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母亲的那一刻,沈月漪仔细打量着这位原主的母亲,王氏面色红润,体态康健,眉宇间透着满足与安宁,看来侯府这些日子过得不错。
“母亲。”沈月漪含笑上前。
王氏连忙躬身:“臣妇参见娘娘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沈月漪扶起她,屏退左右,“这儿没外人,母亲自在说话便好。”
闲话片刻,果然如沈月漪所料,自她有孕,朝中众人见风转舵,对荣阳侯府也殷勤了许多。
“你父亲常说,侯府能有今日,全凭娘娘恩泽。”王氏握着女儿的手,眼露欣慰。
沈月漪淡笑:“母亲言重了,待本宫孩儿落地,侯府的好日子,还在后头。”
王氏欢喜,仍压低声道:“娘娘如今得宠,但也该早做打算,皇上眼下专情,可日后……”
“母亲放心,女儿心里有数。”沈月漪轻拍她手背,“只要沈家安分,这富贵就能长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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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说出口的是:等她的儿子登上帝位,沈家至少还能再兴盛两三辈。
有母亲陪着,日子过得快了不少。
两个月后,凤仪宫偏殿。
沈月漪躺在床上,身边围着稳婆和宫女。
陆离舟在门外来回踱步,直到听见一声响亮的啼哭,他眼角一热。
“恭喜皇上,是位小皇子!”产婆抱着襁褓贺喜。
陆离舟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,看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,心中一暖——这是他的儿子,是他和月漪的血脉。
“好,好!”他连声道,“凤仪宫所有人赏一年俸禄,稳婆每人一百两!”
宫人纷纷跪谢。
他抱着孩子走进产房,沈月漪装作虚弱地躺着,脸色苍白,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前,反而有种脆弱的美。
“月漪,辛苦你了。”他在床边坐下,把孩子轻轻放在她身边,“看,我们的儿子。”
沈月漪低头看着婴儿,眼中露出温柔:“真好,皇上取名了吗?”
陆离舟想了想,温声道:“清晏,陆清晏,取河清海晏,天下太平之意。”
沈月漪轻声念了一遍,点点头:“臣妾替清晏谢过皇上。”
看她疲惫,他心疼道:“你好好休息,清晏有奶娘照顾,朕晚点再来看你。”
等他离开,沈月漪让所有人都退下,服下一枚产后修复丹药,又喝了半杯灵泉水,缓缓入睡。
第二天,母亲来告辞,她在宫里待了两个月,如今女儿平安生下皇子,也该出宫了。
沈月漪没有挽留,准备了些礼物让母亲带回去,以示对娘家的重视。
母亲离去后,自清晏出生起,沈月漪每日皆以《生机引》为他梳理经脉,喂稀释灵泉。
这成了她绝不外传的秘密。
效果是显着的,清晏从出生起就几乎没生过病,比其他孩子更加聪慧活泼,三个月会翻身,六个月能坐稳,八个月就开始牙牙学语,吐字很清晰。
陆离舟对这个儿子疼爱有加,几乎每日都要来看他,抱着他不肯撒手,清晏也格外亲近父皇,每每见到陆离舟就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然而沈月漪注意到,尽管陆离舟如此喜爱清晏,却从未表露过要立太子的意思。
清晏周岁那日,陆离舟大宴群臣,为皇子庆生,宴会上,有大臣试探着提起立储之事,却被陆离舟轻描淡写地带过了。
当晚,沈月漪哄睡清晏后,独自站在窗前沉思。
【宿主,皇上是不是不打算立清晏为太子啊?】夭夭担忧地问。
【他如今只有清晏一个儿子,立不立储又有什么差别?】沈月漪语气平静,【他不过是现代人的思维作祟,觉得孩子还小,不急着定名分罢了。】
【那万一以后有其他皇子...】
【那就看他的选择了。】沈月漪眼中闪过冷光,【若他只有清晏一个儿子,自然最好,若是有其他儿子...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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