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你看……女子是否都偏爱多些珠玉点缀?”
贺兰容一时语塞,不解其意。他小心观察,见少年帝王面上虽不显,耳根却已漫上薄红。
“……”
少帝与他们这些将士一处时,是个有勇有谋城府莫测的合格帝王。虽武艺不如他等,却十分敢闯,制定战略更是精巧。再实战上几年,这武艺也能提上来,恐怕不逊开国先祖。
可只要一提到小皇后,燕玓白身上那股味道顷刻就微妙了。喜怒都十分直接地表现在脸上,藏也藏不住。
原本以为这些天对皇后有意无意地躲避是为大战,考虑大局。现在来看……根本就是既想被皇后发现,又给怕被皇后发现他偷摸打金胜,不好意思么。
虽长得坚毅粗犷,贺兰容的心肝却截然相反。他心灵福至道,“皇后娘娘朱颜玉容,本就极美丽。无论珠玉多与否,都无可与娘娘争辉。”
果然,此言一出,贺兰容就见少年眉头一展。
燕玓白指腹反复摩挲着案上那只檀木长盒,察觉到情绪的外泄,猛然冷道:“凉州城内的阵法可已周全?”
他问的是那些陆续放入城的道士。
“九履一,左三右七。五石九枚,地缚阵成。”
此乃一道人所献之法,言以法器埋镇九九八十一日,可缚灵定魂。
燕玓白的指尖在木盒边缘停顿。
盒中之物,是他数月来于军务倥偬间,一点一滴亲手锤凿出的心意。而凉州城内,他授意布下的却是针对她的镇厌之阵。
这矛盾撕扯着他——她身上那些寻不到解释的异样,杨柳青对于他质问的回避。
两人虽然默契地不提龃龉,可燕崇与梁氏的故事一被反掘,燕玓白陡然感到了危机。
燕崇晚年为方士所惑,几倾国祚。皆因梁氏的不可控。
回家?
想得美。
是梁氏先招的燕崇。亦是杨柳青先招的他。回哪门子家?
“陛下?”
贺兰容一唤,燕旳白自思忖中回神。
他敛眸,下定决心般将木盒揣入怀中,“朕回城一趟。若有人来寻,只说有事。”
小六刚跳下车递过符信,便见一骑玄影自后方掠出大营,绝尘而去。
他瞧了番,见马并非陛下坐骑。便回头,向守营的熟识将士打听:“阿兄,我受娘娘命来,有急事禀报!”
对方面露难色,低声道:“陛下在忙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”
“大事啊!”小六凑近一步,声音压得更低,“事关北边那位!”
“嘶,北边?!”将士虽惊讶,却不敢违命,“不行不行!”
小六心急如焚,转而问道:“那贺兰将军与屋引将军何在?”
“二位将军正在营中,为自江左归来的三位将军接风。”
小六咬牙回车上,“娘娘…”
青青端坐车中,素白的脸黯淡了一瞬,旋即恢复正常。“没事。他忙也是应该的。”
她忽而又问:“那位崔芸女郎,你认识吗?”
小六不敢违心:“这一月,崔女郎到处施粥赠药,从不收钱。她医术好,是以红火。”
“原先的粥棚……百姓们不喜欢了吗?”
小六蚊嘤似的:“后来的粥棚里米多些,大家便……”
青青了然。“陛下知道么?”
“这……属下不懂。”
青青笑笑,“好。”她顿了顿,“小六,我再等会儿吧。若太阳落山前还见不到人,再回去。”-
燕玓白才至城门,潜鳞卫便闪出急报:“陛下,王芾死了!”
“兄弟们听得王淑大闹,前去巡察,那隔壁院落的王芾已然冷了尸身,死了有些时候。”
“……这便等不及了。”
王芾是王度爱子,燕玓白囚他,却不杀他,为的就是慢慢吊王度。王芾此时暴毙,不难想黑手是何目的。
“皇后呢?”燕玓白立刻问。
密卫据实以告。
话音未落,爆炸声起,火光冲天!
“不对!”
燕玓白直奔两人住处。然而晚了一步。只见屋内杯盏倾覆,小灰绷着尾巴紧盯缩在榻旁发抖的薛莺儿,一见他,发出委屈焦急的呜咽。
杨柳青不知所踪。
燕玓白浑身的血一刹凝固,寒声:“贼子找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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