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太后听闻皇帝竟要带着颖妃母子去西苑,且丝毫未提及带上李礼,那口憋了许久的气终于彻底梗在了心口。
她只觉得郗砚凛是被蔺景然那狐媚子彻底迷了心窍,连她这个嫡母太后的颜面和她老人家的那点念想都全然不顾了。
郗砚凛再来请安时,谢太后的脸色便彻底挂不住了。
谢太后冷冷道:“皇帝如今是越发有主张了。眼里除了颖妃和五皇子阿瑞,怕是再容不下旁人。哀家老了,说的话自然不中听,碍着皇帝的眼了。”
郗砚凛岂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怨气,只沉稳应道:“母后言重了。西苑地气偏凉,您凤体为重,不宜远行。礼儿年幼,亦恐水土不服。儿子是想……”
谢太后把佛珠重重拍在案几上:
“想什么?想着怎么把哀家和你那苦命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血撇得远远的。
好让你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去逍遥快活?皇帝,你扪心自问。
长乐在时,可曾受过你这般冷待?她如今尸骨未寒,你就这般对待她的孩儿?!”
郗砚凛眉头紧蹙:“母后!此话从何说起?朕对礼儿如何,您心中应当有数。
去西苑不过暂避暑热,与冷待有何干系?长乐若在,朕亦会如此安排。”
谢太后气得浑身发颤,指着郗砚凛:“好,好一个应当有数!你如今是翅膀硬了,哀家说什么都是错的!
既如此,你还来这慈安宫做什么?去看你那宝贝颖妃和五皇子便是!何必来碍哀家的眼!”
谢太后这话已是毫不掩饰的逐客令。殿内宫人吓得跪倒一片,大气不敢出。
郗砚凛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他深深看了一眼谢太后,对着谢太后行了一礼,冷冷道:“母后既身体不适,儿子便不打扰您静养了。您好生歇着。”
郗砚凛说罢不再多看太后一眼,转身便走。
皇后闻讯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:“扶月销量将本宫库里那几匹上好的杭绸,并两支老参,送去慈安宫,就说本宫一点心意,请太后娘娘保重凤体。
另备了一份不显眼实用的药材补品,让扶柠悄悄送往明曦宫。”
与此同时。
明曦宫内,蔺景然指挥着宫人收拾箱笼,准备去西苑的物件。
大箱小笼摊开,宫人们穿梭忙碌,收拾着夏日衣物、常用器物、阿瑞的玩具书本,还有蔺景然离不了的各色闲书与零嘴儿。
阿瑞兴奋得像只出了笼的小雀,一会儿拿起这个问母妃带不带,一会儿抱住那个说这个也要,忙得不亦乐乎。
连那只鹦鹉多嘴似乎也感知到要出门,在架子上扑棱着翅膀,聒噪地学着“避暑”、“好玩”。
阿瑞围着蔺景然团团转,不住地问西苑有多大,有没有马可以骑,有没有更大的秋千。
“娘娘,这匹云影纱带着吧?西苑夜里凉,给您做件罩衫正好。”春桃拿着一匹月白色的软纱问道。
“带吧。”
“还有这些新得的香料,西苑蚊虫多,熏一熏也好。”
“嗯,你看着办。”
挽风一边帮着整理衣物,一边忍不住压低声音对春桃道:“听说陛下在慈安宫发了好大的火……这下,太后娘娘怕是更恨透咱们娘娘了。”
春桃瞪她一眼,示意她噤声,担忧地看向蔺景然。
蔺景然像是背后长了眼睛,头也没回,声音淡淡地飘过来:“恨便恨吧。难道她先前不恨,便能与我把酒言欢不成?”
她拿起一件给阿瑞新做的夏衫比了比:“在这宫里,被人恨,有时比被人喜欢更安稳。”
阿瑞抱着一把小木剑跑过来:“母妃!这个!带去!闲王叔上回说教我用木剑比划!”
蔺景然瞧了一眼那粗糙的木剑,笑了:“你皇叔自己都是个半吊子,能教你什么?带去倒是无妨,只别划伤了自个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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