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完全没有发现究竟是什么时候她的真爱变成了这番市侩的模样。
她激烈地反抗过,哭喊过,甚至搬出了他们曾经的“爱情”。
然而亚伦只是冷下了脸,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、冷酷而自私的眼神看着她:“薇,别任性!这是为了大局!你以为我容易吗?我这是在为我们铺路!想想你现在的处境,除了我,谁还会要你?你难道想回那个古堡当祭品,或者流落街头?”
最后,他甚至用上了力气,半是强迫半是诱哄地将她推进了那个房间,关上了门。
门内,德古克公爵正等着她。
吸血鬼族没有长得不好看的。
但他一双红瞳阴森可怖,皮肤冰冷惨白。
德古克是个残忍的家伙,令她恶心,更令她痛苦。
门外,是亚伦隐隐传来的、带着谄媚的说话声,似乎正在和公爵的随从确认“交易”的细节。
这一刻,白薇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撕碎了。
所有的幻想,所有的自欺欺人,都在那扇紧闭的门内外,被彻底碾成了齑粉。
什么真爱?什么未来?全都是谎言!
亚伦从头到尾都只把她当作一件可以利用的物品,一件可以换取利益的筹码!
他的“爱”,廉价得甚至比不上她身上这件借来的破裙子!
身体上的疼痛和屈辱,远比不上心灵被彻底背叛、被当作垃圾般践踏的绝望。
当一切结束,公爵餍足地离开,亚伦才假惺惺地进来,试图拥抱她,安抚她。
白薇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他,那眼神里的恨意和冰冷,让亚伦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。
“滚!”她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,带着淬毒的恨意,“别碰我!”
亚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,但很快被虚伪的担忧取代:“薇,我知道你受委屈了,但……”
“滚出去!”白薇抓起手边一个破碎的瓷杯砸了过去。
亚伦躲开了,脸色阴沉下来:“你冷静点!想想我们以后……”
“没有以后!”白薇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,泪水终于再次决堤,混合着屈辱和滔天的恨意,“亚伦·斯图亚特!我恨你!我诅咒你!我瞎了眼才会相信你!你这个自私自利、虚伪恶心的骗子!”
亚伦被骂得脸色铁青,最终拂袖而去,只留下一句冰冷的:“不识好歹!”
房间里只剩下白薇一个人,和满室的狼藉与肮脏。
她蜷缩着,身体不住地颤抖。
极度的屈辱和恨意之后,是巨大的、冰冷的空虚和……悔恨。
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草般在绝望的土壤里滋生。
她想到了夜临渊。
想到了夜临渊那足以令整个非人世界臣服的恐怖权势。
想到了他如同守护稀世珍宝般将温瓷护在身后的强大姿态。
想到了他在宴会之上,为了温瓷指尖一滴微不足道的血珠,便当众宣告所有权、碾碎挑衅者的极致占有欲和保护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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