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放学后,沈棠故意在陆晨必经的楼梯口等他。
陆晨远远看见她,脚步一顿,下意识就想绕路。
可沈棠已经先一步开口:“陆晨。”
陆晨僵在原地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书包带,喉结滚动了一下,才低声道:
“……有事?”
沈棠走近几步,微微仰头看他,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恶劣笑意:“你最近在躲我?”
陆晨呼吸一滞。
她离得太近了,近到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,甜而不腻,让他心跳瞬间失控。
他别开眼,声音沙哑:“没有。”
“是吗?”沈棠轻笑,“那为什么我每次找你,你都有事?”
陆晨抿唇不语。
他总不能说,他怕自己控制不住。
怕自己会在她面前露出狼狈的样子,怕自己会像条狗一样,明明知道她已经是他哥的女朋友,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沈棠看着他紧绷的侧脸,忽然伸手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。
陆晨猛地后退一步,像是被烫到一样,眼神慌乱:“……别这样。”
沈棠歪头,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:“哪样?”
陆晨胸口剧烈起伏,半晌才哑声道:“沈棠,你是我哥的女朋友。”
“所以呢?”沈棠轻笑,眼底闪过几分兴味,“碰一下都不行?”
陆晨闭了闭眼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:“……别玩我。”
沈棠一愣,看着陆晨这副隐忍又狼狈的样子,忽然觉得有趣极了。
他明明想逃,却又被她一句话钉在原地,明明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,却还要强撑着维持冷静,明明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,却还要故作镇定地警告她,
“别玩我”。
真是……让人好想要欺负他啊。
她忍不住又向前一步,几乎要贴到他身上,仰着脸笑吟吟地问:“陆晨,你耳朵很红诶。”
陆晨猛地偏过头,呼吸都乱了:“……沈棠!”
他声音压得很低,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,可尾音却微微发颤,听起来反倒像是某种无力的求饶。
沈棠眨了眨眼:“嗯?叫我干什么?”
陆晨浑身绷紧,手指死死攥着书包带,指节都泛了白。
沈棠轻笑一声,终于退开半步,歪着头打量他:“陆晨,你现在看起来……”
她故意拖长了语调,眼神在他泛红的耳尖、紧绷的下颌和微微发抖的指尖上一一扫过,才慢悠悠地补上后半句:
“……好令人怜爱啊。”
陆晨的呼吸几乎停滞,他的理智在那一瞬间彻底崩断。
他几乎是猛地伸手扣住沈棠的后脑勺,低头就要吻下去,
可沈棠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,轻轻偏头,他的唇只擦过她的脸颊,落了个空。
陆晨怔住了。
他的手指还僵在她的发间,指腹触到她微凉的发丝,却像是被烫到一般,猛地松开。
他后退一步,眼眶瞬间红了。
明明知道她是他哥的女朋友,明明知道她只是在戏弄他,可他还是像个傻子一样,被她轻易撩拨到失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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