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蓉失望地笑了笑,“你不是。”
“看清楚了?”男子微笑。
木蓉窘迫地道歉:“对不起。”
男子伸出手:“我该谢谢你。他们说我妻子和孩子都没事了。她出门买东西,才走上马路,就给摩托车撞到。我们离她就职的医院有点远,就送你这里来了。”
他取出名片,苏寒山,和木蓉一样,也是某慈善机构的员工。他们这样的支援人员在该地并不少见。
原来他就是那朵花儿的主人,还真是郎才女貌。
木蓉说:“她也是医生?”
苏君点点头:“我们夫妻都是同一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。我在学校教书,她则为战后的人们修补残破的肢体。”
“在这里生活多久了?”
“已经快五年。”
木蓉咋舌,“我还以为一般是一年一换的。”
“妻子是当地人,我在国内也没亲人,就定居下来了。”苏寒山一笑。
木蓉忽然一阵心惊肉跳,不为其他,就为他笑起来居然像足了兆伦,左边嘴角要歪一边,眼睛弯弯。可笑容一去,整张脸又恢复往常的陌生,一点痕迹也不留。
苏寒山,苏寒山。木蓉反复念着这名字,竟然觉得耳熟。可又立刻对自己说:不要再做梦了,且多看看周围,一切都是那么现实。逝者已矣,你蹉跎五年来缅怀,还不够么?
潘母时而与她联络,总是问:“有男朋友了吗?还没有?你该往前看看。”
妹妹木莲更直接,介绍异性不果,怒斥道:“莫非那潘家要给你在市中心立贞节牌坊,于是你就这样为他守寡!”
全都当她失心疯。
她对着空气问:“兆伦,你说我该怎么办?”
然后耳朵听到兆伦回答她:“忘记我,你有你自己的生活。”
唉,说要忘记,谈何容易?
那数年朝夕相处耳鬓厮磨,点点滴滴浓情惬意,已经食髓知味,篆刻在脑里。
她甚至还保留着大学时兆伦为她抄来的笔记,码得整整齐齐,放书柜里。记忆里的无数片段中,总有一幕,是兆伦骑着他那破烂的老爷车,载着她穿梭于夏日的大街小巷,树阴斑驳如网,笼罩两人。
一年暑假,兆伦陪父母去旅游,他们分别一个月。
某日晚上,木蓉忽然听到阳台有响动,出去一看,竟然是兆伦在楼下往木家阳台扔小石子。
他俩四目相接片刻,他顺着下水管道爬上二楼来。
木蓉笑道:“我们像足了罗密欧和茱丽叶。”
两人紧紧拥抱。
兆伦死后,她永远在门口为他保留一双拖鞋。想象中,某个彩霞满天的傍晚,忽然听到钥匙在锁里转动,门打开,他风尘仆仆地出现,把包往一边丢,换上拖鞋啪嗒啪嗒走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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