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营地,木子伊和子山月屏退左右,径直走入中央大帐。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帐壁上,摇曳不定,一如两人此刻的心绪。木子伊缓缓坐于主位,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“虽证实了他们与灰道往来,但‘货’为何物?交易细节如何?背后主使是谁?我们依旧如盲人摸象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子山月立于他身侧,目光灼灼,映着跳动的烛火:“伊哥,线索既已浮现,断无放弃之理。既然言语试探无功,那便用眼睛去看,用耳朵去听。跟踪他们,直捣巢穴!”
木子伊抬眼,对上她坚定无畏的眼神,沉吟片刻,终是下定决心:“好!但此行凶险异常,我们必须谋定而后动。挑选几名最精于潜行、追踪的好手,明日一同行动。”
一、晨雾潜行
翌日,天光未亮,薄雾如纱,笼罩着尚未苏醒的城镇。木子伊、子山月,以及精心挑选的三名联盟好手——擅长远距离盯梢的“夜枭”,精通机关陷阱的“狸猫”,以及力大沉稳的“石锁”——已悄然埋伏在醉仙楼附近的暗巷中,与周遭的灰暗融为一体。
寒气侵衣,无人出声,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和远处更夫模糊的梆子声。时间一点点流逝,当日头升高,驱散部分雾气,街面逐渐嘈杂起来时,目标终于出现。
昨日那三名密探依旧是一身不起眼的劲装,但步伐比昨日更为急促,警惕性也更高,不时借助街边摊贩的遮挡,回头观察。若非木子伊等人经验丰富,提前布置了交叉盯梢,极易被其摆脱。
“跟上,保持距离,用暗号联络。”木子伊压低声音下令。
五人分成两组,交替尾随,如同附骨之疽,远远吊在密探身后。穿过熙攘的集市,拐入错综复杂的民居小巷,密探们的路线极为刁钻,显然是在反跟踪。木子伊等人凭借高超的技艺和对地形的熟悉,始终未被甩脱。
周围环境愈发荒僻,人烟稀少,残破的屋舍与疯长的野草预示着此地的荒废。
二、深入虎穴
最终,密探们停在了一处位于城镇边缘的废弃宅院前。高耸的围墙布满苔藓,朱漆大门斑驳脱落,铜环锈迹斑斑,唯有门前石阶还算干净,显示近期有人活动。
密探们如同鬼魅般迅速消失在门后,沉重的关门声在寂静中回荡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子山月低语。
木子伊仔细观察四周,打了个手势。狸猫无声上前,仔细检查大门及围墙,确认没有布置精巧的报警机关后,对众人点了点头。
“石锁,你在外警戒,若有异动,发响箭为号。夜枭,占据制高点,监视内外。山月,狸猫,随我进去。”木子伊快速部署。
三人寻了一处围墙坍塌的缺口,狸猫率先翻入,确认安全后,木子伊托着子山月的腰肢,轻轻助力,两人也先后落入院中。
院内荒草丛生,残破的假山、干涸的池塘,无不诉说着昔日的败落。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霉菌混合的气味。三人借助残垣断壁的阴影,小心翼翼地向内潜行。
刚绕过前厅,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和低语声从侧面的厢房传来。木子伊立刻示意,三人迅速隐入一丛茂密的枯竹之后,屏息凝神。
两名身着便服的男子从厢房走出,一人抱怨道:“……这鬼地方,阴森森的,也不知道上头为何选在此处交接。”
另一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:“少废话,看好‘货’才是正经。听说联盟那群人最近盯得紧,千万别出纰漏。”
“怕什么,有密探的大人们罩着……”
两人边说边走向后院。待其走远,木子伊眼中寒光一闪:“交接?货?果然在此!”
三、密室得信
目标明确,三人不再犹豫,迅速潜入那间厢房。房内陈设简单,只有几张桌椅和几个堆放杂物的箱笼,看似并无异常。
“分头找,注意机关。”木子伊低声道。
子山月目光扫过桌面,发现一处不起眼的划痕。她轻轻按压旁边一块略微松动的地砖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墙角一个看似固定的箱笼悄然滑开,露出一个暗格。
暗格中,赫然放着一叠用油布包裹的信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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