怕被赶出去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,断不会忍受对方这般笨拙又直白的纠缠。
从前在京城的勾栏院里,他见过的那些妓子个个肌肤细腻,眼波流转,一举一动都带着精心训练过的风情。
哪像这个猎户,动作生涩却又急切,连讨好人都显得木讷。
若是被京城那群狐朋狗友知道,他竟被个山野男人拖上炕,怕是真要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。
待苗青臻缓过劲来,他起身下炕,从门外端来一盆冷水,又兑了些热水。他先就着这盆水擦洗了自己,然后拧干布巾,转向楼晟。
温热的布巾擦过脸颊,动作意外地轻柔。苗青臻的手指偶尔掠过耳廓,将他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。楼晟昏沉间竟觉得有几分舒服,连带着身上的黏腻感也减轻了许多。
直到他猛地反应过来。
“你……”楼晟瞪大眼睛,“你用擦过身子的水给我擦脸?”
苗青臻拿着布巾,老实地点点头:“嗯,我剩下的。”
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,认定了苗青臻是故意的,苍白的脸颊气得泛起红晕,连眼尾都染上了一层薄红。
苗青臻被他瞪得手足无措。那眼神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。他慌忙别开视线,匆匆换了一条干净的布巾。
他重新浸湿手巾,拧得半干,然后俯身在炕沿,小心翼翼地替楼晟擦拭下身。动作很轻,带着山里人特有的笨拙的仔细。
楼晟看清他在做什么,胸口那股火猛地窜上来:“真当成你自己的东西了?!”
苗青臻被他喝得耳根发烫,低着头不敢看他:“……我不碰了就是。”
楼晟气得别过脸去。
这算什么?该碰的不该碰的早就碰遍了,现在倒装起正经来了。
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断了腿活该被人骑。他咬着唇,把这句屈辱的打油诗在齿间反复碾磨,觉得自己还挺有才的。
【作者有话说】
[星星眼][星星眼][星星眼][星星眼]
改成坤泽了,哦,真的做过好多好吃的饭[奶茶][奶茶][奶茶]
第2章要不去我家养伤吧
苗青臻有个三岁出头的儿子,取名叫苗扑扑。据说是因为小家伙刚学走路时总跌跌撞撞,扑腾个不停,便得了这么个名字。
这孩子活泼得像是山林里的小兽,手脚没一刻闲着,偏生一张小脸白皙莹润,养得整整齐齐,半点不像乡野间风吹日晒的娃娃。
那双眼睛尤其像他爹,乌黑清澈,眼珠子转起来亮晶晶的。平日里总穿着一件用旧虎皮改的小袄,胖乎乎的手脚裹在里面,正处在牙牙学语的年纪,嘴里时不时冒出些含混不清的咕哝,天真烂漫的口齿,任谁听了心头都要软上几分。
拱水村这地方,比不得京城,寒风像是能钻进骨头缝里。
当初苗青臻把楼晟从山沟里背回来时,人已经冻得只剩一口气。
他没往家里带,直接安置在了村头的段大夫那儿治腿。那地方条件简陋,屋里永远弥漫着草药和霉味混合的气息。
灯光昏黄如豆,勉强照亮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,上头随意铺了层干稻草,睡上去能硌得人生疼,夜里更是冷得能冻僵骨髓。
楼晟就是从那样刺骨的寒冷和浑身的剧痛中醒过来的。
睁开眼,第一个见着的不是苗青臻,而是段大夫那张布满皱纹、瘦削干枯的脸。
楼晟从那段老头干瘪的叙述里,才勉强拼凑出救他之人的模样。
苗青臻,这拱水村方圆几十里内名声最响的神箭手,传说能百步之外一箭射穿杨树叶脉,弓弦响处从无落空。
平日里性情有些冷,独来独往,只带着个年幼的孩子过活,但每次从山里打了猎物回来,又大方得很,总将肉分给村人。
段老头咂巴着嘴说,要不是他苗青臻亲自背来的人,我这破地方,是绝不会收留你的。
这话让楼晟混沌的脑子里,蓦地闪回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光景。彻骨的寒冷冻僵了四肢,放眼望去只有无边无际的白,死寂笼罩着荒山,像整个世界都沉睡了。
就在他以为注定要悄无声息地埋骨于此的时候,耳边却清晰地传来脚踩积雪、压断枯枝的“吱呀”声,一声接一声,空洞又执拗,是那时唯一的回响。
楼晟忍着腿上的剧痛,扯了扯嘴角,语气带着惯有的狐疑:“就这么个小破村子,能有这种能人?”
段大夫正在捣药的手顿了顿,抬起眼皮瞥他一眼:“后生,莫要小看了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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