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啊!"温瓷手忙脚乱地坐起身,差点被被子绊倒。她飞快地理了理凌乱的头发,又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,才颤抖着按下接听键。
屏幕亮起的瞬间,她的呼吸为之一滞。
陆沉半靠在床头,黑色真丝睡衣的领口松垮地敞开着,露出精致的锁骨。
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刘海此刻随意地垂在额前,在眉眼间投下细碎的阴影。他的眼神比平时柔软许多,却依然带着几分紧张的克制。
两人隔着屏幕静静对视,谁都没有先开口。
最终是温瓷先败下阵来:"你打视频就是为了看着我发呆?"
陆沉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:"你刚才想问什么?"
温瓷的心跳漏了半拍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衣下摆:"就是你今天说的只能是你,到底是什么意思?"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就在温瓷以为他不会回答时,陆沉突然把手机拿近。
屏幕里,他的脸骤然放大。
温瓷甚至能看清他瞳孔中自己小小的倒影,以及他眼角那颗平时被刘海遮住的浅褐色泪痣。
"温瓷。"他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,"我在追你。"
这句话让温瓷的呼吸完全停滞了。
"听清楚了吗?"陆沉盯着她,耳尖却悄悄泛起红晕,"需要我再说一遍?"
温瓷把发烫的脸埋进膝盖里,声音闷闷的:"不、不用了"
她听见陆沉低低地笑了一声,那声音通过话筒传来,震得她耳膜发麻。
"那你呢?"他问。
"我什么?"
"你的答案。"
温瓷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发现屏幕里的陆沉虽然表情镇定,但修长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边缘,骨节微微发白。
这让她心头一软,原来所向披靡的陆神也会紧张。
"我"她抿了抿唇,突然起了坏心思,"我考虑考虑。"
陆沉危险地眯起眼睛:"考虑?"
"对啊,"她歪着头笑,眼睛弯成月牙,"陆神,追人哪有这么容易的?你得再努力一点。"
陆沉盯着她看了几秒,突然勾起唇角:"行。"
下一秒——
【叮!账户收入:500,00000元】
温瓷:"???"
"陆沉!"她炸毛,"我不是这个意思!"
"我知道。"他语气平静,眼底却藏着笑意,"但我想给你。"
温瓷张了张嘴,却发现所有的词汇都卡在喉咙里。这个在赛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,表达喜欢的方式竟然如此笨拙又直白。
"睡觉了!"她红着脸凶他,"明天见!"
陆沉看着她慌乱的样子,眼底浮现出罕见的温柔:"嗯,明天见。"
挂断视频后,温瓷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,直到长发乱成鸟窝才停下来。
她把发烫的脸贴在冰凉的枕面上,却依然无法平息胸腔里那只疯狂蹦跳的小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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