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的九月总带着点温柔的凉意,老院子里的胡杨已褪去盛夏的浓绿,叶片边缘染着浅金,风一吹,细碎的光影落在青石板路上,像撒了把星星。苏晓棠坐在雨棚下的石凳上,手里捧着本旧相册,指尖拂过封面上泛黄的“敦煌记忆”四个字——是江亦辰爷爷当年用钢笔写的,墨色虽淡,却藏着跨越半个世纪的温度。
“在看什么?”江亦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刚从木工房回来的木屑气息。他手里端着两杯热奶茶,杯壁上印着小小的胡杨叶图案,是他前几天用陶土亲手捏的杯坯,烧好后特意送给苏晓棠的。“刚煮的奶茶,加了你喜欢的青稞,趁热喝。”
苏晓棠接过奶茶,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,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底。她翻开相册,指着其中一张黑白照片:“你看,这是爷爷和奶奶在敦煌胡杨王下的合影,奶奶手里还拿着片胡杨叶,笑得真好看。”照片里,年轻的江爷爷穿着蓝色工装,江奶奶扎着麻花辫,两人并肩站在胡杨王下,身后是连绵的戈壁,风把他们的衣角吹得轻轻扬起。
江亦辰在她身边坐下,目光落在照片上,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:“我小时候常听爷爷说,这张照片是他们定情后拍的。爷爷当时在敦煌教木刻,奶奶跟着医疗队去支援,两人在胡杨王下偶遇,爷爷给奶奶刻了片胡杨叶木牌,奶奶就把自己的绣帕送给了爷爷——后来,那片木牌和绣帕就成了他们的定情信物。”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个小小的木盒,打开是一片泛黄的胡杨叶木刻,上面刻着“相守”两个字,旁边还放着块褪色的蓝布绣帕,绣着朵小小的胡杨花。
苏晓棠轻轻拿起木刻,指尖能感受到纹路的细腻,是用最温柔的刻法刻出来的,没有丝毫锋利的棱角。“原来你们家的浪漫都是有传承的。”她笑着看向江亦辰,“你上次给我刻的那把木梳,梳齿上也刻了胡杨叶,跟爷爷的手法好像。”
“是爷爷教我的。”江亦辰接过木梳——是他去年苏晓棠生日时送的,梳柄上刻着两片缠绕的胡杨叶,一片深绿,一片浅绿,代表着他们俩。“爷爷说,刻木刻要用心,尤其是给喜欢的人刻东西,每一刀都要带着心意,这样对方才能感受到。”他说着拿起梳子,轻轻帮苏晓棠梳理被风吹乱的头发,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,“你头发长了,下次我给你刻个新的发簪,用胡杨的老料,更结实,也更有意义。”
苏晓棠靠在他肩上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木屑和奶茶混合的气息,心里满是安宁。她翻开相册的另一页,是他们去年去敦煌时拍的照片:她和江亦辰站在胡杨王下,他牵着她的手,两人笑得眉眼弯弯;旁边是棠棠和阿敦在捡胡杨叶,月牙站在他们身边,手里举着绣绷。“时间过得真快,去年我们还在敦煌看胡杨,现在都已经开始筹备明年的两地手作展了。”
“是啊,”江亦辰轻轻握住她的手,指尖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银戒——是他用胡杨木的边角料做的戒托,里面嵌着颗小小的蓝宝石,“明年春天,老木匠爷爷和林阿婆来南京,我们可以带他们去夫子庙,去秦淮河,再去看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。”
苏晓棠的心跳漏了一拍,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——那是三年前的春天,她带着棠棠来老院子找租房,正好遇到江亦辰在修爷爷留下的旧木桌。他穿着件灰色的工装服,袖子挽到小臂,露出结实的手腕,手里拿着刻刀,正专注地修复桌腿上的胡杨叶图案。棠棠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木坯,他没有生气,反而蹲下来,笑着帮棠棠捡起木坯,还刻了个小小的胡杨芽送给她。
“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,你蹲在地上给棠棠刻木坯,阳光落在你身上,特别温柔。”苏晓棠轻声说,眼底满是笑意,“当时我就想,这个男人一定很爱孩子,也很懂生活。”
江亦辰低头看着她,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:“我第一次见你,就觉得你很特别。你抱着棠棠,手里拿着绣绷,站在胡杨树下,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你脸上,像画里的人。我当时就想,要是能和你一起在这个院子里生活,一起看胡杨发芽、落叶,该多好。”他说着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,“现在,我的愿望实现了。”
两人靠在一起,静静地看着相册里的照片,奶茶的热气在空气中氤氲,胡杨的叶子在风中轻轻作响,像在为他们的情话伴奏。棠棠从屋里跑出来,手里拿着幅画,是她刚画的“胡杨全家福”:画里有两棵胡杨,一棵大的,一棵小的,树下站着四个人,分别是她、江亦辰、苏晓棠和阿敦,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片胡杨叶。“爸爸妈妈,你们看我画的全家福!我们就像这两棵胡杨一样,永远在一起!”
苏晓棠接过画,眼眶微微发热。她把画放在相册里,和他们的照片放在一起:“等我们老了,就把这本相册留给棠棠,让她知道我们的故事,知道胡杨见证的我们的爱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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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亦辰点头,拿起奶茶喝了一口,忽然说:“下周是我们相识三周年的纪念日,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他神秘地笑了笑,“是爷爷当年带奶奶去过的地方,在敦煌的戈壁深处,有一片野生的胡杨林,秋天的时候,整片林子都是金色的,特别美。爷爷说,那里是他见过最美的地方,也是他跟奶奶许下一生承诺的地方。”
苏晓棠的眼睛亮了起来:“真的吗?那我们可以带棠棠一起去吗?让她也看看那么美的胡杨林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江亦辰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我已经跟老木匠爷爷联系好了,他会在敦煌等我们,带我们去那片胡杨林。我们还可以在那里露营,晚上看星星,听爷爷讲他和奶奶的故事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两人开始忙着准备去敦煌的东西。苏晓棠把棠棠的小书包洗干净,里面装了她的画本、彩笔和几件换洗衣物;江亦辰则整理了木工工具,准备在胡杨林里给苏晓棠刻个新的发簪,还带了块胡杨老料,想在那里完成“双杨合璧”木盘的最后一道工序。
出发那天,天还没亮,江亦辰就起床煮了胡杨叶粥,是苏晓棠喜欢的味道。他把粥盛在奶奶的搪瓷锅里,用棉布裹好,放在保温袋里:“路上可以喝,暖胃。”苏晓棠看着他忙碌的身影,心里满是感动——他总是这样,记得她的所有喜好,把她的事放在心上。
火车上,棠棠靠在苏晓棠怀里睡着了,小手里还攥着片南京胡杨的叶子。江亦辰坐在旁边,拿出爷爷的手札,翻到其中一页,上面写着爷爷带奶奶去野生胡杨林的经历:“一九八六年秋,带阿棠去戈壁深处的胡杨林,夕阳下的林子像火海,阿棠说,这是她见过最美的风景。我在最大的那棵胡杨树下,给她刻了枚发簪,她戴着发簪,站在胡杨树下,美得像仙女。我对她说,以后每年秋天,我都带她来这里,看胡杨金黄,直到我们老得走不动路。”
江亦辰轻声念给苏晓棠听,她靠在他肩上,听着爷爷的文字,想象着当时的场景,心里满是向往。“爷爷和奶奶的爱情真让人羡慕,”她轻声说,“他们一起走过那么多岁月,一起看了那么多胡杨,真好。”
“我们也会的。”江亦辰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我们会一起看南京的胡杨发芽、落叶,一起去敦煌看胡杨金黄,一起走过一年又一年,直到我们老得走不动路,还能坐在这个院子里,喝着胡杨叶茶,看着棠棠和她的孩子在胡杨树下玩耍。”
苏晓棠的眼泪差点掉下来,她用力点头:“嗯,我们会的。”
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火车,他们终于到达了敦煌。老木匠爷爷已经在火车站等他们了,手里还拿着个大大的帆布包,里面装着给他们准备的东西:敦煌的红枣、胡杨叶干,还有一件厚厚的外套——戈壁深处的晚上很冷,他特意给苏晓棠和棠棠准备的。
“走,我们先去吃点东西,然后就去胡杨林。”老木匠爷爷笑着说,拄着胡杨木拐杖,带着他们往车站旁边的小饭馆走。小饭馆里的人不多,老板是老木匠爷爷的朋友,特意给他们做了敦煌的特色菜:胡杨芽炒鸡蛋、手抓羊肉、敦煌酿皮,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胡杨叶汤。
“尝尝这个胡杨芽炒鸡蛋,是刚从戈壁上采的新鲜胡杨芽,嫩得很。”老木匠爷爷给苏晓棠夹了一筷子,“你奶奶当年最喜欢吃这个,每次来敦煌,都要让你爷爷给她做。”
苏晓棠尝了一口,胡杨芽的清香混合着鸡蛋的香味,味道格外鲜美。她给江亦辰夹了一筷子,又给棠棠盛了点胡杨叶汤:“棠棠,喝点汤,暖和。”
饭后,他们坐着老木匠爷爷朋友的车,往戈壁深处的胡杨林驶去。车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城市变成了戈壁,远处的沙丘连绵起伏,偶尔能看到几棵零星的胡杨,像戈壁上的守护者。棠棠趴在车窗边,兴奋地指着外面的胡杨:“妈妈,你看,那些胡杨好高啊!比我们院子里的还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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