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
林予没有看她,目光落在身前的茶几上,回答得简单又冷淡,语气里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。
林欢却像是没察觉到她的疏离,作势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,双手紧紧握住林予的手,指腹用力得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肤里,声音陡然带上了哭腔。
“都怪我,姐姐,当时要不是我没有拉住你,你也不会掉下去了,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......”
那哭声听起来撕心裂肺,像是真的为自己的“疏忽”愧疚不已。
林予扯了扯嘴角,心道,当时要不是你在背后推我一把,她怎么会掉下去?
可她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,只是任由林欢握着自己的手,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。
这一波声泪俱下的“自责”,连之前在网上质疑林欢的阴谋论网民,此刻看着直播画面,都挑不出半分刺来,弹幕里甚至开始出现心疼林欢、安慰她的言论。
站在旁边的顾辞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林欢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。
若不是顾及着林予还在旁边,他真想立刻上前把她一脚踢飞。
程野站在不远处,兴许是察觉到了房间里诡异的气氛,他连忙上前,伸手将还在抽泣的林欢从沙发旁拽了起来,朝着门外走去。
“你干什么,程野?”
林欢被他拽得一个踉跄,脸上的哭相瞬间收了大半,语气里带着不满与疑惑。
程野没有回答,只是攥着她的手腕,将她拉到二楼一间没人的客房里。
关上门后,他才松开手,转过身,压低声音问她:“欢欢,这事也是你干的?”
女人大大方方的承认:“对啊,怎么滴?”
林欢靠在门板上,双手抱在胸前,脸上没有丝毫悔意,反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嚣张。
程野虽算不上什么大坏人,但他的本性也没比林欢好多少,小时候就总爱跟在她屁股后面,和她一起干过不少欺负人的坏事。
可现在他们都不是小孩了,推人下悬崖不是小事。
“你就那么讨厌林姐?”
程野的声音更低了,目光落在林欢脸上,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讨厌啊...讨厌死了......”
林欢轻描淡写地说道,语气里满是不屑。
“我从小就讨厌她,你不知道吗?”
她微微抬着下巴,眼神里透着对林予明晃晃的排斥。
那排斥像是扎根在心底的杂草,这么多年来一直肆意的生长,已经堆得像山一样高了。
程野沉默地看着她,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,试图从那双写满厌恶的眸子里,找出些隐藏的情绪。
可他看了许久,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什么也没说。
他心里清楚,不管她做什么,他都会护着,哪怕是干再坏的事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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