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都府衙的晨露还未干透,韩信已将调兵虎符交到留守将领手中。案几上的舆图摊开着,从成都到江州的路线被朱砂笔勾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,沿线的郡县名称旁,密密麻麻标注着“粮草”“水源”“险隘”的字样。
“成都防务就交给你了。”韩信拍了拍副将的肩膀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,“记住,轻徭薄赋,安抚士族,尤其是那些在战乱中受损的商户,要尽快帮他们恢复营生——民心稳了,蜀地才算真的稳了。”
副将躬身领命:“末将明白。只是将军带主力东进,万一刘邦从汉中回扑……”
“他不敢。”韩信指尖点在舆图上的“南郑”二字,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,“夏侯婴的援军被周勃拖在绵竹,刘邦现在就是瓮中之鳖,自保都难,哪有余力回扑?我们要做的,是趁他病要他命,拿下江州,把整个巴蜀攥在手里。”
一、兵发江州
三日后,成都东门的吊桥缓缓放下,三万汉军主力列成整齐的方阵,踏着晨雾向东进发。韩信一身银甲,立马阵前,身后的“镇西大将军”旗被风拂得猎猎作响,旗下的骑兵队列如银链,步兵方阵似黑云,甲胄碰撞声与马蹄声交织,在平原上滚起一阵闷雷。
先锋营统领陈武按捺不住,催马来到韩信身侧:“将军,巴郡的探子回报,江州守将是刘邦的侄子刘贾,此人骄横跋扈,在巴郡横征暴敛,百姓早就怨声载道,咱们这一去,说不定能兵不血刃拿下江州。”
韩信勒住马缰,目光扫过路边围观的百姓——他们捧着茶水、干粮,眼神里没有恐惧,只有期待。有个老汉甚至颤巍巍地塞给士兵一个布包,里面是刚蒸好的玉米饼,热气透过粗布,烫得人心里发暖。
“兵不血刃最好,”韩信声音放柔了些,“但也不能掉以轻心。江州三面环水,地势险要,刘贾就算不得民心,凭着天险也能守些时日。传令下去,沿途郡县若愿归降,一律优待;若有顽抗,先围后攻,尽量别伤百姓。”
大军行至简阳时,县令已带着官吏捧着印信等在道旁。城门口的“汉”字旗早已升起,百姓们排着队,手里举着写有“欢迎王师”的木牌,见汉军到来,纷纷跪地行礼。
“下官参见将军。”县令跪在地上,额头抵着尘土,“巴郡各县早就听闻将军威名,刘贾在江州倒行逆施,我们早就盼着王师来解救了。这是简阳县的户籍、钱粮册,尽数奉上。”
韩信翻身下马,扶起县令:“大人请起。百姓受苦了,传令下去,简阳县免赋税一年,开仓放粮,让百姓先安稳度日。”
欢呼声瞬间在城门处炸开,孩童们追着军队奔跑,手里挥舞着刚编的花环。陈武在一旁看得咋舌:“没想到巴郡百姓竟如此拥护咱们,看来刘贾是真把人逼急了。”
二、沿途归降
汉军东进的消息像长了翅膀,一日之内传遍巴郡各县。
资阳守将是个老卒,听闻成都已破,汉军杀向江州,连夜就带着亲兵打开城门。他站在城头,望着远处扬起的尘烟,对身边的儿子说:“爹跟过沛公,也跟过项王,打了一辈子仗,就想看看太平日子。刘贾那小子把巴郡祸害成这样,不降等着遭天谴吗?”
当汉军抵达资阳城下时,守将亲自牵着马,把韩信迎进县衙。仓库里的粮草、兵器码得整整齐齐,连守城的弩机都擦得锃亮。“将军,这些都是现成的,您清点一下就能用。”老卒搓着手,脸上堆着憨厚的笑,“下官还让人备了些巴郡的特产,麻辣牛肉干,行军路上能顶饿。”
韩信看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粮草,又看了看老卒冻裂的手背,忽然想起自己早年在淮阴受辱的日子——那时他就想,若有朝一日掌兵,定要让将士有饭吃,百姓不受苦。他从怀里摸出块银牌,塞到老卒手里:“这些年辛苦你了,这点心意,给孩子们买些笔墨。”
老卒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捧着银牌跪在地上,磕了三个响头:“将军仁厚,巴郡有救了!”
大军继续东进,沿途的乐至、安岳等县如法炮制,守将们要么开城归降,要么带着亲兵逃跑,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。最令人意外的是潼南,县令不仅献城,还组织了三百名百姓组成向导队,带着汉军抄近路穿过云雾山,节省了整整两日行程。
“这些百姓说,刘贾去年为了修城墙,强征了他们的粮食和壮丁,光云雾山就累死了二十多个后生。”向导队的领头老汉对韩信说,“将军要是早来半年,俺家老三也不会……”话没说完,便抹着眼泪扭过头去。
韩信拍了拍老汉的肩膀,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。他对陈武下令:“加快速度,务必在五日内抵达江州——早一日拿下,巴郡百姓就少受一日苦。”
三、兵临江州
江州城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,三面被长江、嘉陵江环抱,城郭依山而建,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刘贾站在城头,望着远处江面上驶来的汉军战船,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将军,探子回报,资阳、潼南都降了,汉军离江州只有五十里了!”亲卫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咱们的粮草只够支撑十日,downstream的水路也被汉军堵住了,逃都逃不了!”
刘贾一把推开亲卫,死死盯着城下的江水——那里曾是他搜刮民脂民膏的通道,商船来来往往,每艘船都要给他交“过路费”,百姓们私下里都叫他“水匪将军”。可现在,这些江水却成了困住他的天险,连只鸟都飞不出去。
“慌什么!”刘贾强作镇定,拔剑砍断身边的旗杆,“江州城墙高十丈,汉军想攻进来,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刀!传我令,把所有的民船都凿沉,再把江边的木屋烧了,不给汉军留一点掩护!”
命令传下去,江边顿时燃起熊熊大火,百姓们哭喊声震天,却被士兵们用刀逼着往后退。有个老渔翁试图抢救自己的渔船,被刘贾的亲兵一刀砍翻在江里,鲜血染红了岸边的水。
“将军,您看!”亲卫突然指着上游大喊。
刘贾抬头望去,只见汉军的战船正顺流而下,船头插着“汉”字旗,最前面的那艘楼船上,韩信的银甲在夕阳下闪着冷光。更让他心惊的是,江岸边的山坡上,密密麻麻的汉军正沿着栈道攀爬,看人数竟有上万之多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怎么知道那条栈道?”刘贾瘫坐在城头,那条栈道是早年巴人开凿的,早已废弃,连他都不知道具体位置。
其实,那是潼南的向导老汉带的路。老汉的父亲曾是巴人向导,临终前把栈道的位置画成图留给了他,说“总有一天,会有仁义之师从这里来”。
黄昏时分,汉军已在江州城外的北岸扎下大营,战船封锁了江面,步兵控制了周边的山岭,将这座孤城团团围住。韩信站在营前的高坡上,望着江对岸的灯火,对陈武说:“给刘贾送封信,告诉他,降则保全性命,顽抗则火烧江州——但我希望,他别逼我烧。”
陈武领命而去,韩信的目光落在江面上,那里的残阳如血,映着江州城的轮廓。他知道,拿下江州,巴蜀才算真正完整,而那时,刘邦在汉中的日子,就真的屈指可数了。
夜渐深,汉军营地的篝火连成一片,与江对岸的江州城形成对峙。江风吹过,带着水汽和硝烟的味道,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来临的决战。而对巴郡的百姓来说,这一夜的等待,或许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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