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为什么?渥雪来答,必定义正严词:
“她的段位不一般,深谙欲擒故纵,欲扬先抑。先在陛t下身边充贴心温顺的角,后拽着陛下逐步信任,再之后沉沦,成功将陛下诓得非她不可了,那会要什么可就都手到擒来。她心机深沉啊。”
燕玓白斜他眼:“朕瞧你也差不多。”
渥雪立马扭脸:“奴婢冤枉啊!”
“滚。”燕玓白背身,盯着雕刻精美床围要笑不笑。
杨柳青这怪女人,看着驯服了,其实还装着呢。
他不信他撕不毁她的面具,碾不碎她的骨。
虽然…她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。不对,这时他该记挂阿姐,怎么又想到她了?!
少年恨恨扎进被子,却怎么都睡不着。
半晌,“渥雪!朕要去临幸妃子!随意挑一个!”
月容夫人匆匆打开宫门迎接,入目便是一张臭脸。少帝一言不发冲进去霸占了床铺。冷声念叨。
美人睡在地上一声不吭地听了半晌,慢慢皱眉。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陛下说的是,气死她,气死该死的杨柳青?
再听,好像还是这个。
她凝眸,想到最近那些流言…忽地心中一紧。
至于要被气死的杨柳青…
一翻身,梦里稀里糊涂抽了发癫的燕玓白一顿。
唇一弯,她发自内心扬起笑容。
*
再大半月,钦州。
少帝下诏,特准胞姐回京养身,天下哗然。更出乎意料的,李二公子全程相护,算得上李家重视。
这位乃李家最为出色的嫡系子弟,若无意外,家主之位得是他的。
此次护送,李家给足了这继母面子。
素白的马车里,纤纤玉指拨开一道门缝。前方马背上的青年男子当即回眸:
“母亲?”
目光落在那只染了半簇凤仙红的指甲上。
女子的声音绵软柔媚。含了幽,低低地更勾人:“无妨,我只是想看看到了哪里。二郎,天要黑了。”
黑云烟成,是暗了。李明绍心领神会,“原地休息吧。”
此处无客栈,亏得李家早备好帐篷,原地安营扎寨。
公主的那所层叠包围,是极安定的。
用了晚膳,贴身侍女去烧水。外头府兵闹哄哄地吃肉。李二公子许是受不住嘈杂,待在自己的帐篷未走动。
深夜静谧后,中间静静退出两个侍女。
红日再升时,队伍又重新上了路。
同样往上京去的还有一队人。
萧元景风光回京,剿了许多战利品。随行的陈冕乐呵道:
“那小子有几分厉害,竟真知道那些神棍的老巢。什么玄巾当立,一群臭鱼烂虾,真碰上硬的一个比一个死得快。”
萧元景瞥眼后头青顶小车,行得稳稳当当。
他回首,放下竹帘。“他自称在青云山当道士,那神棍也曾是青云山外门弟子,不算奇怪。”
“不过,”陈冕笑着接上:“他不简单。”
萧元景这一趟剿匪,打开始那会其实不顺。
蓟州处南方,树多山多。地形错综复杂,原住的山越人又不同汉人,语言难通,寻觅贼首之路相当棘手。
他虽杀了一大批趁乱撑旗的乌合之众,但杀完这一批,那一批就另辟一地揭竿而起。
而不远处便是江东,水路四通八达,他们逃去那里对不善水性的北人来说更是一桩麻烦。
萧元景心烦气闷,在蓟州驻扎了十几日也不见情况好转时,一跛脚青衣小道士忽然求见,指明贼首所在。萧元景带兵一去,果真发现了神棍,立马绑了那一串人斩首示众,又一把火烧干了搜刮来的道书与头巾。再派陈冕恩威并施,发放米粮之时抽板子,这才震住余下百姓。
而那青衣小道士却死赖着不走了,非要跟着他们去上京。甚至自言要助萧大人一臂之力。
萧元景初听,直觉这少年可笑。
却还是带他上了路。
陈冕问及缘由,萧元景无可作答。最后只说:“或许他有几分真本事。”
陈冕是不信的。主公最摒弃鬼神之说,一个十七的小道士除了张骗人的嘴什么也没有。哪里能助力?不过是看他可怜罢了。
“那少帝的胞姐约莫也和我们同时回京,若只是她回来倒罢。那李二却也跟来了,只怕要掀起风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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