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景然挑眉,又吃了口莲子羹,慢悠悠道:“远吗?我倒觉得,若真那般,说不定还没如今这么累。
至少孩子爹能搭把手,田埂地头一放,由着他们爬去。
哪像现在,规矩多,顾忌多,孩子哭闹都怕惊了圣驾,乳母宫女一堆,反而束手束脚。”
她说着又叹了口气:
“说起来,四公主夜啼的毛病,太医真看不出所以然来?”
春桃收敛了笑意,低声道:
“太医确是这么说。许是……冲撞了什么?要不要请钦天监……”
“嘘!子不语怪力乱神。许就是天热,孩子难受罢了。
让咱们小厨房熬些清凉安神的绿豆百合汤。
悄悄给柔嘉宫和魏美人那儿都送些去。
就说是本宫一点心意,给孩子们解暑。”
“是。”
傍晚时分,郗砚凛来到明曦宫,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,想必也听说了柔嘉宫的喧闹。
蔺景然调侃道:“陛下今日可去柔嘉宫?听说挺热闹。”
郗砚凛揉了揉眉心:“吵得朕头疼。四公主一直哭,也不是办法。”
“小孩子嘛,猫一天狗一天,兴许过几日就好了。倒是邬妃着实辛苦。陛下改日得了空,也该去瞧瞧,宽慰几句。”
郗砚凛接过茶盏,嗯了一声,没再多言。于他而言,皇子公主健康平安便是最好。
至于孩童哭闹,他虽觉烦扰,却也知是常情,并无太多办法……
郗砚凛闭目小憩,奏折从指间滑落案几,发出轻微声响。
蔺景然瞧见他支额浅眠的模样。她指尖掠过笔架,拈起一支朱笔,悄悄探向他。笔尖悬在他鼻梁上方,颤了颤,终究没落下。
她俯身端详,他呼吸平稳,眼下泛着淡淡青痕。她撇撇嘴撂下笔,转而凑近他耳畔。
哼起一支不成调的江南小曲,气息若有似无拂过他耳廓。
他睫毛微动,未睁眼,只精准扣住她手腕:“闹什么?”
她笑嘻嘻抽手,顺势挤到案边研墨:
“臣妾见陛下辛苦,给您醒醒神,这墨锭真不错。陛下龙章凤姿,臣妾看呆了。”
蔺景然说罢学他蹙眉沉思的模样,眉头拧得夸张,嘴角却憋着笑。
郗砚凛未理会这拙劣把戏,重拾奏折却看不进字。
耳边尽是她摆弄笔架、胡乱翻书的动静。
这时,蔺景然又凑过来:“这字念什么?”
他瞥一眼:“自己查。”
“小气。”她嘟囔着去勾他手指比大小,“您这手衬得臣妾的手像鸡爪子。”
他任她摆弄,无奈道::“安静些。”
“哦。”她消停片刻,又凑近,“陛下...”
话未说完,他忽而反握她手腕。
“张德海说,你晌午差人往柔嘉宫送了解暑汤?爱妃近日,是否过于关切他人宫务?”
蔺景然瞪眼:“陛下觉得,臣妾这么爱管闲事?
郗砚凛低笑将她拥进怀中:“也是。”
她从来不爱管闲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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