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魔谷内谷的一处无名山谷,十几名服饰奇特的修仙者正全力出手。他们祭出喷火葫芦、放电幡旗、变大狼牙棒等各色法宝灵术,对着被白光包裹的小山头猛攻,一心要将山头砸开。
人群中,青衫持扇的仲姓儒生与白裙清丽的乐姓圣女最为突出。
二人是慕兰部族顶尖战力,攻势最猛——羽扇挥出漫天风刃,玉手扬起冰雹砸落,白光禁制被击得嗡嗡作响,明显即将破碎。
此时坠魔谷内多事并行:鬼灵门众人拼尽全力为“灵缈园”通道注入灵力;
地下石厅里,南陇侯与鲁卫英嚼着补元丹当糖吃,执意要砸破佛门金刚阵。
就在这关键时候,仲姓儒生眉梢微挑,下意识快速摸向腰间灵兽袋。
“仲兄,怎么了?是灵兽袋里有情况还是摸到什么异常了?”乐姓圣女观察力敏锐,立刻察觉他这举动不对劲,手上砸向禁制的冰雹却没停歇,一边攻击一边发问。
她这话一出,旁边几个慕兰修士都悄悄看了过来——在坠魔谷这等凶地,任何反常都可能关乎生死,由不得人不留意。
仲姓儒生用神识快速扫过灵兽袋,很快便恢复了平日的淡然,轻摇羽扇说道:“没什么大事,或许是破解禁制太过专注,精神有些紧绷产生了错觉,总感觉袋子里有动静。
大家集中精神,禁制就快破开了,这时候可不能出纰漏。”他表面上云淡风轻,心里却犯起了嘀咕:刚才那触感绝非幻觉,难不成袋里的灵禽真出了什么问题?
“仲兄说得对,这关键时候确实不能分心。”
乐姓圣女轻叹了口气,手上的灵力输出反而加了几分,“只希望这次能有点收获,别像上次那样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砸开禁制,里面全是些没用的废铜烂铁,还折损了两个族人在空间裂缝里,想想都觉得亏得慌!”
她说着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那副委屈的神情,让旁边几个一同前来的修士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同。
“确实是这样。”仲姓儒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,羽扇扇动的频率都慢了些,“那些隐形的空间裂缝实在太过隐蔽,根本没法提前防范。咱们本来准备了一批低阶灵禽用来探路,可它们一进入内谷就集体失控,到处乱冲乱撞不听调度。要是这些灵禽能派上用场,咱们也不至于折损族人了。”
这话刚好说到了乐姓圣女的痛处,她当即停下攻击,忍不住抱怨起来:“你还真说对了,那些灵禽根本不像是单纯的发狂!我看它们是打从心底里畏惧这内谷,吓得魂都没了。就连我特意借来的五级灵禽乌翅雕,进了内谷后也变得极不听话,让它往东偏要往西,现在更是连灵兽袋都不肯待,我强行把它塞进去,它还在里面一个劲地乱撞!”
她越说越激动,伸手拍了拍腰间鼓得老高的灵兽袋,里面果然传来“砰砰”的撞击声。仲姓儒生沉吟了片刻,随即眼神一凝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我猜这地方恐怕有能克制妖兽的东西。但咱们此行的目的不是探究坠魔谷的秘密,收集古宝和灵丹才是首要任务!这个进入内谷的机会,是咱们跟天南四大势力反复谈判才换来的,就算没有灵禽探路,也必须继续搜寻下去。”
话音刚落,他脸色骤变,腰间灵兽袋震动更烈,似有东西要破袋而出。神识探查发现,袋内几十只低阶灵禽挤成一团,羽毛倒竖、双眼赤红,眼看就要暴走。同时,乐姓圣女的灵兽袋突然灵光大涨,自行打开,一头十丈长的妖雕扑翅飞出,不顾禁制直往远处逃。
“还敢跑!”乐姓圣女顿时动了怒,体内法力急速运转,一只硕大的灵气手掌凭空凝聚而成,像抓小鸡似的,一把就将已经飞出数十丈远的乌翅雕给抓了回来。她正准备掐动法诀把这不听话的灵禽塞回灵兽袋,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天边一道血色光柱直冲云霄,吓得她手一抖,差点就把乌翅雕给扔了出去。
血色光柱出现后,整个内谷的血色禁制都剧烈震颤起来,天边雷声隆隆作响,一道道紫色雷电劈落下来,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发烫。
乐姓圣女刚要开口询问仲姓儒生这是怎么回事,转头就见他脸色阴沉得吓人,手上破解禁制的动作却愈发急促,羽扇挥得如同风车一般,嘴里还念叨着:“别管那光柱!先把这禁制砸开再说,说不定里面的宝贝能解决这诡异状况!”
同一时间,地下石厅的景象也很惊人。南陇侯与鲁卫英不计代价猛攻,金色光罩已薄如窗纸,原本密集的佛文消失,只剩几个暗淡银符在上面无力转动,随时可能熄灭。
“这佛门阵法真是顽固,砸了这么久才弄成这样!”南陇侯一边咒骂,一边往嘴里塞着补元丹。丹药虽带着苦涩味,但看着近在眼前的宝物,他立刻又精神了起来。
他的本命飞剑刃口都已经卷了,却依旧裹着金光不断劈砍光罩。鲁卫英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,他的风龙法旗灵力都快耗尽了,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,却还是咬牙催动着仅剩的法力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声清脆的“咔嚓”声传来,在二人听来如同仙乐——金色光罩碎裂成漫天金光,岩壁上的佛门符文也随之消失。两人对视,眼中满是贪婪,顾不上喘气,立刻盯住供桌上的灵药与银钵。
四目相对,空气仿佛有电光闪烁。二人虽是临时盟友,但在眼前的重宝面前,多年交情早已不值一提。鲁卫英摸了摸储物袋,盘算着多分些;南陇侯握紧飞剑,随时准备抢宝。
僵持了好一会儿,还是鲁卫英先沉不住气了,他干笑两声,搓了搓手说道:“南陇道友,咱们都是明白人,就不绕弯子了。
以咱们现在的实力,谁也压制不了谁,真要是打起来,只会两败俱伤,对谁都没好处。依我看,这些灵药足够咱们分了,不如踏踏实实平分了,大家都能得些好处,多好啊?”他嘴上说得诚恳,心里却盘算着:等拿到宝贝,再找机会给这老东西使绊子。
“呵呵,鲁道友倒是看得通透。”南陇侯挑了挑眉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目光却死死锁定在供桌上的银钵上,“平分没问题,但我有个要求——那只银钵归我,剩下的那些宝贝都归你,你看如何?”他早就对这银钵动了心思,直觉告诉他,这东西的价值远在那些灵药之上。
鲁卫英的脸色微微一变,他也看出这银钵绝非寻常之物,但转念一想:自己眼下最急需的是天元果和补天芝来突破修为,银钵再珍贵也只是身外之物,不如卖个顺水人情。
他立刻点头说道:“行!老夫一心只想精进修为、增添寿元,这银钵对我来说用处不大。不过咱们得一起动手取宝,免得有人暗中耍手段。”
南陇侯愣了一下,没料到鲁卫英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了,他狐疑地打量了鲁卫英几眼,见他神色平静,不像是有诈,这才松了口气,大笑着说道:“鲁兄果然爽快!那咱们就一同动手,你去取银钵上的三件法宝和那些玉符,我来拿这银钵,等取完宝物,咱们再平分这些灵药,你看怎么样?”
“就这么办!”鲁卫英答应得干脆利落,话音刚落,两人就同时行动起来。鲁卫英袖子一甩,一道白色霞光席卷而出,精准地朝着供桌上的三件法宝和玉符笼罩而去;南陇侯则一张嘴,一团金色灵光射向银钵,稳稳地将银钵托了起来。
银钵入手冰凉,带着奇特灵力波动,南陇侯喜形于色,低头想研究其用处。鲁卫英握着三件法宝,表面平静,心里却在琢磨用法,手指轻轻摩挲着乌黑禅杖。
就在这时,南陇侯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,手掌一翻,一张黄色符纸“啪”地一下贴在了银钵的盖子上。鲁卫英看到这一幕,脸色顿时大变,又惊又怒地质问道:“南陇兄,你这是做什么?难不成想把银钵独吞了?”他还以为南陇侯要反悔搞鬼,立刻握紧了手中的禅杖,做好了动手的准备。
“独吞?鲁兄未免太多心了。”南陇侯轻哼一声,手上的动作却没停,又接连往银钵上贴了五六张不同颜色的符纸,“你真当我看不出来?那三件法宝和玉符,分明是上古修士用来镇压这银钵的!
这银钵绝对是顶尖的古宝,里面肯定封印着不简单的东西,我可不会傻到现在就把它打开。没有十足的把握,这种冒险的事我可不会做。”
鲁卫英的神色变幻了几下,很快便恢复了平静,淡淡地说道:“是老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既然如此,咱们赶紧把灵药分了离开这里吧,我总觉得这地方透着一股邪气,待久了恐怕会出事。”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暗自庆幸:还好没要这银钵,看这情形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。
“算你还算明白事理。”南陇侯轻哼了一声,一只手托着银钵,另一只手就朝着供桌上的天元果伸了过去,“天元果能增加寿元,咱们一人一半;
剩下的那些灵药,咱们各选一样,这样最公平。”他说着便催动灵力,凝聚成一只大手,抓向那些金灿灿的天元果。
鲁卫英自然不肯落后,立刻催动灵力,凝聚出一只白色的光手,抓向那株紫色的补天芝,开口说道:“这株补天芝归我!它对突破修为最有帮助!”可就在两只光手即将碰到灵药的时候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——那几颗天元果和补天芝突然闪过一道绿光,像泡沫一样消散开来,两只光手都抓了个空。
二人还没反应过来,供桌突然霞光大盛,剩余的灵药灵果在霞光中纷纷溃散,瞬间消失。南陇侯与鲁卫英目瞪口呆,站在原地——刚才还好好的宝贝,怎么突然没了?
就在这时,南陇侯手中的银钵突然剧烈震动,贴在上面的符纸灵光暴涨,随即“呼”地自燃,在漆黑妖火中瞬间化为灰烬。
南陇侯正因灵药消失怒火中烧,感受到银钵异动后,脸色骤白,立刻掏出一张残破金符,就要往银钵上贴。
但已经晚了。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银钵盖子爆射而出直冲石厅顶部,一道乌光从钵中射出,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。南陇侯离银钵最近,根本来不及躲避,金符还没碰到银钵,乌光就射中他的面孔,一闪而入。
“啊——!”
南陇侯发出凄厉惨叫,听得鲁卫英头皮发麻。他将银钵狠狠砸向岩壁,银钵“哐当”变形,金符也掉在地上。他双手抱头,痛苦地半跪在地,脸部扭曲,青筋暴起,双眼布满血丝。
鲁卫英吓得连连往后退,伸手指着南陇侯,声音都在不停发抖:“是……是夺舍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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