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清月的声音不重,却像一枚定音的钟锤,精准地砸在每个人紧绷的神经上。
那句“做好你们自己的本职工作”,瞬间击碎了先前所有言语交锋营造出的幻象。
周羽:“……”
“完了完了,老板生气了,这是要掀桌子的前奏吗?”
秦清月端起了水杯,用吸管搅了搅杯中的冰块,撞击杯壁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她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:“直接说正事吧。”
“噗。”
周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。
“原来不是生气,是嫌她们磨叽……”
Anna和Charlotte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按了暂停键,有一瞬间的空白。
先前那种剑拔弩张,那种看不见的电光石火,在这一刻,彻底熄灭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更加纯粹,也更加原始的敬畏。
Charlotte眼中的虔诚不再是表演,而是真正的情绪流露。
Anna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僵硬,也彻底松弛下来,化为一种全然的恭顺。
她们不再是时尚女王,不再是品牌代言人。
她们只是下属。
在等待老板发号施令的下属。
“是,秦女士。”
“是,秦女士。”
两人几乎是同时躬身,动作标准得可以写入教科书。
九十度的弯腰,将她们精心打理的发顶,和那份属于金字塔尖的骄傲,一同呈现在秦清月的面前。
周羽在一旁小声嘀咕:“这腰真好,天天坐办公室的我,弯个腰都费劲。”
秦清月瞥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回头给你报个瑜伽班。”
周羽立马站得笔直:“不用了老板!我觉得我腰挺好的!”
再直起腰时,Anna和Charlotte脸上的神情已经焕然一新。
所有的情绪都被完美地收敛起来,只剩下一种极致的专业。
她们侧过身,面向那扇巨大的雕花木门,各自抬起一只手。
啪。
啪。
两声清脆的拍手声,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。
周羽吓了一跳,小声问秦清月:“老板,这是什么暗号?”
秦清月面无表情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们要开始她们的‘本职工作’了。”
“他们的本职工作难道不是卖包吗?怎么搞得跟黑帮接头一样?”
几乎在声音落下的瞬间,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便被无声地向两侧推开。
周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门外,不是她想象中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。
而是两支壁垒分明,如同精锐部队般肃穆的团队。
周羽倒吸一口凉气,赶紧缩回脑袋,凑到秦清月耳边。
“老板!外面来了两拨人!阵仗好大!左边那队穿得跟要去收购华尔街似的,右边那队像是要去参加时尚奥斯卡!”
秦清月眼皮都没抬一下:“嗯,知道了。”
“您怎么一点都不惊讶?”
秦清月:“不然呢?难道要我站起来鼓掌欢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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