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景然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子就着一个粗糙的玩具模型讨论得起劲,心中只觉得好笑又莫名温暖。
阿瑞得了“指点”,心满意足,又蹬蹬蹬跑回书房去改进他的战舰了。
“整日闷在屋里也无趣。陪朕手谈一局如何?”
“臣妾棋力浅薄,只怕陛下觉得无趣。”
“无妨,消遣而已。”郗砚凛已起身走到棋盘边坐下。
蔺景然只得跟过去,在他对面坐下。宫人早已机灵地重新换了热茶和点心上来。
棋局开始。蔺景然依旧秉持着谨慎保守的风格,步步为营。郗砚凛则落子如飞,大开大合,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势。
下至中盘,黑白棋子犬牙交错,局势渐趋复杂。蔺景然凝神思索,指尖拈着一枚白子,迟迟未落。
郗砚凛并不催促,只端坐着,目光偶尔从棋局移到她专注的侧脸上。
灯下看她,肌肤莹润,长睫低垂,鼻梁秀挺,紧抿的唇瓣呈现出天然的嫣红色,比平日慵懒的模样更添几分动人的神采。
他看得有些出神,直到蔺景然落下一子,发出清脆的声响,才将他惊醒。
“陛下?”蔺景然抬眸,对上他深邃的目光,心下又是一跳。
郗砚凛面色如常,收回视线,看向棋盘,淡淡道:“这步棋,倒是出乎朕的意料。”
他随即落下一子,不仅化解了蔺景然的攻势,反而将她的一大块白棋陷入了困境。
蔺景然仔细一看,不由苦笑:“陛下棋艺高超,臣妾输了。”
“未必。”郗砚凛指尖敲了敲棋盘一角,“看这里。置之死地而后生,有时退一步,并非无路可走。”
蔺景然顺着他的指引看去,凝神思索片刻,眼睛渐渐亮了起来。
她尝试着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落下一子,果然盘活了局部,虽仍处劣势,却不再是死局一盘。
“陛下圣明。”她由衷赞道。
郗砚凛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:“孺子可教。”
两人便不再多言,专注于棋局之上。一攻一守,一进一退,看似平静的棋盘上,却蕴含着无形的交锋与默契。
不知不觉,一局棋竟下了近一个时辰。最终,还是郗砚凛以微弱的优势取胜。
郗砚凛端起茶盏,抿了一口,忽然道:“过几日便是宫宴,各地藩王使者皆会入京朝贺。宴上难免人多口杂,你带着阿瑞,不必过于往前凑,安稳坐着便好。”
蔺景然:“谢陛下关怀。”
“嗯。”郗砚凛放下茶盏,顿了顿,忽然伸出手。
蔺景然一怔,下意识地想要后退,却见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耳畔,取下了一小片不知何时沾上的、极细微的纸屑。大约是方才阿瑞跑进来时带起的。
郗砚凛低笑:“多大的人了,还这般不小心。”
晚膳时分,阿瑞还在兴奋地念叨着他的“新战舰”和父皇的“英明指点”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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