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物尽其用嘛。”她收回手,自己又对着吹孔努力吹了几下,依旧是噗噗的漏气声。
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,“看来臣妾与丝竹之缘,仅止于听了。”
这时,张德海的声音在门外传来,说是前头有大臣求见。郗砚凛敛了神色,对蔺景然道:“朕走了,那筑……若喜欢,让人抬去你那儿。”
蔺景然好笑道:“谢陛下。不过臣妾这手艺,怕是会辱没了它。还是让它在这儿等着真正懂它的人吧。”
郗砚凛亲亲她的小脸,转身离开。
蔺景然又玩了一会儿,才往临水阁走去。
临水阁畔。
郑婕妤朝皇后盈盈一拜:“皇后娘娘,臣妾近日习得一曲《春江吟》,愿为娘娘与各位姐妹助兴。”
琴声淙淙而起,郑婕妤指尖翻飞,技艺确实娴熟。一曲毕,众人自然捧场地称赞了几句。
郗砚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懒得看郑婕妤。
聂美人适时让人抬上了那幅巨大的荷花屏风,笑道:“皇后娘娘,臣妾聊表心意,愿娘娘如荷清雅,福泽绵长。”
皇后含笑点头:“聂美人有心了。”
申才人则弱柳扶风般起身,声音细软:“臣妾前些时日身子不适,在病中抄录了百遍祈福经文,惟愿陛下圣体安康,娘娘凤体康泰,我朝国运昌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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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,还适时地轻咳了两声,眼波怯怯地望向郗砚凛。
蔺景然慢悠悠地剥着宫女刚奉上的葡萄,仿佛眼前这一出出与她毫不相干。
直到皇后笑着点名:“贵妃觉得郑婕妤这曲子弹得如何?”
蔺景然才诚恳道:“郑婕妤琴技精湛,臣妾听得入神,只觉得仿佛瞧见了那春江潮水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。”
郑婕妤脸上刚露出一丝得色,蔺景然又慢悠悠道:“尤其是那后半段,急切处如浪涛拍岸,气势十足,想必郑婕妤投入了十足的心力。郑婕妤练琴时,没少费心思吧?可要注意手腕,别累着了。”
这话听着是关心,可结合刚才那曲子后半段因求成心切而略显急促凌乱的部分,就有些耐人寻味了。
郑婕妤嘴角的笑容僵了僵。
郗砚凛垂眸,掩去一丝笑意。
申才人见状,柔柔弱弱地接话:“贵妃姐姐不懂音律,能听出其中精妙,已是难得。”
蔺景然也不恼,垂眸轻笑:“是呢,比不得申才人心思灵巧,病中还能坚持抄写百遍经文,这份毅力,才是真真令人佩服。”
她顿了顿,状似好奇,“只是不知,才人抄的是哪部祈福经文?《金刚经》还是《心经》?或是其他?本宫也想寻来读读,沾沾申才人的福气。”
申才人瞬间语塞,她哪里真抄了百遍,不过是寻了个名头,具体经名都未细想。她支吾着,脸色微微泛白。
皇后适时地打了圆场,吩咐宫人将新进的蜜瓜分与众人。
郗砚凛这时才淡淡道:“朕记得,贵妃观月轩里的小厨房做的红豆糕倒是不错,甜而不腻。今日怎不见带来,让皇后也尝尝?”
蔺景然俏皮道:“陛下若是早说,臣妾就让人备上了。这就让墨书去吩咐小厨房。等会儿小厨房做好,就让春桃给您送去。”
皇后笑着接口:“那本宫可就记下了,等着尝尝这红豆糕。”
众人又聊了一个时辰便散了。蔺景然回观月轩午睡一会儿,用罢晚膳,见晚霞绚烂,便溜达到一座据说是有座前朝某位笃信星象的皇帝所建的观星台。
她仰头看了看那高耸的石台,一时兴起,提着裙摆便往上走。
石阶久无人迹,生了些滑腻的青苔,她脚下不慎一滑,险些崴着,幸好及时扶住了冰凉的石壁。
“这地方倒是考验人下盘功夫。”她小声嘀咕着,终于踏上了平台。
平台颇为开阔,石栏有些残破,地面却还算干净。极目远眺,西苑景致尽收眼底。
晚风带着夏末的微凉,吹得她衣袂翻飞,十分畅快。
“胆子不小。”
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,蔺景然这回连头都懒得回了。
只望着天际最后一抹瑰丽的晚霞,叹道:“陛下,您这神出鬼没的功夫,不去做暗卫真是可惜了。”
郗砚凛走到她身侧,与她一同凭栏远眺。“朕若做暗卫,头一个盯着的就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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