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的春风带着湿润的暖意,吹绿了河岸的柳枝,也吹醒了苏晓棠家小院里的腊梅。福建之行归来已半月有余,日子渐渐回归寻常轨道,可那些关于海风、民俗与亲情的记忆,却如同陈酿的米酒,在时光里愈发醇厚。
清晨七点,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,念念还沉浸在甜甜的梦乡中,小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贝壳,那是她在石狮滩涂捡到的“宝贝”。苏晓棠轻手轻脚地起床,洗漱完毕后走进厨房,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早餐。冰箱里还剩着从福建带回来的虾干和紫菜,她打算做一锅紫菜虾干粥,再配上几个白面馒头和一小碟凉拌黄瓜,简单又爽口。
江亦辰也醒了,走到厨房门口,从身后轻轻抱住苏晓棠:“早啊,又在给我们做爱心早餐?”
“早,”苏晓棠笑着回头,“昨晚念念说想吃粥,正好用剩下的虾干和紫菜做,鲜得很。”
“还是我老婆想得周到,”江亦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,“我去把念念叫起来,顺便去院子里浇浇水。”
小院里的腊梅开得正盛,金黄的花瓣缀满枝头,暗香浮动。江亦辰拿起水壶,给腊梅、月季和几盆绿植浇水。自从去年搬来这个带小院的房子,他就爱上了侍弄花草,闲暇时总会在这里修剪枝叶、松土施肥,把小院打理得生机勃勃。
“爸爸,院子里好香呀!”念念揉着惺忪的睡眼,从屋里跑出来,扑进江亦辰怀里。
“我的小宝贝醒啦,”江亦辰抱起她,在她脸上亲了一口,“闻到腊梅的香味了吗?快洗漱完去吃妈妈做的紫菜虾干粥,可鲜了。”
“好!”念念挣脱江亦辰的怀抱,蹦蹦跳跳地跑进卫生间。
早餐桌上,紫菜虾干粥冒着热气,虾干的咸香与紫菜的鲜香完美融合,喝一口暖到心底。念念捧着小碗,小口小口地喝着粥,时不时夹一口凉拌黄瓜,吃得津津有味。
“妈妈,这粥比福建的海鲜粥还好吃!”念念抬起头,小脸上沾了点粥渍。
“你这小家伙,就会哄妈妈开心,”苏晓棠笑着给她擦了擦脸,“快吃吧,吃完爸爸送你去明德中学,妈妈去上班。”
“妈妈,我今天想把贝壳带去明德中学,跟同学们分享我的福建之旅!”念念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当然可以,”苏晓棠点点头,“不过要小心保管,别弄丢了。”
吃过早餐,江亦辰送念念去明德中学,苏晓棠则开车前往学校。春日的江南街头,绿意渐浓,道路两旁的柳树抽出了新芽,桃花、樱花竞相开放,粉的、白的、红的,像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。苏晓棠开着车,看着窗外的美景,心情格外舒畅。
到了学校,苏晓棠刚坐下,同事李姐就走了过来:“晓棠,福建之行玩得怎么样?看你朋友圈发的照片,可真热闹。”
“可好玩了!”苏晓棠笑着说,“我们去了湄洲岛拜妈祖,去长汀看了‘请世子’,还去海边赶海、出海捕鱼,收获特别多。”
“听起来就很有意思,”李姐羡慕地说,“我早就想去福建看看了,一直没机会,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跟你取取经。”
“没问题,”苏晓棠说,“我整理了一份攻略,回头发给你,里面有详细的行程和注意事项。”
工作间隙,苏晓棠打开手机,翻看起福建之行的照片。湄洲岛妈祖祖庙的庄严肃穆,长汀“请世子”的热闹非凡,石狮滩涂的赶海乐趣,小岞岛的渔岛风情,厦门姑姑家的温馨相聚,还有一家人的欢声笑语,每一张照片都承载着美好的回忆。她忍不住给母亲发了一条微信:“妈,在忙吗?看照片又想起福建的日子了,你们最近还好吗?”
没过多久,母亲回复道:“挺好的,你爸今天去公园下棋了,我在家整理家务。看到照片也想你们了,念念在明德中学上学听话吗?”
“念念可乖了,今天还带了贝壳去学校跟同学们分享呢,”苏晓棠回复道,“等周末我们去看你们。”
“好啊,”母亲回复道,“我给念念做她爱吃的无锡小笼包。”
中午午休时,苏晓棠和同事们一起去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。餐厅里正好有一道福建特色菜——海蛎煎,苏晓棠点了一份,尝了一口,虽然味道也不错,但总觉得少了点海边的鲜香,比不上在石狮和小岞岛吃的正宗。
“晓棠,你怎么不吃呀?这海蛎煎不好吃吗?”同事小王问道。
“好吃,”苏晓棠笑着说,“就是想起在福建吃的海蛎煎了,那才叫一个鲜,都是刚挖的海蛎,现做现吃。”
“听起来就好吃,”小王说,“下次有机会,我也要去福建尝尝正宗的海蛎煎。”
下午下班,苏晓棠去明德中学接念念。刚走到明德中学门口,就看到念念和几个同学围在一起,手里拿着贝壳,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。看到苏晓棠,念念立刻跑了过来:“妈妈!我跟同学们讲了我在福建赶海的故事,他们都羡慕我呢!”
“真厉害,”苏晓棠摸了摸她的头,“那同学们喜欢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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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喜欢!他们都说下次要跟我一起去福建赶海!”念念兴奋地说。
回家的路上,念念坐在车里,还在不停地给苏晓棠讲明德中学里有趣的事情。苏晓棠一边开车,一边听着女儿的絮叨,心里满是幸福。
回到家,江亦辰已经做好了晚饭。餐桌上摆着红烧排骨、清炒时蔬、番茄炒蛋,还有一碗鲜美的菌菇汤。“老婆,女儿,开饭啦!”江亦辰笑着喊道。
“爸爸,你做的菜真香!”念念跑到餐桌旁,拿起筷子就要夹菜。
“慢点吃,小心烫,”苏晓棠笑着拦住她,“先洗手再吃饭。”
一家人坐在餐桌旁,一边吃饭,一边聊天。江亦辰说:“公司下周要组织团建,去周边的古镇,我已经报名了,到时候可以带你们一起去。”
“真的吗?太好了!”念念兴奋地说,“我还想去古镇玩,看看小桥流水。”
“好啊,”苏晓棠点点头,“正好可以放松一下,最近工作有点忙。”
晚饭后,江亦辰在客厅看电视,苏晓棠陪着念念在房间里画画。念念画的是福建的大海,蓝色的海水,白色的浪花,还有几只小螃蟹和漂亮的贝壳,虽然画得稚嫩,但充满了童趣。
“妈妈,你看我画的大海,好看吗?”念念举起画纸,得意地说。
“真好看!”苏晓棠笑着说,“念念的画越来越棒了,这只小螃蟹画得真像,还有这贝壳,颜色真漂亮。”
“我还要画妈祖娘娘和‘请世子’的轿子,”念念说,“我要把福建的美景都画下来。”
“好啊,”苏晓棠点点头,“以后我们去更多的地方,念念就画更多的画,做成一本旅行画册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念念用力点头,小脸上满是期待。
周末很快就到了,苏晓棠和江亦辰带着念念去看望苏父苏母。车子驶进熟悉的小区,远远就看到母亲站在楼下等候。“外公外婆!”念念一看到他们,就兴奋地跑了过去。
“我的乖外孙女,快来让外婆抱抱!”苏母笑着抱起念念,在她脸上亲了又亲。
“爸妈,我们来看你们了,”苏晓棠和江亦辰提着水果和营养品,走到母亲身边。
“快进屋,外面风大,”苏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,笑着说,“我做了念念爱吃的无锡小笼包,还炖了鸡汤。”
进屋后,念念迫不及待地跑到餐桌旁,看着一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“外公,我可以吃一个吗?”念念仰着小脸问。
“当然可以,”苏父笑着给她夹了一个,“小心烫,慢慢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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