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了,带着尘封的气息。
两人走上空旷的天台,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。齐院长反手关上门,隔绝了楼下的声音。他不再掩饰,目光严肃地直视苏宁,声音低沉而肯定:
“是宫未那孩子……让你来的吧?”
苏宁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,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。
齐院长不再看他,转身走向天台角落那个低矮破旧的杂物间。他再次掏出钥匙,打开那把锈迹斑斑的锁,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他在一堆蒙尘的废旧桌椅和体育器材中费力地翻找着,最后,拖出了一个约莫手提箱大小、布满灰尘却依旧能看出原本是银白色的金属箱子。
“你……”齐院长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了然的沉重,他拍了拍箱子上的灰,“是为了这个而来的,对吗?”
看着那个与宫未描述一致的箱子,苏宁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拿走吧。”齐院长无力地摆摆手,背过身去,不再看那箱子,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痛心与责备,“这个傻孩子……他到底想干什么?!他为什么要选择潜逃这条路!”
老院长的肩膀微微颤抖,他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力气,嘱托道:“你帮我……帮我给他带句话!”
“告诉他!如果他宫未还承认自己是青山孤儿院走出去的孩子,身上还流着这里教给他的正直的血……就乖乖回来!有罪认罪,有罚领罚!国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!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决绝:“否则……他以后,就不要再回来了!我就当……从来没养过这个孩子!”
苏宁沉默地提起箱子,分量不轻。他没有回应这份沉重的情感托付,只是微微颔首,转身,步履沉稳地离开了天台。
听着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,齐院长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踉跄一步,无力地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。
他颤抖着手,从中山装的内侧口袋里,缓缓掏出一张折叠整齐、但已明显被反复展开观看的纸张——那是一张印着宫未照片和基本信息的……通缉令。
他那双浑浊的老眼痛苦地闭上,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落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,写满了无奈与担忧。
斑驳的杂物间墙壁,在斜阳的映照下,显露出密密麻麻、深深浅浅的刻痕。那是一个个用力刻下的字,反复重叠,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压抑与嘶吼——
自由!
我恨!
自由!!
我恨!!!
恍惚间,老院长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那个冰冷的雨夜。
他看到那个曾经干净明亮的少年,穿着一身与这破旧环境格格不入的华贵衣衫,却浑身湿透,眼神空洞如同死水。
那一夜少年撬开了孤儿院的锁,像个游魂般潜入这里,将这个箱子死死塞进杂物最深处。
然后,他像是耗尽了一切,颓然跪倒在这面墙前,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尖锐石头,发疯似的,一遍又一遍地在墙上刻划,刻下那血泪交织的控诉与绝望。
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,浸湿了他的衣襟,也浸湿了冰冷的地面。
他还记得,当自己闻声赶来,手电筒的光柱照到宫未身上时,那孩子回过头,脸上没有了过往的明媚自信,只是对着他,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、凄惨至极的笑容。
然后,他便如同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外面的瓢泼大雨和无尽黑暗,再也没有回头。
“孩子啊……”
齐院长睁开眼,老泪终是忍不住滑落,他望着苏宁离开的方向,喃喃低语,声音沙哑而充满无力感:
“前方的路是黑的……你,可千万不要在歧路上越走越远,最终……万劫不复啊……”
夕阳彻底沉没,天台陷入一片昏暗,只有那满墙的刻字,在暮色中无声地诉说着一个少年曾经的无助、挣扎与近乎崩溃的决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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