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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2章 逝去的过往（第2页）
“你……很特别。竟然能完全抵抗我的低语……即便是亚托克斯，当年也曾有过一瞬间的动摇……”
佐兰妮的意志似乎承认了暂时无法奈何刘枫。
“好吧，年轻人……既然你认出了我，又拥有如此意志……或许你有资格听听我的故事……听听我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，为何会渴望‘控制’与‘和平’……”
接下来的时间里，佐兰妮的意志，借助暗裔骨锯的共鸣，向刘枫缓缓诉说了她那漫长、曲折而悲剧的过去。
刘枫依靠着石壁，一边运功疗伤，一边静静地聆听这位古老飞升者（暗裔）的叙述：
“我诞生于恕瑞玛帝国辉煌的年代，曾是一名……祭司与医师。”
“我经历了那场该死的艾卡西亚战争，目睹了虚空是如何吞噬一切……我在最前线，不分敌我地救治每一个能救下的生命，无论他是恕瑞玛战士还是艾卡西亚叛军……生命本身高于阵营……他们因此称我为‘无面之神’（意指超越阵营身份）。”
“但正是这份经历……长期接触虚空那扭曲、腐化的能量，聆听伤者的痛苦哀嚎与绝望……我的心智……不知不觉被侵蚀了。我变得偏激……”
“战后，恕瑞玛皇帝昏庸，帝国衰落。飞升者们……我曾经的同胞们，因为虚空的后遗症和权力的诱惑，一个个堕落、疯狂，陷入了永无休止的内战！这就是暗裔战争！”
“我目睹了太多死亡和毁灭！我救治的速度远远跟不上他们互相屠杀的速度！我绝望地发现，劝说和治疗根本无法阻止这些拥有神力的疯子！”
“于是，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滋生……既然无法拯救他们堕落的心，那就控制他们的形！我要用我精研的血魔法，控制所有暗裔！强迫他们停止战争！唯有绝对的控制，才能带来绝对的‘和平’！”
“我甚至……将血魔法传授给了后来一个叫弗拉基米尔的人类，希望他能延续这份‘控制’的力量……”
“但我的行为，激怒了那个最傲慢、最嗜战的亚托克斯！他视我为最大的侮辱，称我为‘艾卡西亚的胆小鬼’！他凭借强大的力量击败了我……摧毁了我大部分的研究成果……”
“后来……上一任暮光星灵麦伊莎设下阴谋，假借和谈之名，将包括我在内的许多暗裔召集起来……用月之力将我们击败……并教会了人类如何将我们封印在武器之中……”
“我被封印在这把骨锯之中……被带到了艾欧尼亚，但是后面又不知道被谁带到了此处……我一直在等待……等待一个机会，一个能理解我、能承载我意志的宿主……去完成那未竟的‘事业’……”
故事讲完了，古墓中陷入了沉寂。佐兰妮的意志不再试图蛊惑，只是沉浸在那漫长而痛苦的回忆之中。
漆黑的古墓深处，刘枫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岩壁，剧烈地喘息着。
佐兰妮的意志诉说完她那漫长、扭曲却又源于绝望初衷的悲剧故事后，陷入了沉默，仿佛沉浸在那无尽的痛苦与不甘之中。
刘枫缓缓睁开眼，身上的伤势在生命符文的微光下稍稍稳定。
他看向那柄沉寂的暗裔骨锯，目光不再是单纯的警惕，而是多了一丝复杂的理解与怜悯。
“你的过去，令人唏嘘。”
刘枫的声音打破了沉寂，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。
“你曾是一名祭司与医师，救治生命是你的本能。你目睹了虚空的恐怖，经历了暗裔战争的疯狂，你的偏执与对‘控制’的渴望，并非天生邪恶，而是被无尽的毁灭逼入了绝望的歧途。”
骨锯微微震颤了一下，佐兰妮的意志似乎因这番话而产生了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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