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雪率先鼓掌,我也跟着拍手。
“改编很大胆。”苏雪走上前,“把黑天鹅的西方‘魔性’,用东方‘妖’的美学来诠释。旋转和小跳的衔接处理得很好,但中间那段慢板,情感层次还可以更丰富。”
柳青璇认真听着,不时点头。
“还有,”苏雪继续说,“你太注重技术了。每一个动作都做到完美,但有时候,完美反而会失去个性。舞蹈不是体操,需要一点‘破绽’——那种属于你自己的、真实的情感流露。”
柳青璇沉默片刻,轻声说:“我习惯了把一切都控制好。”
“试着放开一点。”苏雪微笑,“你弹《高山流水》时的那种投入,试着带到舞蹈里来。”
这时,柳青璇看向我:“曹鹤宁,你有什么建议吗?”
我有些意外。想了想,我说:“你的改编很有想法,但我觉得……黑天鹅不只是‘妖’,她也有脆弱的一面。在诱惑王子的同时,她自己何尝不是被诅咒的受害者?如果能在那段独白舞里加入一丝悲剧性,可能层次会更丰富。”
柳青璇的眼睛亮了。
“悲剧性……”她喃喃重复,随即点头,“谢谢,我会考虑。”
离开舞蹈室时,柳青璇送我们到校门口。临别时,她忽然说:“曹鹤宁,决赛见。”
“决赛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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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清州一中的路上,苏雪问我:“感觉如何?”
“她很强。”我诚实地说,“技术、创意、表现力,都是顶尖水平。”
“所以你有压力了?”
“有。”我承认,但随即笑了,“但更多的是期待。一个好的对手,能让彼此都变得更好。”
苏雪欣慰地点头:“这才是我认识的小书童。”
傍晚回到宿舍,黄燕正在等我。
“二当家!”她眼睛发亮,“我姑姑把衣服做出来了!她说……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。”
“什么现象?”
“电话里说不清,她现在带着衣服来学校了,在门卫室等着。”
我和黄燕匆匆赶到校门口。黄燕的姑姑——一个五十多岁、气质温婉的妇人,手里捧着一个深紫色的布包。
“黄阿姨好。”我礼貌地问候。
“你就是鹤宁吧。”黄阿姨打量着我,眼神里有一丝复杂,“这件衣服……我做了三十年裁缝,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。”
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。
那件舞衣展现在眼前时,我呼吸一滞。
深紫色的底色,如夜空将明。银线绣出的星图在灯光下泛着微光。而最震撼的,是后背那只浴火凤凰——
原本设计的暗红、深紫、墨蓝丝线,此刻竟然隐隐流动着奇异的光泽。不是反光,而是丝线本身在发光,像是有生命在其中流淌。凤凰的眼睛——那一点金线绣成的瞳孔,仿佛真的在注视着你。
“我用的都是普通丝线。”黄阿姨声音有些颤抖,“但绣到凤凰眼睛时,金线突然自己亮了一下。接着,整只凤凰的丝线都开始有这种流光……我试过换线,但换掉的线绣上去,第二天又会变成这样。”
她拿起衣服的一角:“你看,其他部分的刺绣都正常,只有凤凰这部分……”
我伸手轻抚那只凤凰。指尖触到丝线的瞬间,一股温热的脉动传来,仿佛能感受到凤凰翅膀的震颤。
“这件衣服……有灵性了。”我轻声说。
黄阿姨和黄燕都愣住了。
“阿姨,谢谢您。”我郑重地接过衣服,“这不是您的问题,是……这件衣服本该如此。”
送走黄阿姨后,我和黄燕抱着衣服回到宿舍。孙倩她们围上来,看到凤凰的流光时,都惊呆了。
“这、这是怎么做到的?”萧燕瞪大眼睛。
“是它自己选择了这样的形态。”我把衣服小心地挂起来,“也许,是因为它要承载的故事太沉重,所以有了自己的生命。”
夜幕降临,宿舍熄灯后,那件舞衣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、凤凰形状的流光。
我躺在床上,看着那抹光,想起柳青璇下午的舞蹈,想起她问“你有什么建议吗”时的认真眼神,想起她说“决赛见”时的坚定。
然后,我想起了玉米地,想起了天雷,想起了所有要在这支舞里诉说的往事。
决赛。
《孤星》将对阵《天鹅湖》。
这场对决,早已超越普通的才艺比拼。
这是两个灵魂,通过舞蹈进行的对话。
而我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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