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亭鹤站在一旁,暗中听了一会儿,很想告诉他们真相,那个为人很好的栗长老是怎么拘着他的。
不等他开口搭话,同门的师兄师弟又聊到了其他话题,谈起华服、脂粉、首饰、梳妆打扮,转而忧虑起自身的不足,以为自己还不够漂亮。
箫亭鹤和他们聊不到一块去,倏地闭紧了嘴,果断抬脚离开。
可供弟子接取的宗门任务一般不难,平日里的任务都在宗门内,他间或接取到宗门外的任务,巡逻或缉凶,在又一次执行任务时,有人叫住了他。
因为方便行动,少年没有戴幂蓠,只在鼻梁上覆了一张面纱,同人交手时,虚虚掩掩露出真容。
人群里,有人语气震惊,喊了他的名字,一并上前来抓他。
箫家人弄丢了一个纯阳之体,多有不甘,居然一直在坤元属地附近游荡寻人。
箫亭鹤和旧时族人纠缠了几招,没被他们绑回去,受伤脱身。
他带着伤回到幽客峰,大抵嗅见了血腥气,那个女修前来查看。
自从她忙于理事之后,很少再踏足他的房间,日常的相处也秉持着距离。
少年捂住肩头的伤口,有些狼狈,鲜红的血缓缓濡湿了衣服,藏也藏不住。
看见她过来,他撇开了脸,微微抿着唇,并不想让她看见。
女修没有问他缘由,也没要他脱衣服,起手帮他疗伤,行事简洁利落。
止住了血,她简单确认没有隐毒,对他道:“宗门里有医馆,记得去看看。”
她收回了手,没多说一句话,少年隐隐错愕,转过头,女修已经起身离开了,也没多看他一眼,和第一次给他疗伤时全然不同。
箫亭鹤神色惚恍,坐在原地,肩头的伤好了大半,却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痛意。
他转眸望着衣上的血,擦拭起自己的伤口,用力定了定心绪。
这就是他想要的,至少不会再被她打扰,也不会被逼迫成为炉鼎。
他并不懂针线手艺,也不会修补的法术,衣服破了只能换一件,他叠好破损的旧衣,收起来时,瞥见了女修送给他的那些衣物。
衣物件件漂亮,除非她要求,不然他只穿原原本本的弟子服。
她送来的祛疤药也闲置在旁边,箫亭鹤下意识摸了摸肩头,添了道新的伤疤。
他出神地拿起祛疤的灵药,须臾才回神,用力把东西放回了原位。
收拾妥当,箫亭鹤忆起族人的事情,忘记告诉她了。
他不住担心,箫家人得知他拜入合欢,可能会闹上山门,把他要回去。
少年惴惴不安,躲了些日子,没再出去,竟然意外清净,毫无事端,族人和旧事,似乎都过去了一般,没有找上他。
他心头疑虑,风平浪静,才渐渐恢复修炼和生活,直到又一次在外历练,再遇族人。
箫亭鹤才得知,那个女修出面,给了萧家一笔钱财,放他自由了。
少年愣怔在原地,不曾想过是这个原因,箫家人看不惯坤元的作风,张口骂道。
“你一介男儿身,居然靠女人苟活,还是不是男人?不嫌丢男子的脸面!”
“我看那女修长得还不错,真是便宜你个废物了!”
“难怪往坤元属地钻,原是有女人伺候,坤元的女人就是好,还反过来给男人钱…”
其人的话没有说完,少年出手,战到一处。
【好感度…】
那人触了众怒,惹得合欢修士一齐动手,箫家人被赶了出去。
箫亭鹤又受了点伤,默默在回去的路上处理好了伤势,平素历练回来,他都直接回自己修炼的静室,这次,少年却脚尖一转。
和那些讨嫌的家伙打了一架,他忽地想明白了,和世家男尊女卑一样,他能接受男尊女卑的风俗,也应该接受女尊男卑的风俗,没什么不同的。
那个女修不在洞府,就在理事殿,他找过去,远远看见了人,那个女修正在和同行的长老聊天。
箫亭鹤没过去打扰,她们闲聊没避着人,凭修士耳力,可以听见。
长老语气惊讶:“你怎么没告诉他?给你那徒弟知道了,他一定感激不尽,说不准就答应和你合修了。”
谁知女修也很惊讶:“…我忘了!”
少男本有意撇开的黑眸倏尔一动,落到了她面上,很用力地看了她一眼,似乎难以置信。
还说要当他的师父呢,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记。
箫亭鹤脚尖一动,上前半步,忽地想要过去告诉她,他已经知道了。
他的身形很快定住,因为她们换了个话题。
“既然徒弟不行,你可有其他中意的人选了?”
女修道:“有…”
后面的话箫亭鹤突然听不清楚,半晌,他才发觉不是她们支起了屏障,而是他自己陡然失了神。
她有了其他中意的人?
少年躲在角落里,明明应该松一口气,他的心却忽地提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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