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不喜欢甜食。"最后他说,声音绷得很紧。
温瓷失落地收回手,"好吧"
沈墨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他伸手从盒子里拿起她吃过的那个咬了一小口。
"很甜。"
温瓷立刻多云转晴像是没有意识到他咬的是她吃过的那个,"很好吃对不对?"
"嗯,专心做题。"沈墨面对她亮晶晶的眼神有些无法自控,于是只能够生硬地转回话题,但嘴角的线条柔和了些许。
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。
温瓷做完最后一道题时,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。
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,发现沈墨正在看她,确切地说,是在看她的脖颈。
当她转头时,沈墨迅速移开视线,假装在整理文件。
"做完了。"温瓷把试卷推过去。
沈墨接过试卷批改,红笔在纸上划出锋利的线条。
温瓷趴在桌子上看他批改,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沈墨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"及格了。"十分钟后,沈墨放下红笔。
温瓷欢呼一声,突然凑近在他,"谢谢沈老师!"
这个突如其来的靠近和称呼都让沈墨僵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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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顺着行政楼的屋檐滴落,在窗台上敲出规律的声响。
学生会办公室内,暖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交织成一幅暧昧的剪影。
沈墨放下红笔,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。
温瓷离得太近了,近到他能数清她睫毛的根数,能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栀子花香。
"不客气。"他声音低沉,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红笔,"这是学生会的职责。"
温瓷歪着头,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:"那沈老师对每个不及格的同学都这么用心吗?"
沈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他摘下眼镜,用衬衫袖口缓慢地擦拭镜片,这个动作让他得以短暂避开温瓷直勾勾的目光。
"只有你。"他最终说道,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。
温瓷的眼睛亮了起来,她正要说什么,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
"沈墨,下周的社团预算……"学生会副主席抱着一叠文件站在门口,看到室内的场景时明显愣了一下,"呃,我是不是打扰了?"
沈墨的脸色瞬间阴沉。
他重新戴上眼镜,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眼中的不悦:"预算放桌上,明天再说。"
赵明识相地放下文件,临走时忍不住多看了温瓷两眼。
这个转学生什么时候和沈墨这么熟了?全校都知道沈墨最讨厌别人在他工作时打扰。
门关上后,室内重新陷入沉默。
温瓷看了看手表,惊呼一声:"啊,已经七点半了!我妈妈该担心了。"
她匆忙收拾书包,动作间一缕头发缠在了纽扣上。
"嘶——"她轻呼一声,试着解开却越缠越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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