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到苏凛陈述时,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激烈反驳,或是拿出技术报告自证清白。
然而,他只是平静地站起身,对着法官微微颔首:“在开始陈述前,我请求播放一段与本案‘无关’的材料,用以证明证人当前的精神状态,是否具备完全行为能力。”
郑检察官立刻反对,但法官在短暂的犹豫后,批准了请求。
苏凛按下播放键。
一段稚嫩的童声,通过法庭的音响,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。
“……今天,安然姐姐又来看我了。她说,只要打赢一场很重要的官司,就能拿到很多钱,给我换一种从国外来的新药……她说,等我病好了,就能重新上学了……”
是许安然身患渐冻症的弟弟许小川,在一周前录下的语音日记。
日记的背景音里,甚至能听到许安然温柔的笑声,她在哄着弟弟:“对,我们小川最棒了,等你好了,姐姐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。”
全场瞬间死寂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证人席上。
只见许安然原本空洞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裂痕,放在桌沿下的手指,猛地攥紧,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。
苏凛关掉录音,一步步走向证人席,黑色的皮鞋叩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,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。
他停在许安然面前,目光没有丝毫温度,却又像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,精准地刺向她被层层包裹的内心。
“你指控我操控情绪,篡改认知。那你告诉我,”苏凛的声音不高,却锐利如冰,“一个被完全操控的傀儡,会记得她弟弟最爱吃的那家草莓蛋糕,是在学校门口左转第三家,因为那家的奶油最甜吗?”
许安然的身体开始不易察觉地颤抖。
苏凛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他抬起手腕,按下了播放器的另一个按键。
这一次,法庭的音响没有任何声音。
但一道极低频率、只有通过特殊骨传导设备才能接收的声波,却如一道无形的利剑,精准地射入了许安然的耳中。
那是许小川在上次病危昏迷前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录下的、从未对外公开的一句话。
“姐姐……别关灯……我怕黑……我还想……看你穿黑袍的样子……”
“轰——!”
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轰然炸开。
许安然瞳孔骤然紧缩,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,她死死瞪着苏凛,嘴唇剧烈颤抖,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挤出几个字:“你……你怎么会有这个……你怎么敢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积攒的所有伪装和压抑,在这一刻彻底崩盘!
她猛地抓起面前那叠作为“证据”的评估报告,像疯了一样撕得粉碎,纸屑如雪花般纷飞。
她终于失声痛哭,那哭声里充满了绝望、悔恨与无尽的疲惫。
“我认输!你们赢了!”她哽咽着,对着郑检察官的方向嘶吼,“但我告诉你们……我再也……再也做不了律师了!”
散庭后,一片狼藉。
在走廊的拐角,那位曾在庭上默默记录的老速记员老谢,快步追上苏凛,趁无人注意,将一个U盘飞快地塞进他手心,嘴唇翕动,无声地说了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
苏凛握紧U盘,那是庭审最原始的录像备份,必然包含了郑检察官与幕后黑手在休息室密谈的画面。
与此同时,肖玦的电话打了进来,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兴奋与狠厉:“边境线传来消息,苏岩那个消失的联络人找到了!他愿意提供清源会利用境外实验室囤积特效药、并走私入境操纵市场的全部证据。唯一的条件是,我们必须确保许小川能进入合法的临床用药通道。”
所有的线,在这一刻,全部串联了起来。
苏凛站在法院高高的台阶上,晚风吹起他的衣角。
他抬头望着被阴云笼罩的灰色天空,低声对方绪说:“他们以为,摧毁一个人的信念,就能终结我们。”
他轻轻一笑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与绝对的自信。
“但他们忘了,真正的光,从来都不怕被乌云遮住。”
夜风渐起,吹动了他口袋里那份新计划书的一角,封面上《萤火债·非洲试点方案》的字样,在暮色中若隐若现。
他拿出手机,没有理会任何祝贺或问询,而是直接调出一个许久未曾动用过的加密通讯频道,拨通了方绪的号码。
电话接通,他只说了一句。
“绪哥,帮我接一条专线,加密等级调到最高。”
“接给谁?”
苏凛的目光投向远方深沉的夜色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我要跟一只‘影子’聊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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